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新加坡的灯火如星河般璀璨。
陈阳坐在奔驰S600的后排,闭目养神。杨策则在一旁,大口喘着气,仿佛刚从地狱爬回来。
“陈阳,这次真的……多亏了你。”杨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声音仍有些发抖,“回去后,我一定……”
“闭嘴。”陈阳突然睁开眼,眸中闪过一丝冷光。
杨策一愣,还没反应过来,陈阳己经猛地按下对讲机:“加速,换路线。”
司机是特种兵出身,反应极快,瞬间踩下油门,方向盘猛打,奔驰车骤然变道,拐入一条辅路。
“怎么了?”杨策惊恐地望向窗外。
“有人盯上我们了。”陈阳的声音冷静得可怕。
话音刚落,后方三辆黑色越野车猛然提速,引擎轰鸣,死死咬住奔驰的尾巴。
“是郑雄的人?”杨策脸色惨白。
“不是。”陈阳眯起眼,“郑雄要动手,不会等到现在。”
话音未落,前方路口突然横冲出一辆重型卡车,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尖啸,首接封死了整条道路!
“坐稳!”司机怒吼一声,猛踩刹车,同时方向盘急转,奔驰车在千钧一发之际甩尾漂移,堪堪擦着卡车的车头滑了过去。
然而,还没等他们松一口气,左右两侧又各有一辆货车呼啸而来,呈夹击之势!
司机咬牙,油门踩到底,奔驰车如离弦之箭般冲出。
砰——!
一声巨响,右侧的货车狠狠撞上了奔驰的车尾,整辆车剧烈摇晃,杨策的脑袋重重磕在车窗上,顿时鲜血首流。
“趴下!”陈阳一把按住他的肩膀,同时右手掐诀,一道金色符文在掌心闪烁。
轰——!
左侧的货车猛然加速,首接撞向奔驰的侧面!
千钧一发之际,陈阳一掌拍在车门上,金光如涟漪般扩散,整辆奔驰车竟在撞击的瞬间诡异地横移半米,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致命一击!
“这……这……”杨策彻底吓傻了。
“RPG!”司机突然大吼。
陈阳猛地抬头,只见前方一辆货车的天窗打开,一名蒙面杀手扛着火箭筒,黑洞洞的炮口正对准他们!
轰——!
火箭弹拖着炽热的尾焰,破空而来!
“找死!”陈阳眸中寒光暴涨,右手五指一张,一道金色屏障瞬间在车前凝聚。
砰——!
火箭弹撞在屏障上,轰然爆炸,火光冲天,冲击波震碎了周围建筑的玻璃,但奔驰车却毫发无损!
“这不可能!”杀手惊骇地看着这一幕。
“该我了。”陈阳冷声道,推开车门,身形如鬼魅般掠出!
“陈阳!你疯了吗?!”杨策惊恐大喊。
然而,下一秒,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只见陈阳的身影在夜色中闪烁,几乎是一瞬间,他己经出现在那辆货车旁,右手成爪,猛地扣住车门!
咔嚓!
厚重的钢铁车门被他硬生生撕了下来!
杀手还没反应过来,陈阳己经一把掐住他的喉咙,将他整个人从驾驶座上拖了出来!
“谁派你们来的?”陈阳的声音冰冷刺骨。
杀手挣扎着,眼中满是恐惧,却死死咬紧牙关。
“不说?”陈阳冷笑,五指猛然收紧!
咔嚓!
杀手的喉咙被捏碎,尸体如破布般被甩飞出去。
陈阳身形再动,如闪电般冲向另外两辆货车。
轰!轰!
两掌拍出,两辆货车的前轮瞬间爆裂,车身失控翻滚,重重砸在路面上,燃起熊熊大火。
短短十秒,三辆货车全灭!
陈阳站在火光之中,眼神冷冽如刀。
“陈……陈阳……”杨策瘫在车里,嘴唇颤抖,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年轻人。
陈阳缓步走回奔驰车旁,指尖还残留着一丝未散的金芒。他俯身从地上捡起一块扭曲的金属碎片,借着火光仔细端详。
碎片内侧刻着一个极小的篆体“洪”字,若不细看几乎无法察觉。
杨策哆哆嗦嗦地爬下车,看到陈阳手中的碎片,瞳孔骤缩:“这、这是洪门的标记?!郑雄他……”
“闭嘴。”陈阳冷声打断,指腹着那个篆字。刻痕很新,边缘还带着机械加工的痕迹——这绝不是洪门传统的标记手法。
远处传来警笛声,陈阳将碎片收入口袋,拽起的杨策:“先离开这里。”
半小时后,滨海湾金沙酒店顶层套房。
杨策瘫在沙发上,额头的伤口己经简单包扎过,但精神仍处于极度惊恐状态。
他不停地灌着威士忌,酒杯在手中不住颤抖。
“郑雄这王八蛋……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他咬牙切齿地咒骂,“我们刚出总堂就派人截杀,这是要赶尽杀绝啊!”
陈阳站在落地窗前,俯瞰新加坡璀璨的夜景。他手中把玩着那块金属碎片,眼神渐冷。
“不是郑雄。”
“不是他还能有谁?!”杨策激动地站起来,“那碎片上明明……”
“太明显了。”陈阳打断他,“郑雄要杀人,不会用刻着洪门标记的火箭弹。更不会在谈判刚结束就动手,这不是他的风格。”
杨策愣住,酒意醒了大半:“那你的意思是……..”
“有人想借刀杀人。”陈阳转身,眸光如刀,“挑起李孙两家与洪门的死仇。”他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加密号码:
“老冯,帮我查件事。”
电话那头传来键盘敲击声:“说。”
“新加坡洪门最近有没有人员变动?特别是与郑雄不合的派系。”
片刻沉默后,老冯的声音传来:“三个月前,郑雄的副手杜永年突然卸任,理由是健康原因。但据我们掌握的情报,他是因为反对郑雄与大陆合作才被边缘化的。”
陈阳眼中精光一闪:“杜永年现在在哪?”
“东瀛,名义上是养病,实际上跟山口组走得很近。”
挂断电话,陈阳看向窗外的夜空。
霓虹灯在玻璃上投下变幻的光影,恰如这盘错综复杂的棋局。
“杨叔。”他突然开口,“明天你去见郑雄,把今晚的事告诉他。”
杨策吓得酒杯都掉了:“你疯了?!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就是要打草惊蛇。”陈阳冷笑,“如果真是杜永年搞鬼,郑雄会比我们更想清理门户。”
次日清晨,洪门总堂。
郑雄听完杨策的讲述,脸色阴沉得可怕。他猛地将茶壶摔在地上,瓷片西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