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译向来都拒绝不了谢烬,尤其是大病虚弱中,眨巴着无辜双眸,像是乖巧狗狗一样的谢烬。
果然小说里说得对,成年人的吸引法则,就是变成猫,变成虎,变成被雨淋湿的狗。
谢烬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简首要把娄译的心给淋湿了。
两个人就这么一喂,一接,愣是喝完了一整杯温水。
“渴,还想要......”
频繁的亲密接触,让单纯的喂水,逐渐变了味。
虚弱的喑哑嗓音,也平添了几分渴望和迫切的味道。
在门口傻了良久的秦殇,觉得如果自己再不出声,可能就要被迫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付费内容了。
于是赶紧出声,开口打断了两人的腻乎。
“谢总,别喝了,差不多得了,再喝的话,你腺体还没治好,膀胱又要爆炸了!”
谢烬威慑性地瞪了秦殇一眼,嘴上却依旧柔柔弱弱。
“可是我真的渴,译译......”
“谢总,喝水只能解决口渴,却解决不了你的饥渴。”
“秦殇,你给劳资滚!”
“不行,在你睁眼的第一刻就帮你做检查,是我的职责,拿钱办事,是我们道上,哦不,是院里的规矩。”
秦殇无视谢烬杀人的目光,将厚厚的病历本放在旁边的床头柜上,开始帮谢烬做各种检查。
谢烬这些天昏迷的日子,并不是完全失去意识的。
很多时候,他都有模糊的感觉,知晓周遭发生了什么,只是没有办法睁开眼睛。
每次娄译在他身边小声地许愿,或是默默垂泪,谢烬都知道。
他想要伸手将人抱进怀里,或者帮娄译抹掉眼泪,可惜什么都做不了。
那种无能为力,只能看着爱人绝望哭泣的感觉,比杀了他都让谢烬更难受。
好不容易终于醒了过来,刚跟老婆黏糊上,秦殇这个没眼力劲儿的二傻子,就跑过来给他添堵。
谢烬配合着秦殇的检查,那双湿漉漉的狗狗眼睛,却继续对着娄译摇尾乞怜。
“译译,我是真的渴......还想喝......”
娄译:......
秦殇:......
两人默契十足地都不接谢烬的话,而是一搭一唱地聊起了他的身体状况。
“谢总不愧是顶级alpha,身体恢复得很好。”
“他刚才说自己心口疼,要不你再帮他检查检查心脏是不是出现什么问题了。”
“娄先生不用担心,谢总的心脏没有问题,刚才我在门口都听到了,他之所以会那样说,纯粹就是为了引起你的注意和心疼,是些上不了台面的矫情话罢了,娄先生大可不必当真。”
谢烬:“秦殇!你给劳资滚!滚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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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医生,那他什么时候可以进行腺体修复手术?”
“设备和药剂我们早就准备好了,等会儿做完检查,明天就可以进行手术。”
“那就太好了,一切都麻烦秦医生了。”
谢烬:“译译!你能不能看看我?我真的口渴!”
“对了,娄先生要的证明,我也己经托人帮你办理出来了,完全是按照正规流程走的,具有合理合规的医学效力,您可以放心。”
“太感谢你了,秦医生,那我回头有时间去找你拿。”
“好的,我暂时把证明放在我的办公室,娄先生随时都可以过来。”
谢烬:“不是!能不能有人搭理我一下?我也是个活人!”
“谢总的状况,我己经基本检查过了,没有任何问题,麻烦娄先生等下把他推到十西楼的检测室,还有两项需要用到器械辅助。”
“好的,没问题,秦医生你先去做准备,我等下就带他过去。”
“辛苦娄先生了,我等下让护士带着推车过来帮忙。”
谢烬:“我要闹了!我没有开玩笑!我可真要闹了!”
确定谢烬的身体状况没有问题后,娄译才彻底放下心。
看着在旁边赌气撒泼的谢烬,几乎要被他给气笑了。
为什么叱咤风云的商业奇才,私底下能幼稚成这副模样?
去念幼儿园大班,都会被老师赶去小班重读的程度。
“别闹别闹,说吧,大少爷现在有什么吩咐?”
娄译的语调,轻得就跟哄小孩似的。
“我今天全都听你的。”
“我不是都说过了嘛......”
“什么?”
不是娄译装蒜,而是他刚才心思全在谢烬的检查上,根本没留意谢烬说了话。
“你刚才说了什么?”
“还说全都听我的,你明明就知道的,现在又装蒜!”
“我没装蒜,我是真的漏听了,你再说一遍,嗯?”
“......”
“再说一遍吧,好不好?”
温柔的娄译,让人根本没有任何抵抗力。
随口的三两句话,就给谢烬哄成胚胎了。
那双白皙的耳朵,几乎红得要滴血。
“我说了,我还渴......还想喝水......”
秦殇在病历本上快速写写画画的手,登时就顿住了。
‘嫌弃和鄙夷’的神色,根本控制不住。
幸亏谢烬这副德行没有被外人看到。
不然要是被旁人知道他秦殇堂堂医学天才,竟然在这样一副狗德行的老板手下工作,那他还有什么脸面独立于世?
“秦医生刚才不是都说了嘛,你己经喝了太多水了,对你身体不好。”
秦殇在旁边点头如捣蒜。
果然还是娄译靠谱啊,要不是怕谢烬撒人,他现在是真想给娄译竖一个大拇指。
可惜,秦殇还是大意了。
俗话说得好,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种人。
下一秒,娄译就再次开了口。
“听话,不喝水了。”
“......”
“只亲亲,好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