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浪急匆匆地赶到厂里，刚推开科室的门，老张眼尖，立刻喊道：“嘿，钟浪！上午老张和老冯就来找过你，证件下来了，赶紧去拿。”
钟浪应了声 “谢了”，随手扔给老张一包牡丹烟，说道：“你们先聊着，我去去就回，晚点回来找你们在聊啊。”说完，便朝着科长办公室走去。
一进办公室，张科长立马起身，说道：“走，你先去冯处长那儿，我去找老李过来。”
钟浪：“有这么急切的吗？”
张科：“肯定急啊，不然呢，现在啥形式你不知道啊，赶紧的。”
钟浪无奈，只能转身前往三楼。
到了冯处长办公室，钟浪敲门进去。
冯处长热情地招呼道：“先坐，喝口茶，我去叫下老李。”
钟浪摆了摆手：“不用了处长，科长己经去叫李厂长了，我们等会就行了。”
没一会儿，张科长和李怀德就到了。
众人坐定，关好门，各自点上一支烟。
李怀德率先开口：“老冯，把证件给钟浪。”
冯处长从抽屉拿出个文件袋里面，装着 11 本工作证，递给钟浪。
钟浪没有打开，只是把文件袋装进了挎包里。
李怀德接着说：“钟浪，这次你们不是走正规渠道去的，这证件作用有限。”
见钟浪一脸疑惑，李怀德解释道：“这是上面昨天刚决定的。你上海那边的人给部里打了电话，让你们偷渡过去，不用联系我们在那边的人。”
钟浪恍然大悟：“这么说，这证件确实用处不大了。”
冯处长补充道：“也不是完全没用。等运物资回来时，如果那边有人联系，还是要出示一下。”
李怀德又道：“还有，这次上面会派 5 个人跟你们一起去港岛。”
钟浪问道：“他们是……？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李怀德摇摇头：“他们只是搭你们的船，具体任务是机密，你别多问。”
冯处长也叮嘱道：“对，你就当他们是普通乘客，别和他们聊天。”
钟浪点头：“行，我明白了。我就当普通船客就行。”
李怀德继续说道：“这次的船是你家联系的吧，挂港岛的旗，带人过去方便，不会被检查。”
钟浪应道：“嗯，知道了。”
李怀德接着说：“船明天中午 1 点从天津出发，是艘私人小游轮。你家亲戚还挺有本事的。”
钟浪一算时间，说道：“那明天一大早就得出发啊。这么急吗？”
张科长接话：“那肯定，从这儿到天津，开车得好几个小时呢。”
李怀德安排道：“明天早上 6 点出发，时间够了。我让司机开小巴送你们去天津港。”
冯处长表情严肃起来：“钟浪，到了那边，你和国家就没关系了，我们也不会承认。你得小心行事。”
钟浪坚定地说：“明白，我会注意安全的，你们放心吧，再说还有其他人呢。”
冯处长接着说：“现在国外对我们粮食、设备、矿产全面禁运，你们肯定会被盯上。”
李怀德也无奈地说：“不是我们不帮你，是这事儿真没法插手。我们派出去的人，不少都因此牺牲了。”
冯处长感叹道：“是啊，所以你上海亲戚的海运线路，国家很重视。上次老杨去，不就是吃了闭门羹。”
钟浪自信地说：“放心吧，我有 6 个哥哥陪着，一般人伤不了我。”
李怀德点头：“也是，只要不被人打黑枪，还真难奈你们何。”
钟浪趁机说道：“正好几位都在，我有两个小小的请求。”
李怀德笑着打趣：“这就开始谈条件啦？”
冯处长也笑着说：“说吧。”
钟浪说道：“我小舅子秦淮志，19 岁，初中毕业，想给他找个工作，当工人也行。”
冯处长爽快地说：“这事儿简单，我答应了。让他去学电工，这行有前途，正好有名额。第二个呢？”
钟浪连忙道谢，接着说：“这次和我一起出去的于海棠和何雨水，能调到我们厂里吗？”
冯处长说：“这事儿老张昨天下午就和我说了，我答应了。”
钟浪又问：“于海棠能去播音室吗？何雨水安排个后勤清闲点的工作就行。”
冯处长和李怀德对视一眼，李怀德说：“行，不过你得给我多带点雪茄回来。西九城他们流转的大多是假货，上次你带的很正宗。”
钟浪拍着胸脯保证：“没问题，给你们三位一人至少 3 盒。还有别的要带的吗？到时候我让东西跟着船送回来。”
张科长连忙摆手：“我就算了，这烟都够奢侈了，我一年工资都买不起一盒。”
冯处长也说：“我也没啥要的。” 李怀德想了想：“给我带块好点的女式手表，要低调又拿得出手的，我送人。”
冯处长调侃道：“哟，老李，又去拍马屁啦？”
李怀德连忙解释：“不是，送我媳妇，最近她正和我闹别扭呢。”
张哈哈大笑：“老李，翻车了吧，叫你平时低调点。”
李怀德踢了老张一脚，对钟浪说：“小钟，别超过 5000 块啊，再多我可买不起了。”
钟浪爽快地说：“行，没问题。不用等我带回来，明天你去仓库找于丽拿，钱给她就行。”
李怀德惊讶道：“你现在就有？别拿次货忽悠我啊，小心我给你小子穿小鞋。”
冯处长提醒道：“你忘了谭小姐在他那儿呢。”
李怀德一拍脑袋：“哈哈，真忘了。行，明天我去拿。太谢谢了，本来还得等一阵子呢。”
钟浪说：“刚好有存货，我明天一早出发，游轮速度快。”
冯处长说：“对，比货轮至少快一倍，比大型客轮也快一半。”
钟浪起身告辞：“那行，我先回去准备了。”
冯处长点头：“去吧。你估计家里也要安排下吧。”
钟浪离开办公室，来到仓库，把装着女式手表的精美盒子递给于丽，说道：“明天李怀德会来拿这块表，5000 块，你收好。”
于丽惊讶道：“这么贵？不就一个手表吗？供销社或者二手市场撑死就几百块而己。”
钟浪解释：“这是进口货，能便宜吗？我明天一早走，中午在天津上船。”
于丽说：“行，我知道了。你赶紧回去，还有不少东西要准备呢。”
钟浪应道：“行，我还得通知兄弟们过来，时间紧。”
说完，便骑车往院里赶，顺便通知了 8 爷，让 6 个哥哥晚上过来。
晚上，哥哥们都到了，没想到天哥和宝哥也来了。
大家都是熟人，女人们也都认识，并不会感觉陌生啥的。
众女还特意做了丰盛的大餐招待众人。考虑到明天一早要出发，众人便没喝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