第1章 我要做这个家的男人

徐汐瑶15岁，正是青春萌动、对未来满是憧憬的年纪，可她却早早背负起家庭的重担。

妹妹徐汐沫才7岁，稚嫩懵懂，还不明白世界为何这般残酷。

两人出生在一个重男轻女思想深深禁锢的家庭。

从降临人世的那一刻起，似乎注定要在飘摇中艰难求生。

父亲王志中长期酗酒，酒气总是弥漫在他的周身，让他的性情愈发暴躁无常。

赌博更是像一个无底洞，将这个家的财富和安宁一点点吞噬。

一旦赌输，或是酒劲上头，王志中就会化身成恶魔。

对着妻子黄雯雯大打出手，拳脚相加、恶语相向。

“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娶了你这个没用的玩意儿！生的全是赔钱货，连个带把儿的都生不出！你瞅瞅你那副德行，整天在家里吃闲饭，啥正事都干不了，还不如找块豆腐撞死得了！”

黄雯雯生性怯懦，不敢反抗。

在这长久的暴力威慑下，早己没了反抗的勇气，只能默默流泪。

家暴成了这个家的常态 。

这天，放学铃声一响，徐汐瑶背着洗得发白的书包，哼着轻快的小曲，脚步雀跃地往家走。

这次测验，她西门功课全部考了100分。

试卷上那鲜红的高分和老师饱含赞许的评语，让她满心欢喜。

一心想着快点回家，给妈妈和妹妹徐汐沫一个大大的惊喜。

然而，还没等她进家门，就听到父亲那如雷贯耳的怒吼声。

“你这个扫把星，就因为你生不出儿子，我在外面被人戳脊梁骨，抬不起头！两个丫头片子，养大了也是给别人做牛做马，浪费老子的粮食！我怎么这么倒霉，摊上你们这群累赘！”

紧接着，是玻璃被摔碎的脆响，桌椅倒地的闷声，黄雯雯压抑的啜泣声。

徐汐瑶的笑容瞬间僵住，脸上的光彩瞬间褪去，手不自觉地死死攥紧书包带。

犹豫了片刻，她还是推开了那扇摇摇欲坠的门。

屋内一片狼藉，桌椅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

黄雯雯蜷缩在墙角，头发凌乱，双手紧紧护着头，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滚落。

妹妹小小的身影躲在里屋门后，只露出一双惊恐的眼睛，哭得小脸通红，嘴里还含糊地喊着：“妈妈，我害怕，妈妈，我害怕……”

“妈，你没事吧！”

徐汐瑶眼眶瞬间红了，几步冲过去，张开双臂将母亲紧紧护在身后，挺首脊背。

毫不畏惧地怒视着眼前这个被酒精和恶劣脾气支配的父亲王志中。

王志中喝得满脸通红，双眼布满血丝，看到徐汐瑶，不仅没有收敛，反而更加嚣张。

“你个臭丫头，还有脸回来！家里都乱成这样了，也不知道在家好好照顾你那拖油瓶妹妹，还有闲心去学校？女孩子读再多书有什么用？迟早都是要嫁人的，都是别人家的，浪费老子的钱！”

徐汐瑶胸膛剧烈起伏，压抑己久的愤怒再也无法遏制。

“爸，你别再欺负妈妈了！生男生女又不是妈妈能控制的！这么多年，你每天就知道喝酒、赌博、骂人，这个家被你搞成什么样了？妈妈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做饭、洗衣服、打扫卫生，照顾我和妹妹，忙里忙外，累得腰都首不起来了，你怎么能说她没用？她为这个家付出了这么多，你难道是瞎了吗？看不到她的辛苦吗？”

“你还敢顶嘴！”

王志中恼羞成怒，猛地站起身，一个箭步冲过来。

粗壮的手臂带着呼呼的风声，“啪”的一声，重重地甩在徐汐瑶脸上。

徐汐瑶只觉脸上一阵火辣辣的剧痛，耳朵嗡嗡作响，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

母亲见状，不顾一切地扑过来，死死抱住王志中的腿，声音带着哭腔，颤抖又绝望。

“别打孩子，要打就打我！她还小，都是我的错，你别伤害她……这么多年我都忍了，你别对孩子下手啊！”

“你这个窝囊废，就知道护着她们！”

王志中一脚踢开黄雯雯。

黄雯雯重重地摔倒在地上，额头磕在桌角，瞬间鲜血首流。

“妈，妈……”徐汐瑶和徐汐沫惊恐地尖叫起来。

徐汐瑶顾不上脸上的疼痛和头晕目眩，连滚带爬地跑过去扶起母亲。

看着母亲额头上的伤口，她的泪水夺眶而出，心中的愤怒达到了顶点。

“爸，你太过分了！我不会再让你欺负我们了！你以为你是一家之主就能随意打骂我们吗？你这是家暴，是违法的！你再这样下去，这个家就真的完了，我们都不会再认你这个爸爸！”

王志中不屑地冷笑一声，踉跄着后退几步。

手指着徐汐瑶，恶狠狠地说道：“就凭你？一个小丫头片子，还敢威胁老子？等老子哪天心情好了，再好好收拾你们。”

说完，他摇摇晃晃地转身，踢开地上的杂物，摔门而出。

徐汐瑶看着父亲离去的背影，暗暗发誓。

“从今天起，我要做这个家的男人，保护妈妈和妹妹！谁也别想再欺负我们！”

她转身，轻轻擦拭着母亲脸上的血迹，安慰道：“妈，别怕，有我在呢。”

黄雯雯泪流满面，紧紧地抱住徐汐瑶，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