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6年春,南京夫子庙的夜市灯火如昼,喧嚣的人潮中,烧烤摊的油烟混杂着胭脂水粉的甜腻气息,掩盖了空气中那抹若有若无的杀机。
夫子庙后巷的青石板路湿滑,昏黄路灯下,董文翊裹紧黑色风衣,低头快步穿过人群,掌心的血誓伤口隐隐作痛,渗出一丝血迹。他身后的影子被灯光拉长,混杂在人群中,却多了几道不该有的暗影。
“董爷,忠派的尾巴还没甩掉。”苏小曼压低鸭舌帽,折叠刀在袖口一闪,目光扫过巷尾两个蒙面男子,低声提醒。她背着战术背包,步伐轻盈如猫,紧跟董文翊。
“别轻举妄动。”董文翊低声道,目光锁定巷口一间古玩铺,招牌上“墨宝斋”三个字在夜色中泛着幽光,“林瑶在里面,龙脉图的副本今晚必须到手。”
巷子深处,林瑶坐在墨宝斋的密室里,手电光照着一卷泛黄的羊皮纸,上面勾勒的龙脉图线条繁复,南京孝陵的节点以朱砂点明,旁注密密麻麻的明代隶书。
她推了推眼镜,低声道:“朱元璋的九龙聚气风水局,果然藏在孝陵。这副本指向‘九龙玺’,可能是明代龙脉的关键。”她身旁,徐震斜靠墙角,冲锋枪藏在风衣下,眼神警惕,腿上的旧伤隐隐作痛。
“学霸小姐,图破译了没?忠派的灰狼可不是吃素的。”徐震低声催促,目光扫过密室木门,门缝透进一丝冷风。
“别催,隶书的星宿注释比甲骨文还复杂。”林瑶皱眉,手指轻敲羊皮纸,“九龙玺的线索在孝陵地宫,但锦衣卫的密文提到‘血龙杀阵’,可能有血祭机关。”
话音未落,密室外传来一声轻响,像匕首划过石墙。徐震猛地起身,低喝:“有情况!”他拉开木门,苏小曼推门而入,身后跟着一个瘦削青年,穿着破洞牛仔裤,推着副黑框眼镜,手提笔记本,正是新加入的小刀。
“董爷,忠派的赤蛇在夫子庙布了眼线,估计是冲着龙脉图来的。”小刀低声汇报,手指飞快敲击键盘,屏幕上黑市交易的暗网页面闪烁,“还有个叫唐九的家伙,号称黑市掮客,想跟咱们交易,说有孝陵外围的情报。”
“唐九?”董文翊皱眉,脑海闪过青龙会的情报——此人狡猾多智,专做明代文物生意,动机不明,“先稳住他,查清底细。”
苏小曼冷哼:“这家伙八成是想浑水摸鱼,董爷,信不过。”
“先见见再说。”董文翊目光一沉,接过林瑶递来的龙脉图副本,羊皮纸上的朱砂节点在手电光下泛红,似在低语,“九龙玺关系明代龙脉,忠派和亨利的残余势力都不会放手。今晚,夫子庙怕是要热闹了。”
夜色更浓,夫子庙后巷的古玩街人流渐稀,墨宝斋的牌匾在风中吱吱作响。董文翊带着团队走出密室,巷口却多了几道黑影,蒙面杀手的毒镖在月光下一闪,破空而来。苏小曼低喝,折叠刀甩出,叮的一声击落毒镖,护住林瑶:“赤蛇的人!”
“撤!”董文翊低吼,匕首出鞘,迎向一名杀手,刀锋划破对方手臂,血花飞溅。徐震拔枪,子弹擦过另一名杀手的肩头,逼退追兵。小刀抱紧笔记本,飞快躲到垃圾桶后,手指仍在敲击:“我黑了他们的通讯,拖不了多久!”
巷尾,赤蛇现身,黑色皮衣勾勒身形,手中毒鞭如灵蛇甩出,卷向林瑶手中的羊皮纸。林瑶侧身躲避,羊皮纸险些脱手,低喊:“徐震,掩护!”
徐震咬牙开枪,子弹击中赤蛇身侧的木箱,木屑飞溅。赤蛇冷笑,毒鞭一甩,鞭梢擦过徐震手臂,留下一道焦黑的伤痕:“龙脉图,交出来!”
关键时刻,一道寒光从暗处射出,龙纹匕首精准刺中赤蛇的鞭梢,将其钉在地上。黑影闪现,柳青禾落地,冷傲的目光扫过众人,声音如冰:“孝陵禁地,尔等速退。”
“锦衣卫后裔?”董文翊眯眼,认出对方腰间的龙纹玉佩,掌心的血誓伤口隐隐作痛,“你是守护者的人?”
柳青禾未答,匕首一收,冷冷道:“再踏孝陵一步,杀无赦。”她身影一闪,消失在巷尾,留下满地杀手尸身。
赤蛇捂着肩膀,冷笑:“董文翊,守护者的明代分支己经盯上你们,九龙玺,你们拿不到!”她扔出一枚烟雾弹,趁乱撤退。
巷子恢复寂静,董文翊喘息,收起匕首,低声道:“柳青禾的出现,说明孝陵的秘密比我们想的复杂。林瑶,龙脉图查出什么?”
林瑶喘息,摊开羊皮纸:“孝陵的九龙聚气风水局,藏着九龙玺,锦衣卫的密文提到‘永乐密档’,可能跟永乐迁都有关。下一站,我们得进孝陵地宫。”
苏小曼皱眉:“忠派、守护者,还有那个唐九,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董爷,接下来怎么干?”
董文翊凝视夜空,紫金山的轮廓隐约可见,目光如刀:“先找陈教授,孝陵的风水机关,他最熟。小刀,查唐九的底,忠派和亨利的动向,别漏了。”
小刀推眼镜,低声道:“唐九今晚约我们在秦淮河边交易,带了孝陵外围的军方布防图。”
徐震咧嘴:“这老狐狸,怕是想借刀杀人。”
董文翊冷笑,掌心血誓的伤口仍在渗血:“那就陪他玩玩。孝陵的九龙玺,老子势在必得。”
团队消失在夫子庙的夜色中,紫金山的龙脉低鸣,似在等待千年秘密的揭开。而暗处,柳青禾的龙纹匕首寒光闪烁,守护者的明代分支,己悄然布下天罗地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