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人越聚越多,低声议论的声音此起彼伏。
贾东旭看着门口挤得满满当当的人,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愈发觉得自已丢了脸,心里像被火烧一样。
“秦淮茹!”他猛地指着秦淮茹,怒吼道,“你个不要脸的东西!厂里的事儿你敢瞒着我?你平时在厂里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是不是早就背着我跟人勾勾搭搭了?!”
秦淮茹慌得直摇头,哭着喊冤,“东旭,我真没有!这些话都是有人瞎编的,我在厂里一天忙着干活,从来没做过对不起您的事儿!”
“你还敢嘴硬!”贾东旭怒火中烧,猛地一拍床头柜,直接从炕上跳了下来,抬手就给了秦淮茹一耳光。
“啪!”清脆的巴掌声回荡在屋里,秦淮茹捂着脸,眼泪更是止不住地流下来。
“东旭!你怎么能动手!我真是冤枉的啊!”她捂着脸哭喊,声音里充满了委屈和绝望。
贾张氏却在一旁添油加醋,“打得好!这种不要脸的媳妇就该好好教训!东旭,你别心软,今天要是不把她治住,她还不知道以后会干出什么事儿!”
秦淮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门外看热闹的人群则彻底热闹了起来。
“哎呦!贾东旭真动手了,这可有意思了!”
“平日里秦淮茹在院里不声不响的,没想到还有这一出。”
“你看看贾张氏那个样子,骂得比东旭还来劲儿。”
人群中窃窃私语声越来越大,有人甚至踮着脚,想看里面的动静更清楚些。
这时,何雨柱从院外急匆匆地赶了回来,一进院就听到秦淮茹的哭声和贾东旭的怒吼。他心里一紧,连忙跑到贾家门口,一把推开挡在门口的邻居。
“东旭!东旭!你干什么呢?男人打女人算什么本事?!”何雨柱站在门口,脸色铁青,声音里满是怒气。
贾东旭一看到何雨柱,火气更是直往脑门上冲。
他早就对何雨柱有意见,平日里何雨柱总是帮秦淮茹干这干那,献殷勤得过了头,现在还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来管他的家事?
“何雨柱!你凭什么管我家里的事儿?!”贾东旭一指何雨柱,气得浑身发抖,“我打我媳妇,关你屁事儿?!你以为你是谁啊?!”
何雨柱脸色通红,咬着牙说道:“东旭,你别听外面的那些闲话!秦姐是什么样的人,你心里没点数吗?她平时多辛苦,你就这么冤枉她?!”
这话一出口,贾东旭更是怒不可遏。
他指着何雨柱,眼里几乎要冒出火来,“何雨柱!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一天到晚往我家跑,帮着秦淮茹干这干那,你是不是早就惦记上她了?啊?!你今天还敢替她说话,你是真当我贾东旭是个死人?!”
这话一出,场面顿时更热闹了,围观的邻居们纷纷瞪大了眼。
“我说呢,傻柱天天帮着秦淮茹,原来东旭早就看出来了。”
“这话可不能乱说啊,傻柱平时就是热心肠。”
“热心肠?我看这事儿还真不好说!”
何雨柱被贾东旭的话呛得脸色铁青,气得两手直颤,嘴唇动了半天,却一句反驳的话都没说出来。
贾东旭冷笑一声,“怎么?哑巴了?你不是挺能说的吗?现在你倒是解释啊!”
何雨柱咬着牙,胸口剧烈起伏,最终只能狠狠地甩下一句,“东旭,你太过分了!”说完,愤愤地转身走出了门。
眼看着场面越闹越大,易中海终于站了出来。他慢悠悠地走进屋,脸上带着一副长辈的威严。
“东旭!”易中海沉声喊了一句,目光凌厉地扫向贾东旭,“你这是干什么?家里有事儿好好说,动手打媳妇,成什么样子!”
贾东旭看到易中海,火气压下去了一些,但脸色依旧难看,“师傅,不是我想动手,您也听说了,厂里传的那些话都是什么玩意儿!我哪儿能忍得了?!”
易中海挥了挥手,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秦淮茹是什么样的人,我这个做师傅的比你清楚。她平时在厂里干活本分,照顾你和孩子也尽心尽力,你就不能信她一次?外面的闲话,你也信?你当那些人真是为你好?”
贾东旭低下头,脸上露出几分犹豫,“可是……可是这些传言……”
“传言?”易中海冷哼一声,“传言能当真?东旭啊,你是个男人,得有点主心骨,不能人家说什么你就信什么。秦淮茹是你的媳妇,她守着你这么多年,难道你还不清楚她的为人吗?”
贾东旭听了这话,脸上的怒气渐渐消退了一些,但心里仍有几分不痛快。他闷声说道:“师傅,您这么说,我就暂且信她一回。但要是以后再让我听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我可不饶她!”
易中海点点头,转头看向秦淮茹,“行了,别哭了。以后在厂里多注意点,别让人抓住把柄。”
秦淮茹擦了擦眼泪,哽咽着点头,“谢谢师傅……我以后一定注意。”
贾东旭冷哼一声,重新躺回了床上,脸上仍是一副不满的表情。
……
围观的人见没了热闹可看,纷纷散去,但议论声却越传越远。
“易中海这一出面,贾东旭还真就怂了。”
“秦淮茹这回算是躲过去了,不过看贾东旭那样,心里可没过去。”
“呵,真是场大戏,咱院里可从来没这么热闹过!”
而在小跨院里,李阳坐在竹椅上,悠闲地嗑着瓜子,听着邻居们的议论声,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
四合院安静的午后,院子里偶尔传来几声鸽子的咕咕叫。
李阳正坐在小跨院里削一块榆木,手里的锯子发出沙沙的声音。
这时,院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一个瘦小精悍的男人探头探脑地走了进来。
“李阳哥,您在家呢?”男人满脸堆笑,搓着手,一副讨好模样。
李阳抬头看了一眼,嘴角微微扬起,“孙麻子?你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孙麻子。
“嘿嘿,阳哥,您这话说的,我这不是给您带个信儿嘛。”孙麻子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凑到李阳跟前,小声说道,
“赵德山赵老让我捎句话,说想请您周末见一面。”
李阳放下手里的锯子,拍了拍手上的木屑,目光沉静,“赵德山?他让我见他干什么?”
“具体啥事儿,他没明说。”孙麻子顿了顿,压低声音,“不过赵老说了,上次的事儿他服了您,特意想当面聊聊,顺便请您喝杯茶。”
李阳听了,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赵德山这是想给自已递橄榄枝了?想了想,他点了点头,“行吧,周末我去一趟。”
“好嘞,那我就回去回话了。”孙麻子笑着点点头,又补了一句,“李师傅,赵老那人虽然有点傲,但对识货的人从来不吝啬,这次您去,肯定有好事儿。”
李阳笑了笑没接话,目送孙麻子离开后,他重新拿起锯子继续干活,心里却已经在盘算——赵德山到底想干什么,这次见面可得留个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