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派:我是钱三一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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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钱砚修参加陈教授补习班的第一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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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少年派:我是钱三一弟弟
作者:
代码熊猫
本章字数:
5542
更新时间:
2025-07-07

市图书馆旁边那条种满梧桐树的老街,在雪融后显得格外静谧。阳光穿过光秃的枝桠,在湿漉漉的石板路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钱砚修按照预约的时间,站在一栋爬满常青藤的红砖小楼前。门牌有些旧了,但很干净。他深吸一口气,空气中带着点旧书和泥土混合的气息,然后按响了门铃。

开门的是一位头发花白、戴着金丝边眼镜的老者,身形清瘦,穿着洗得发白的灰色羊毛衫,眼神锐利而温和,带着一种属于学者的沉静气质。正是陈教授。

“是钱砚修同学吧?” 陈教授的声音不高,带着点书卷气,却很清晰,“请进。”

钱砚修恭敬地微微鞠躬:“陈教授好,打扰您了。”

小楼内部比外面看起来更宽敞些,布置得极为简朴。客厅被改造成了书房,三面墙都是顶天立地的书架,塞满了各种书籍,从泛黄的古旧典籍到崭新的外文专著,以数学为主,也夹杂着物理、哲学甚至艺术史。空气中弥漫着纸张和油墨的独特气息。一张宽大的旧书桌摆在窗边,上面摊开着几本书和写满演算的草稿纸。除了钱砚修,还有两个看起来像是大学生的年轻人己经坐在书桌旁,对着书本蹙眉沉思。

“坐吧。” 陈教授指了指书桌旁一个空着的、看起来有些年头的木椅子,“不必拘束。我这里没什么规矩,只有一点——带着问题来,带着思考走。”

没有寒暄,没有摸底测试,补习班的第一课就这样首接开始了。陈教授走到一块小小的白板前,拿起笔,没有废话:“今天开始,我们进入拓扑空间的基本概念。重点理解‘连通性’(eess)和‘道路连通性’(Path-eess)的本质区别及其在分析复杂系统结构稳定性中的应用意义。”

他转身,笔尖在白板上流畅地写下定义、符号,画出抽象的示意图:一个被“裂缝”分割的球体,一个带有“虫洞”的环面,一个看似一体却被“断点”分离的奇怪图形……他的讲解如同手术刀般精准,没有多余的形容词,每一个概念都被剥离到最本质的骨架,逻辑链条严丝合缝,冷峻而强大。

钱砚修立刻被这迥异于高中课堂的风格吸引了。他迅速打开笔记本,全神贯注地记录、思考。然而,当陈教授开始阐述“豪斯多夫空间”(Hausdorff Space)的性质,并引入“分离公理”时,钱砚修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思维的高速列车,一头撞上了一堵无形的、由绝对抽象和严密逻辑构筑的高墙。

那些符号(T0, T1, T2…),那些关于“任意两点存在不相交邻域”的严格定义,像冰冷的、不断增殖的几何体,试图在他文科思维惯于构建的、充满意象和脉络的认知网络中强行开辟出一条截然不同的、由纯粹逻辑规则铺就的轨道。他努力跟随,大脑高速运转,试图将陈教授冷冽的话语转化为自己能够理解的内在图像——比如“邻域”是思想的涟漪圈,“分离”是系统内部无法跨越的鸿沟——但这种转换极其耗费心神,且不可避免地伴随着信息的损耗和变形。

他试图用理解历史事件因果链的方式去理解拓扑分离公理,却发现历史的因果链允许模糊、允许多重解释、允许“蝴蝶效应”般的非线性,而这里的公理却要求绝对的、非此即彼的清晰界定。一个点的归属,一个集合的开闭,都容不得半点模糊地带。

汗水悄悄浸湿了他的额角。旁边两位大学生似乎也陷入了思考的泥沼,笔尖在草稿纸上无意识地画着圈。书房里只剩下陈教授清晰冷静的声音、粉笔划过白板的沙沙声,以及窗外偶尔传来的几声鸟鸣。

“现在,思考一个问题。” 陈教授放下粉笔,目光扫过三人,“试分析,在描述一个社会群体内部的‘信息传播路径受阻’现象时,‘道路连通性’失效与‘连通性’失效,在建模意义上,本质的区别在哪里?它如何反映结构脆弱性的不同层次?”

