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6年春,南京秦淮河畔的夜风夹杂着湿冷的雾气,河面上的画舫灯火摇曳,丝竹声掩盖了岸边暗巷的低语。
董文翊站在一棵老槐树下,黑色风衣被雾气打湿,掌心的血誓伤口隐隐作痛。他目光如刀,扫过河边一间不起眼的茶肆,里面昏黄的灯光映出几道人影。
“唐九选这地方交易,摆明了不怀好意。”苏小曼压低声音,折叠刀在指尖轻旋,藏在袖口。她蹲在巷口的石墩后,目光锁定茶肆门口的两个彪形大汉,“董爷,忠派的眼线可能己经混进来了。”
“稳住,别打草惊蛇。”董文翊低声道,耳机里传来小刀的声音:“董先生,我黑了茶肆附近的监控,唐九带了三个保镖,两个有枪。还有,忠派的赤蛇在夫子庙失手后,灰狼亲自出动了,估计今晚会来凑热闹。”
林瑶站在董文翊身侧,背包里装着龙脉图副本,羊皮纸的朱砂节点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她推了推眼镜,低声道:“唐九号称有孝陵外围的军方布防图,但锦衣卫的密文提到‘九龙锁’,孝陵地宫的机关恐怕比布防更凶险。”
徐震靠在巷尾的电线杆旁,冲锋枪藏在风衣下,腿伤让他眉头微皱。他低声骂道:“这破地方,湿气重得要命。董爷,唐九要是敢耍花样,老子崩了他。”
“先听他开价。”董文翊冷笑,目光扫过河面,一艘画舫缓缓靠近,船头的红灯笼晃动,似在传递暗号,“小刀,盯紧唐九的保镖,林瑶,准备应付突况。”
茶肆内,檀木桌上摆着一壶龙井,香气袅袅。唐九一身灰色唐装,笑容和煦,手中把玩一枚明代龙纹玉佩,眼神却藏着几分算计。他对面的董文翊神色冷峻,身后站着苏小曼和林瑶,徐震守在门口,目光如鹰。
“董先生,孝陵的军方布防图,我花了大价钱才弄到手。”唐九推过一张折叠的牛皮纸地图,语气轻佻,“紫金山外围的哨点、巡逻路线、红外监控,全在这。九龙玺的线索,你们拿这个,总比硬闯强。”
董文翊接过地图,展开一角,果然标注了孝陵外围的军方布防,笔迹细密,精确到分钟。他冷哼:“唐老板,这地图值多少?”
“痛快!”唐九笑眯眯,手指敲桌,“龙脉图副本的完整拓本,外加你们在清墓篇弄到的狼玺,换这张图,公平吧?”
苏小曼冷笑:“唐九,你胃口不小。狼玺是清代龙脉的钥匙,值多少你心里没数?”
唐九摊手,笑容不改:“苏小姐,孝陵的九龙玺关系明代龙脉,值不比狼玺低。黑市上,亨利的残余势力和忠派的灰狼都开了天价,我这可是友情价。”
林瑶皱眉,低声道:“董爷,地图的哨点标注太精准,可能是陷阱。唐九的底细,小刀还没查清。”
董文翊目光一沉,耳机里小刀低声道:“董先生,唐九的保镖通讯里提到‘铁鸦’,可能是亨利的新头目,雇佣兵出身,擅长爆破。小心,他们在茶肆后门埋了人。”
“唐老板,交易可以,但得加个条件。”董文翊将地图推回,声音冷冽,“孝陵外围的布防,你得亲自带路,证明这图没猫腻。”
唐九笑容一僵,随即哈哈一笑:“董先生真是谨慎。好,我带路,但龙脉图的拓本,得先让我过目。”
话音未落,茶肆后门传来一声闷响,像是消音手枪的低鸣。徐震低喝:“有埋伏!”他猛地撞开木门,冲锋枪扫射,子弹击中一名蒙面杀手的胸口,血花飞溅。茶肆外,河面画舫的灯笼骤灭,十几个黑影从船上跃下,手持短刀扑向岸边。
“忠派的灰狼!”苏小曼低吼,折叠刀甩出,刺中一名杀手的喉咙,护着林瑶退到墙角。林瑶紧握背包,低喊:“董爷,地图不能落他们手里!”
董文翊匕首出鞘,迎向一名杀手,刀锋划破对方手臂,血花绽开。他低喝:“小刀,瘫痪他们的通讯!徐震,断后!”
小刀躲在巷口的电箱后,笔记本屏幕闪烁,手指飞快敲击:“己黑掉他们的对讲机,灰狼在河对岸指挥,铁鸦的人混在画舫里!”
唐九趁乱起身,笑容不变:“董先生,合作愉快,下次再会!”他一闪身,钻进茶肆后门,两个保镖掩护,眨眼消失在夜色中。
“老狐狸!”苏小曼咬牙,折叠刀掷出,钉在一名杀手的肩头。徐震低吼,冲锋枪扫射,逼退画舫上的黑影,腿伤却让他动作迟缓,额角冒汗。
关键时刻,一道寒光从河岸暗处射出,龙纹匕首精准刺中一名杀手的后颈,血花喷涌。柳青禾现身,黑衣如墨,目光冷傲:“董文翊,孝陵不是你们能碰的禁地。”
“又是你!”董文翊眯眼,匕首挡开一名杀手的短刀,低喝,“守护者的明代分支,到底想干什么?”
柳青禾冷哼,匕首一收,迎向两名画舫杀手,身形如鬼魅,刀光闪烁,血花绽开:“九龙玺,关乎明代气运,尔等若再执迷,杀无赦。”她一脚踢翻一名杀手,转身跃上画舫,消失在河雾中。
灰狼站在河对岸,青铜短剑寒光闪烁,冷笑:“董文翊,龙脉图,留不下!”他一挥手,画舫上的杀手扔出烟雾弹,浓烟弥漫,掩护撤退。
茶肆外恢复寂静,地上散落几具杀手尸身,河面雾气更浓。董文翊喘息,收起匕首,地图仍握在手中,低声道:“唐九跑了,但这地图八成是真的。林瑶,九龙玺的线索,有眉目了?”
林瑶喘息,推眼镜:“龙脉图的隶书提到‘星河阵’,是孝陵地宫的次级机关,九龙玺可能藏在明楼下的暗道。得找陈教授,他对孝陵的风水最熟。”
苏小曼皱眉:“柳青禾两次出手,摆明不想咱们进孝陵。守护者的明代分支,怕是比忠派还难缠。”
徐震咧嘴,擦掉额角的汗:“难缠?老子一梭子崩了!董爷,下一站干啥?”
董文翊凝视秦淮河的雾气,紫金山的轮廓若隐若现,目光深邃:“先回青龙会安全屋,找陈教授破译星河阵。小刀,查唐九和铁鸦的动向,忠派的灰狼,不会这么轻易罢手。”
团队消失在河畔的夜色中,秦淮河的画舫灯火重新亮起,丝竹声依旧,却掩不住暗潮涌动的杀机。紫金山下,孝陵的龙脉低鸣,九龙玺的秘密,正等待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