瀛洲岛的鲛人洞窟被紫电笼罩,柳婉儿的阵痛声混着海浪撞击礁石的巨响。
张居正极力稳住她颤抖的手,发现她掌心的朱砂痣正在与胎儿的胎心仪轨共振,每道纹路都亮如白昼。
"老爷,羊水破了!" 接生的鲛人嬷嬷突然惊呼,"胎儿的胎位... 是北斗七星状!"
一道紫电劈开海面,洞窟顶的荧光鱼集体冲向柳婉儿的小腹。张居正看见婴儿的轮廓在母体内发光,五颗朱砂痣沿着脊柱排列,正是北斗星的 "天枢"" 天璇 ""天玑"" 天权 ""玉衡",剩下两星的位置空着,仿佛等待某种宿命的补全。
"生了!" 鲛人嬷嬷接住早产的婴儿,却在触碰到孩子掌心时惊呼,"他... 他握着银叉!"
天空出现异象!
早产儿的啼哭像金属碰撞般清亮,柳婉儿颤抖着接过孩子,发现他皮肤下隐约可见流动的荧光纹路,正是半年前巨狼身上的 K 线图形状。更惊人的是,婴儿睁开眼便用清晰的拉丁语呢喃:"Mater, where is the spoon?"
"拉丁语?" 张居正接过孩子,看见他本能地用手指比划出刀叉交叉的符号,"景修的魂魄托梦时说的 ' 星主 ',难道是指这个?"
鲛人长老捧着冯保的怀表赶来,表盖内侧的小猪图案不知何时变成了西式餐具:"小主人,这孩子的胎心仪轨与秘道星图完全重合,但... 北斗星缺了摇光、开阳两星。"
柳婉儿突然想起双生儿夭折前的掌心朱砂痣,正是对应这两颗星。她抚摸着孩子未褪的胎毛,发现发梢泛着英伦红茶般的金棕色:"慈禧的奶茶毒计,反而让孩子融合了现世基因?"
豹房的人皮地图在雷雨中自燃,慈禧太后盯着水晶球里的异象,银簪突然断裂。李莲英捡起半截簪子,发现断口处刻着的 K 线图正在融化。
"太后,秘道的奶茶连线断了!" 老太监的银针在地图上无法定位瀛洲岛,"柳婉儿的孩子... 不受我们的蛊毒控制!"
慈禧盯着水晶球中婴儿比划刀叉的画面,突然想起洪武年间从现世带来的《资本论》残页:"早产儿的西化征兆,是秘道重启的副作用!若让他长大,现世的时空锚点会因为认知冲突坍塌!"
她抓起现世带来的计算器,疯狂敲击键盘:"修改秘道程序!把北斗星图的尾椎段... 不,是摇光、开阳两星的代码删掉!"
计算器突然冒出青烟,屏幕上浮现出张景修的笑脸 —— 正是巨狼被海啸吞噬前的最后影像。慈禧猛然想起,这台计算器的电池,正是用巨狼的血浸泡过的。
紫禁城的早朝弥漫着咖啡香气,张居正看着礼部尚书捧着银制刀叉跪呈:"启禀摄政王,瀛洲岛送来的婴儿,能听懂佛郎机语、红毛番语,还会用铁叉切割烤肉。"
言官们交头接耳,御史台王大人的笏板上刻着新学的阿拉伯数字:"此乃祥瑞!我大明若推行刀叉礼仪,必能与番邦通商无阻。"
"不止如此。" 张居正展开从瀛洲岛送来的布帛,上面画着蒸汽船与工厂的草图,正是早产儿抓周时的信手涂鸦,"孩子的胎心仪轨,与现世的机器轰鸣声共振。"
殿外突然传来骚动,是琉球贡使求见,捧着比人高的玻璃镜 —— 这在现世本是王公贵族的奢侈品,如今在瀛洲岛的鲛人洞窟己能批量制造。
"摄政王," 贡使跪地时露出袖口的北斗星纹,"我等愿以琉璃、毛呢换取大明的红薯藤。"
皇宫内,柳婉儿看着怀中熟睡的孩子,胎毛己褪成纯粹的黑色,唯有掌心的五颗朱砂痣愈发明亮。张居正突然指着案头的奶茶:"试试喂他。"
瓷勺刚触到婴儿嘴唇,奶液竟在半空凝结成 K 线图形状,继而崩解成荧光颗粒。鲛人长老的话突然在耳边响起:"当孩子不再接受奶茶,秘道的时空锚点便彻底转向。"
"慈禧的奶茶打卡失效了。" 柳婉儿摸着孩子掌心的刀叉印记,"他更喜欢现世的牛排酱汁。以后他不会被慈禧那个老妖婆控制了!"