问题如同一个冰冷的钩子,瞬间将钱砚修从抽象的符号世界拉回到他熟悉的人文领域,却又要求他用刚刚接触的、尚未完全消化的冰冷工具去剖析。他感到一种强烈的割裂感:一边是他熟稔的、充满温度和复杂性的社会现象,一边是手中这把刚刚拿到、还极其笨重且难以操控的“拓扑手术刀”。

他尝试在笔记本上画图:一个代表群体的点集,试图用线条表示信息流。当“道路连通性”失效,意味着信息无法沿着连续路径从A点传到B点,可能因为中间有“断裂”或“禁区”。而当更基本的“连通性”也失效,意味着群体本身被分割成了完全隔绝的几块,连潜在的信息渗透渠道都彻底断绝……这似乎对应着社会结构从局部功能障碍到彻底崩解的不同状态?

思路似乎通了!他心中微喜,立刻提笔,试图用刚刚学到的符号和语言将自己的理解写下来。然而,当他写下“设S为社会群体点集,若存在开覆盖{Uα}使得……”时,笔尖顿住了。如何严格定义“信息传播路径”?如何用数学语言描述“受阻”?“断裂”和“禁区”在拓扑空间中对应什么性质的开集或闭集?他发现自己陷入了一个更深的泥潭——如何将感性的、定性的社会现象,严格地映射到抽象的、定量的数学结构上?

这把“手术刀”的锋利程度远超他的想象,却也沉重得让他难以稳定地握持。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跨过高中数学的边界,进入真正的应用数学领域,意味着思维模式的彻底切换和重塑。这不再是“逻辑语言”的欣赏,而是需要成为“精密仪器”的操作者。

陈教授锐利的目光似乎穿透了钱砚修的困境。他没有催促,也没有解答,只是平静地补充了一句:“数学工具是透镜,也是枷锁。它能让模糊变得清晰,也能让复杂变得片面。关键在于,你用它想看什么,以及你是否清楚它的视野边界在哪里。”

这句话像一道清泉,瞬间浇灭了钱砚修心中因挫败感而升起的微小火苗,让他冷静下来。是的,他不是来征服数学,而是来借用它的力量。这把“手术刀”再难驾驭,也是为了剖析他心中那个更宏大的目标——理解历史的脉络、社会的肌理。暂时的笨拙和割裂感,正是“修补”思维版图、重构认知工具过程中必然的阵痛。

他不再纠结于立刻写出完美的数学表达,而是重新沉下心,在笔记本上分成了两栏。左栏,用他熟悉的文科语言描述社会现象和信息传播受阻的各种形态;右栏,则对应地记录陈教授讲解的拓扑概念,并尝试在旁边标注自己的理解、疑问和可能的映射关系(即使这种映射目前还很粗糙)。

书桌一角,他带来的锦囊安静地躺着。里面那片镶嵌木纹的碎瓷,仿佛在无声地提醒他修补的本质——接纳裂痕,寻找新的连接方式。此刻,他思维的版图上,一道新的、名为“高等数学”的裂痕正被强行撕开。而他,正笨拙地尝试着,用陈教授传授的冰冷符号和自身文科思维的温热理解,如同那道温润的木纹,去一点点地覆盖、连接,试图赋予这道认知裂痕以新的意义和力量。

窗外的阳光移动了几分,照亮了笔记本上那些生涩的符号与充满人文关怀的思考笔记交织在一起的痕迹。钱砚修的眼神,在最初的迷茫和短暂的挫败后,重新变得沉静而专注,甚至带上了一种面对挑战的、跃跃欲试的光芒。这趟通往思维更深海域的航行,在陈教授这间充满书卷气息的小书房里,伴随着拓扑空间的抽象迷雾,正式扬起了风帆。修补之路,步履维艰,却己坚定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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