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宴上,衣香鬓影,丝竹之音袅袅不绝。沈云瑶正与几位闺阁小姐相谈甚欢,笑语晏晏间,周身散发着温婉优雅的气质,引得旁人频频侧目。
这时,一阵不和谐的声响传来,只见沈心柔莲步轻移,摇曳生姿地朝着众人走来。她身着一袭桃红色绣牡丹锦缎长裙,头戴镶嵌着红宝石的金钗,妆容精致,刻意打扮得极为艳丽,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
“姐姐,可算找到你了。”沈心柔声音娇柔,脸上挂着看似亲昵的笑容,眼中却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阴鸷。
众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来,好奇地打量着这对沈家姐妹。沈云瑶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嘴角勾起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妹妹,何事如此匆忙?”
沈心柔扫视一圈周围的人,心中暗喜,觉得正是打压沈云瑶的好时机。她故意掩嘴轻笑一声,说道:“姐姐,妹妹听闻你近日琴艺大有长进。今日这般盛会,姐姐若是不展示一番,岂不是辜负了这良辰美景,也让在座的各位扫兴。”
沈云瑶还未开口,周围的人便纷纷附和起来。“是啊,沈大小姐琴艺之名远扬,我们都想一饱耳福呢。” 沈心柔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她料定沈云瑶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不敢轻易推脱,只要她坐上琴凳,自己便有办法让她出丑。
沈云瑶微微皱眉,似是有些为难。沈心柔见状,心中愈发得意,正准备再添一把火,逼迫沈云瑶就范。
没想到,沈云瑶却突然展颜一笑,说道:“妹妹既然如此盛情,姐姐若是再推脱,倒显得不识趣了。不过,姐姐听闻妹妹近日在诗词上也颇有造诣。今日这场宴会,若是只有琴艺,少了诗词,岂不是美中不足?不如妹妹也一同展示一番,让大家见识见识妹妹的才情。”
沈心柔脸色骤变,她虽也读过些诗书,可与自幼饱读诗书的沈云瑶相比,相差甚远。她本想刁难沈云瑶,没想到反倒被将了一军。
周围的人听闻沈云瑶此言,纷纷点头称是,“沈二小姐也展示一番,那可真是再好不过了。” 沈心柔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应下。
沈云瑶款步走到琴案前,优雅地坐下。她微微闭眼,深吸一口气,修长的手指轻轻抚上琴弦。顷刻间,悠扬的琴声如潺潺流水般倾泻而出,时而舒缓,时而激昂,仿佛在诉说着一段动人的故事。众人沉浸在美妙的琴声中,如痴如醉。
一曲终了,掌声雷动。沈云瑶起身,向众人微微欠身致谢,仪态万方。
轮到沈心柔了,她紧张得手心出汗,绞尽脑汁思索诗词。好不容易憋出一首,却词句平淡,毫无新意。众人听了,只是礼貌性地鼓了鼓掌,眼中难掩失望之色。
沈心柔脸色涨得通红,心中又羞又恼。她恶狠狠地瞪了沈云瑶一眼,却见沈云瑶正微笑着看着她,眼神中满是挑衅与得意。
沈心柔不甘心就这样落败,她眼珠一转,突然说道:“姐姐琴艺固然高超,可这琴音之中,似乎少了些韵味。依妹妹看,姐姐定是没有用心去弹奏。”
沈云瑶心中冷笑,面上却依旧保持着微笑,说道:“妹妹所言极是。这琴音如心声,心中所想,皆能通过琴弦传递出来。姐姐今日心中只想着与妹妹一同为大家助兴,倒忽略了这一点。不过,妹妹若是觉得姐姐弹得不好,不妨亲自示范一番,让姐姐也能学习学习。”
沈心柔彻底没了主意,她根本不懂琴艺,刚才那番话不过是为了挽回颜面,胡乱编造的借口。如今被沈云瑶这般将计就计,她彻底陷入了困境,无言以对。
众人见状,纷纷对沈云瑶的聪慧与才情赞叹不己,对沈心柔的无理取闹则投去不满的目光。沈心柔在众人的注视下,如芒在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沈云瑶看着沈心柔吃瘪的模样,心中畅快不己。这只是她复仇计划的第一步,她要让沈心柔明白,这一世,她不再是那个任人欺凌的软弱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