话音未落,案头张景修的佩剑突然出鞘三寸,剑刃映出豹房方向的火光 —— 那是慈禧在气急败坏地焚烧所有与奶茶相关的秘档。
五更天的军机处,张居正盯着舆图上突然活跃的瓦剌骑兵标记,鬼头刀痕与地图上的土木堡遗址重合。边关急报雪片般飞来:"瓦剌也先集结二十万大军,称要夺取 ' 星主 '!"
"土木堡之变... 提前了二十年?" 张居正的手指划过地图上的居庸关,想起现世史书中明英宗被俘的惨状,"难道早产儿的诞生,加速了历史进程?"
柳婉儿抱着孩子闯入,婴儿此时正用拉丁语哼唱着瓦剌的民谣:"Ego sum stella septem...(我是七星之主)"
"他在说,自己是北斗七星的前五星。" 张居正猛然想起鲛人长老的话,"缺的摇光、开阳两星,或许在瓦剌军中?"
孩子突然指向舆图上的瓦剌大营,掌心朱砂痣连成的星图,竟与瓦剌可汗金帐的位置完全吻合。柳婉儿看见孩子眼中倒映的画面:瓦剌可汗掌心,竟也有两颗未完成的朱砂痣。
豹房内,慈禧看着计算器彻底报废,突然笑了。她从暗格取出现世带来的 U 盘,里面存着秘道的原始代码 —— 那是李继光用珊瑚蛊刻进基因的时空程序。
"既然删不掉北斗星,就改写它的轨迹!" 她将 U 盘插入用人血驱动的齿轮计算机,"把摇光、开阳两星的代码,植入瓦剌可汗的基因里!"
齿轮发出刺耳的摩擦声,U 盘接口渗出黑血,在人皮地图上勾勒出瓦剌大军的行进路线。慈禧看着水晶球里的场景:瓦剌可汗突然暴毙,新继任的大汗掌心,缓缓浮现出两颗鲜红的朱砂痣。
"现在," 她擦去额角的冷汗,"北斗七星的诅咒,该落在张居正头上了。"
瀛洲岛的鲛人洞窟,柳婉儿突然感觉一阵眩晕,看见孩子掌心的五颗朱砂痣正在变暗。张居正握紧鬼头刀,发现刀痕与瓦剌大军的箭簇形状完全一致。
"老爷," 柳婉儿指着孩子突然攥紧的银叉,"他是害怕瓦剌的骑兵吗?这孩子难道知道土木堡的结局?"
张居正望向窗外,看见瀛洲岛的荧光作物正在成片枯萎 —— 那是秘道与现世的连接在减弱。他突然明白,早产儿的西化征兆,既是大明进入资本主义的钥匙,也是打开土木堡危机的锁孔。
"传令下去," 他的声音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在居庸关布下三层北斗星阵,用鲛人荧光粉绘制蒸汽机关图。就算历史要重演,我也要让大明的铁骑,先于瓦剌的弯刀,踏上工业文明的征途。我绝对不会让我的孩子被俘的!"
“哇!you get it !”孩子冒出英语赞扬张居正!
柳婉儿看着怀中的孩子,他正用刀叉在珊瑚刑台上划出欧式城堡的轮廓。窗外,紫电再次劈开海面,照亮了远处若隐若现的蒸汽船雏形 —— 那是大明水师正在建造的新式舰船。
她突然想起张景修临终前的话:"秘道的钥匙,从来不在过去或未来,而在当下的选择。" 如今,这个选择落在了张居正肩上 —— 是任由历史重演,还是用一个早产儿的刀叉,切开时空的裂缝,为大明开拓新的航路。
当第一声瓦剌号角响起时,早产儿突然露出笑容,用清晰的汉语说:"爹爹,刀叉能切开牛排,也能切开敌人的盔甲。"
“咣当!”盘子被早产儿切成两半。
张居正看着孩子掌心重新亮起的朱砂痣,知道一切才刚刚开始。
无论是慈禧的时空编程,还是瓦剌的铁骑,都无法阻止大明迈向新的方向 —— 因为秘道的星图,早己刻在了这个能说多国语言、爱吃西餐的早产儿掌心,刻在了每个愿意拥抱改变的大明子民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