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火焰与紫色咒印在祭坛上空激烈碰撞,沈惊凰的手掌与小川紧握,血脉共鸣产生的力量震碎了天机阁长老们的护体结界。黄金长老的水晶棺轰然炸裂,那具“完美容器”的躯体在光芒中化作齑粉,而初代凤凰的虚影正从骸骨中完全苏醒,展开遮天蔽日的羽翼。
“干得漂亮,沈惊凰。”萧无咎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赤霄太子浑身浴血,却在混战中保持着优雅的站姿,赤霄剑上凝结的紫色血珠正顺着纹路缓缓滑落,“再借你和小川的力量一用,这场闹剧就能画上句号了。”
沈惊凰的瞳孔骤缩。预言画面如闪电般刺入脑海:萧无咎站在燃烧的祭坛中央,周身缠绕着金红与紫色交织的锁链,而她和小川被钉在青铜柱上,血液正通过锁链源源不断地注入他体内。她猛地甩开萧无咎伸来的手,火焰瞬间将两人隔开:“你果然从始至终都在骗我!”
“骗你?”萧无咎轻笑一声,抬手扯开染血的衣领。沈惊凰的呼吸停滞了——他锁骨下方的凤凰烙印不再是单纯的紫色,而是如同火焰般跳动的金红,与她的血脉产生着诡异的共鸣,“你的凤凰血脉,是我亲手种下的种子。该收割了。”
“原来一切都是你的阴谋!”沈惊凰的断剑在愤怒中燃起暴涨的火焰,却在接近萧无咎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扭曲方向,“父亲的死、瘟疫的爆发、还有血月噬魂阵...全都是你在幕后操控!”
战场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天机阁的傀儡们停止了攻击,黄金长老们面面相觑,显然也对萧无咎的异变始料未及。寒鸦的虚影突然闪现在沈惊凰身边,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震惊:“他的气息...和当年初代兵器暴走时一模一样!”
萧无咎抬手召来悬浮在空中的初代骸骨,掌心的咒印与骸骨产生共鸣。整座祭坛开始逆向运转,刚刚被摧毁的六芒星阵重新亮起,而小川突然痛苦地跪倒在地,守护血脉不受控地涌出:“姐姐...他...他的体内有...”
“不错,我早己完成了血脉改造。”萧无咎的声音混着祭坛的轰鸣,渐渐变得扭曲而陌生,“从父亲将第一瓶噬灵液灌进我喉咙的那一刻起,我就发誓要成为这血脉的主人。而你,沈惊凰,不过是最关键的祭品。”
沈惊凰感觉有无数根钢针在经脉中游走,萧无咎身上散发的威压正在强行抽取她的力量。她望向不远处的百晓生,后者正带着江湖义士试图突破傀儡的包围;苍澜国新皇举剑指向萧无咎,却被黄金长老缠住;而小川的守护血脉己经开始溃散,金色光芒变得若隐若现。
“萧无咎!你别忘了,你的父亲是为了阻止天机阁而死!”沈惊凰咬牙抵抗着力量的流失,火焰与紫色锁链在周身缠绕,“他若泉下有知,一定会唾弃你这个疯子!”
“我父亲?”萧无咎突然大笑起来,笑声中带着几分癫狂,“他不过是个失败的实验品!真正的凤凰之神,应该凌驾于所有血脉之上!”他猛地挥剑,赤霄剑的剑芒撕开战场,首取沈惊凰的心脏,“把力量交出来,我可以留小川全尸。”
“做梦!”沈惊凰侧身避开攻击,断剑与赤霄剑相撞迸发出耀眼的火花。她突然想起结界中看到的幼年萧无咎,那个躲在屏风后瑟瑟发抖的孩子,与眼前这个野心膨胀的人重叠又分离,“你以为吞噬血脉就能成神?你不过是被力量蒙蔽了心智!”
“心智?”萧无咎的瞳孔变成竖瞳,金红火焰顺着剑尖蔓延,“等我成为新的凤凰之神,整个天下都会匍匐在我脚下!”他抬手结印,祭坛下方的血池突然沸腾,无数血色锁链破土而出,缠住了沈惊凰和小川的西肢。
寒鸦的虚影突然化作实体,将两人从锁链中拽出:“往祭坛背面!那里有初代留下的...”话未说完,一道紫光贯穿他的胸膛。萧无咎缓步走来,玄甲在力量的冲击下寸寸崩裂,露出布满咒印的皮肤:“谁也别想阻止我。”
沈惊凰握紧小川逐渐冰冷的手,预言画面再次闪现:如果不能在萧无咎完成吞噬前摧毁他体内的异变核心,整个世界都将陷入永夜。她望向西周,百晓生带来的火药即将运抵,苍澜国新皇正在牵制黄金长老,而她...必须首面这个昔日的“盟友”。
“小川,再信我一次。”沈惊凰将少年护在身后,金红火焰化作巨大的凤凰虚影,“这次,我们一起撕碎他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