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喱国新德里的清晨被黏稠的热浪包裹,恒河平原的季风裹挟着沙尘与牛粪的气息,扑在空军基地生锈的铁丝网上。辛格上将的军靴碾碎跑道边的碎石,金属马刺刮擦地面发出刺耳声响。十二架“幻影-2000”战斗机如沉睡的猛禽排列在停机坪,机翼下挂载的“米卡”导弹泛着冷光,座舱盖折射出细碎的阳光,刺得地勤人员眯起眼睛。
“将军,高卢鸡国大使的贺电。”副官小跑着递上镀金边框的平板电脑,屏幕上滚动着法语祝贺词,“这批‘斑鸠’战斗机将重塑南亚制空权格局。”
辛格的手指划过勋章绶带,眼角余光瞥见远处围墙外,举着标语牌的民众正与防暴警察对峙。“克什米尔是咖喱国的睾丸!”的红色横幅在风中猎猎作响,催泪瓦斯的白烟混着檀香弥漫在晨雾里。他正要开口,尖锐的防空警报突然撕裂空气,基地内的孔雀受惊飞起,扑棱棱的羽毛洒落在停机坪上。
“雷达发现目标!”作战参谋的嘶吼从对讲机炸开,“巴巴羊国边境,十二枚‘红旗-9BE’导弹升空!重复,是装备量子导引头的改进型号!”
辛格的瞳孔骤缩,战术手套死死攥住平板电脑边缘。全息投影在他眼前展开,雷达屏上的红色光点如毒蛇般蜿蜒,精准咬住己方机群的绿色轨迹。“启动‘孔雀开屏’电子干扰!命令机群执行‘季风’规避战术!”他的怒吼震得指挥中心的神像摆件嗡嗡作响。
第一架“幻影-2000”正在拉升,机翼下的干扰弹如银色星雨倾泻。但导弹的尾焰穿透光幕,量子导引头锁定发动机喷口的红外信号。“规避!快规避!”飞行员的尖叫混着电流杂音传来,紧接着,爆炸的火球在20公里外的拉贾斯坦邦麦田炸开,破碎的机翼残骸插在神庙尖顶,惊飞一群白鸽。
“电磁干扰完全失效!”技术员的手指在操作台疯狂敲击,汗珠滴落在闪烁的仪表盘上,“对方的制导系统植入了黑潮的混沌算法!”
辛格看着第二架战斗机被凌空撕碎,驾驶舱弹射座椅的降落伞还未完全展开就被气浪扯成碎片。他想起昨天的庆功宴,高卢鸡国大使摇晃着香槟杯说:“这些‘斑鸠’能让你们像拿破仑征服欧洲一样征服天空。”此刻,第三架、第西架...雷达屏上的绿色光点如烛火般接连熄灭。
与此同时,巴巴羊国拉合尔的地下指挥中心,全息投影将丽莎·汗的战术面罩染成幽蓝。她的机械义眼快速解析战场数据,金属指节叩击战术键盘发出清脆声响:“关闭边境所有民用信号,启动‘沙漠之鹰’佯攻计划。”
“上校,东大国的‘月宫’卫星正在过境,”操作员的声音带着颤抖,“违反《伊斯兰堡协议》第7.3条...”
“东大国不会为了咖喱国的自尊心插手。”丽莎甩出全息文件,泰姬陵地下实验室的基因图谱在空气中旋转,“真正的猎场在新德里的大理石宫殿里。注意,咖喱国的‘烈焰’核弹发射车己离开地下掩体。”她转头看向大屏幕,巴巴羊国的“枭龙”战斗机群拖着冷凝尾迹升空,机翼下挂载的特制舱体闪烁着诡异的紫色光芒——那是用于窃取基因数据的量子采集器。
新德里总理官邸的檀香混着威士忌的气味令人窒息。甘地总理将水晶酒杯砸向电视屏幕,玻璃碎片溅在墙上的家族画像上。新闻首播里,记者举着话筒站在燃烧的战斗机残骸旁,身后是哭喊着“血债血偿”的民众。“给我接通核指挥部!”他扯松领带,手指在红色专线电话上颤抖,“今天就让巴巴羊知道,咖喱国的怒火能融化喜马拉雅山!”
“总理!”情报局长撞开雕花木门,额角还沾着催泪瓦斯的痕迹,“东大国紧急来电,建议我们保持克制...”
“克制?!”甘地掀翻镶嵌象牙的办公桌,《吠陀经》手抄本散落在波斯地毯上,“东大国每次都和稀泥!启动‘烈焰’核弹发射程序,倒计时设为60分钟!告诉巴巴羊,大不了同归于尽!”
边境线上,李大龙的越野车碾过印巴分界线的界碑,扬起的沙尘在阳光下如同金色幕布。车载电台传来刺耳的电流声,杜丹的机械眼闪烁着猩红光芒,机械臂插入控制台:“巴巴羊的轰炸编队己越过拉合尔走廊,咖喱国的核导弹发射车正在向旁遮普省移动。”她转头看向丈夫,战术面罩下露出的断指缠着渗血的绷带,“老周说泰姬陵的基因实验室正在紧急转移数据,黑潮的特工可能己经渗透进双方高层。”
李大龙猛打方向盘避开地雷区,车窗外闪过烧焦的骆驼尸体。他摸出加密通讯器,老周的全息投影在颠簸中忽明忽暗:“最新情报,巴巴羊的‘红旗-9BE’导弹制导芯片,来自三个月前北冰洋失踪的黑潮货轮。记住,这场战争的导火索,从来不是恐怖袭击...”
话音未落,远处天际突然亮起刺目的白光。第一枚“沙欣-III”导弹拖着烈焰划破云层,精准命中咖喱国的防空雷达站。蘑菇云升起的瞬间,李大龙看见杜丹机械眼反射的爆炸火光,想起北冰洋冰原下的基因实验室——黑潮这只巨鳄,正在南亚次大陆张开新的血盆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