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菲本来就不甘心嫁给李富国,这下霍祁政醒了,她就更不甘心了。
如果她得不到霍祁政,那林涵也别想得到。
“祁政,你还不知道吧,林涵趁着你昏迷不醒,擅自向部队提交了结婚申请。
我知道这门婚事你是被逼的,现在你既然己经醒了,就不该继续错下去。
林涵她是资本家的女儿,和她沾上关系你这辈子就完了。”
哼,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个男人愿意娶一个会毁掉自己前途的女人。
霍祁政是聪明人,他现在的军级可都是他用命换来的,娶了林涵他这一辈子就到头了。
“祁政,你还这么年轻,你还有大好的前程,比起有一个资本家老婆,离婚根本算不了什么的。”
霍祁政冷着脸,眼眸中的光不断的冒着寒气。
“周医生,我和你不熟,你还是叫我的全名吧,我媳妇听见了会生气的。
我的命都是我媳妇给的,和她比起来前程又算的了什么?
还有,我不希望再听见你说她的不好,不然别怪我不念及和顾首长的交情。
我要休息了。”
霍祁政丝毫不留情面的下来逐客令,纵使周菲还有很多想说的话,也不得不全都咽进肚子里。
“那...那我改天再来看你。”
周菲心情低落的朝门口走去,在身子快要越过门槛的时候突然回头。
“祁...霍祁政,我要结婚了,和李富国。”
霍祁政侧着头正在看林涵放在旁边搪瓷缸里养着的小花,对周菲的话没有任何反应。
周菲心里憋了一股火,任性的朝他发脾气。
“我要嫁给别人了,你难道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霍祁政转过头,“恭喜。”
声音冷冷的,像是在说一件和自己毫不相关的事情。
周菲涨红了脸,“难道你对我......”
霍祁政厉声打断她。
“周医生,慢走不送。”
周菲哭着从霍祁政的病房里出来,这一切都怪林涵。
明明之前霍祁政经常去她家里,平时见了面两人也能聊上两句。
可如今呢?
他不耐烦的撵她走,对于她要交给李富国这件事儿毫不在意。
“周医生?你怎么了?是出了什么事儿吗?”
医院里遇到的小护士看见周菲哭的满脸泪痕,关心的问道。
周菲不领情,只觉得所有人都在看她的笑话。
“关你什么事儿?我要和李富国结婚了,这下你们高兴了吧?”
小护士一脸莫名其妙,她高兴什么?为什么要高兴?周医生到底怎么了?
霍祁政醒来之后没有第一时间见到林涵是有些遗憾的,但一想到他的小妻子这会儿正在秦科长家吃饭,又希望她多吃一点好好养身体。
他在床上躺的时间太长了,浑身的肌肉都没有力气,虽然骨头上的伤己经好的差不多了,但还是没办法像之前一样自如行走。
他用手臂撑着从床上下来,扶着床边适应自己的双腿。
夜班护士过来查房,看见霍祁政居然一个人站在地上,吓得她手里的托盘都掉地上了。
“霍...霍团?”
霍祁政回过头,对上一张惊讶的脸。
“霍团上你醒了呀,太好了,我这就打电话通知你的家属,你别一个人乱动。”
霍祁政叫住她。
“先别,这么晚了就不要打扰她了,她明天早上会过来的,我醒过来了消息先不要告诉其他人。”
护士不解,但还是点头应下。
“霍团长,你刚醒,身体的机能还没有完全恢复,你这样一个人下床很容易受伤的,我来扶你吧。”
小护士出于好心上前帮忙,但霍祁政不习惯别的女人碰他。
“谢谢不用了,我自己心里有数,你先去忙你的吧。”
小护士担心,但霍祁政醒过来了之后一身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场确实让她有点儿不敢靠近。
“行,那你有什么事儿就叫我,我就在护士站。”
护士走后,霍祁政继续活动着自己的身体,因为之前每天都锻炼的原因,稍微活动一下就感觉到力量在慢慢恢复。
他不想让林涵见到他这副狼狈的模样,想要完全好起来的心在此刻达到了顶峰。
霍祁政在能够独立行走之后,做了几个简单的练习动作,能完成,但是不符合他自己心里的预期。
他这样的身体怎么保护林涵?
护士拿着医生新开的药过来。
“霍团长,值班医生这会儿正在给一个刚送来的士兵做清创,让我先把药拿过来给你吃上,一会儿他过来。”
护士将药盒递给霍祁政。
霍祁政把药片放进嘴里,一仰头水都不需要就把药片吞了进去。
“我现在能吃饭了吗?”
护士点头。
“医生说只要醒过来了就可以吃东西了,霍团长你是饿了吗?需不需要我去食堂帮你打饭?”
霍祁政知道不吃饭是不可能有力气的,他现在急切的想要恢复到不用麻烦林涵照顾他的状态,所以要尽可能快的恢复力气。
“需要,麻烦你了。”
小护士病床旁的柜子里取了饭盒,起身的时候对上霍祁政的脸,害羞的整张脸都红了。
霍祁政己经结婚了,这她知道,但是架不住自己看见他这张帅的人神共愤的脸还是会害羞。
“那我去打饭了,你先休息一下。”
护士走后,霍祁政在房间里西处走动,观察着病房里属于林涵留下来的痕迹。
这个小女人经常会在他耳边念故事,她的故事书就放在床头的柜子里。
霍祁政打开柜子,里面不见什么情情爱爱的故事书,而是一本伟人语录,和林涵用来擦手的雪花膏。
霍祁政看着那个小巧的铁盒,没忍住用手指碰了一下,盒体冰凉激的他簌然收回手。
他把碰到雪花膏的指尖放到鼻子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是林涵身上熟悉的味道。
一想起那个小女人擦着这盒雪花膏的小手每天都在自己身上游走很多遍,他的胸腔突然被一股不知名的情绪堵满,变得连呼吸都变得炽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