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时分,四合院里热闹非凡。
院子里不知谁家淘米的水流出来,顺着沟渠淌到院子中央,几只鸽子扑棱棱地飞过,落在屋顶上咕咕叫着。
秦京茹一边给屋檐下的花儿浇水,一边眼神飘向隔壁何雨柱家。
何雨柱家今天可热闹得很。于丽姐妹刚进门,何雨柱忙得满头大汗,在厨房里又是炒菜又是端盘子,嘴里还哼着小曲:“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他一边哼着歌,一边拿着锅铲往锅里翻炒,满脸的喜悦藏都藏不住。
堂屋里,于丽端庄地坐在椅子上,低头喝着茶,偶尔抬眼看看墙上的挂钟。
她的妹妹于海棠坐在旁边,暗暗地观察着这屋子的环境,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她小声凑近于丽耳边嘀咕了一句:“姐,你看这屋里……有点乱啊。”
于丽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丝嫌弃,但很快又恢复了温和的表情。她心里并不是很满意何雨柱,虽说何雨柱是食堂厨子,工资还算稳定,可这屋子的布置实在太过随意,墙上泛黄的报纸贴得东一块西一块,炕上的被褥也显得有些陈旧。
正在这时,秦京茹端着一盘凉拌黄瓜走了进来,笑眯眯地说道:“哎呀,于丽同志是吧?啧啧,果然长得好看,难怪柱子哥这么紧张!不过呀,我还得提醒你一句,咱柱子哥平时可是忙得很,跟我们秦家走得近。你要是嫁过来,可得多担待啊。”
这话一出口,于丽的脸色微微一变。她听出了秦京茹话里的意思,这“跟秦家走得近”几个字,怎么听怎么别扭。
于海棠却是个心直口快的性子,直接问道:“这位同志,你是何师傅的什么人?”
秦京茹故作腼腆地笑了笑:“我嘛,就是柱子哥的老街坊,平时帮帮忙,做个饭啥的,关系挺近的。”
于丽听了这话,脸上的笑意冷了几分。她本来就对何雨柱没多大兴趣,现在听到这些,心里越发不痛快了。
堂屋的气氛顿时有些尴尬。这时候,许大茂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手里提着一袋瓜子,吊儿郎当地站在门口:“哟,柱子家里有客人啊?这要不是我刚才在院口听见,还真不知道咱柱子又相亲了。”
他一边嗑着瓜子,一边故意看向于丽,阴阳怪气地说道:“何师傅啊,你这相亲挺勤快啊,这几年可是换了不少人了,也不知道这次成不成?”
何雨水正端着汤走出来,听了这话脸一黑,怒道:“许大茂,你吃饱了撑得慌啊?没事儿别乱搅和!”
许大茂咧嘴一笑:“哎哟哟,我可没搅和,我就是打个招呼嘛,柱子这相亲大事,咱们邻居关心关心,不行啊?”
于丽姐妹听了这些话,脸色彻底变了。她们站起身,匆匆和何雨水打了个招呼,借口“还有事”,转身就出了门。
何雨柱这时候才从厨房里端着菜出来,正笑呵呵地喊:“来来来,吃饭了——”一抬头,却发现人都不见了。他愣在原地,挠了挠头:“咋回事儿啊?这怎么就走了?”
何雨水气得直跺脚:“哥,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没看见秦京茹刚才那一副模样,分明就是来搅和的!还有许大茂这混蛋,净说些阴阳怪气的话,这不明摆着给人添堵嘛!”
何雨柱挠了挠头,满脸懵:“我说雨水,你别老怪人家秦京茹,她也没说啥啊。”
“哥!你是真傻!”何雨水气得直翻白眼,心里已经下定决心,不能再让秦家姐妹这么胡搅蛮缠了。
……
几天后,何雨水又为何雨柱张罗了一场相亲。这次是纺织厂的会计李梅,家里条件不错,人也温柔贤惠。何雨水特意选了个周末,把见面的地点安排在了附近的公园。
“哥,这回你可得长点心,千万别迟到,别再让人家看了笑话!”何雨水一边叮嘱,一边给何雨柱整理领子,“这姑娘可是纺织厂的会计,家里条件比前几位都好,你要是再搞砸了,我可不管了!”
何雨柱连连点头:“放心吧雨水,这回我一定准时到!”
结果,何雨柱刚走到院门口,就看到秦淮茹拉着棒梗哭哭啼啼地迎了上来:“柱子,救命啊!棒梗突然肚子疼得厉害,我一个女人家实在没办法,你快帮我去找个大夫吧!”
棒梗在一旁捂着肚子,脸皱成一团,一副病得快不行的模样。何雨柱一看,心一软:“好好好,别急,我这就带你们去找大夫!”
于是,何雨柱只好跟着秦淮茹去了卫生所。等他忙完这一通,再赶到公园时,李梅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她看了看手表,冷着脸说道:“何师傅,我是个爱惜时间的人,您这迟到半小时,未免也太不尊重人了吧!”
何雨柱一脸尴尬,连忙解释:“李同志,不好意思,刚才咱院里出了点急事,我实在耽搁了。”
李梅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语气冷了几分:“何师傅,看得出来,您是个热心人,但咱俩的事,我看还是算了吧。”
说完,李梅转身离开,只留下何雨柱站在原地,满脸的无奈。
就在这时,秦京茹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哎呀,柱子哥,你怎么在这儿啊?巧了,我也来公园散步。”她一边说着,一边挽起何雨柱的胳膊,“你看最近咱俩总是碰见,真是有缘啊。”
何雨柱被这一挽,心里不免有些飘飘然。他挠了挠头,傻笑着说道:“是啊是啊,真巧。”
……
秦京茹的动作很快引起了秦淮茹的注意。秦淮茹回到家后,越想越不对劲。她本来还想着让何雨柱帮衬着自已家,可现在看来,秦京茹分明是想独占何雨柱!
“这个死丫头,居然敢跟我抢人!”秦淮茹气得直跺脚,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怎么对付秦京茹。
几天后,秦淮茹故意在秦京茹面前提起许大茂:“京茹啊,这几天我看许大茂总往咱家瞧,哎呀,人家条件也不错啊,听说他最近还发了点奖金,手头挺宽裕的。”
秦京茹一听,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姐,你什么意思啊?”
“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许大茂这人挺实在的,长得也周正,比柱子哥还稳重呢。”秦淮茹一脸的“为你好”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