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花园的游廊上,蝴蝶标本被钉在鎏金架子上,翅膀泛着诡异的荧光。苏绮兰抚过袖中谢渊给的验毒试纸,发现这些蝴蝶竟被浸泡过曼陀罗汁液。她冷笑,这与苏婉柔今日佩戴的珠钗上的荧光粉如出一辙。
"姐姐今日这身素衣,倒像在给谁戴孝。"苏婉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苏绮兰转身,看见庶妹穿着金丝绣牡丹的裙裾,每片花瓣都用西域进贡的夜光蚕丝绣成,在暮色中泛着妖异的红光。
"妹妹这裙子,倒是与三皇子府的夜宴礼服相似。"苏绮兰按下袖中机关,蜂鸟傀儡弹出微型放大镜。阳光穿过琉璃窗,在苏婉柔的珠钗上折射出七彩光晕,显现出林羽轩的指纹。
人群中传来倒吸冷气的声音。苏婉柔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腕间银镯突然发出前世传递密信的脆响。"姐姐这是何意?"她强装镇定,"妹妹从未见过这支簪子。
" "哦?"苏绮兰冷笑,"那妹妹可认得这个?"她解开苏婉柔的袖口,内侧绣着的三皇子府云纹暗记在阳光下格外刺眼。苏婉柔的脸瞬间煞白,慌乱中掉落的帕子上,赫然印着堕胎药的配方。
"这...这是..."苏婉柔的声音颤抖,"是姐姐陷害我!
" "陷害?"苏绮兰掷出暗影司飞镖,钉住游廊上的蝴蝶标本。"这些蝴蝶翅膀上的荧光粉,与妹妹的珠钗成分相同。"她碾碎一只蝴蝶,紫色烟雾中浮现出"林羽轩"三个字。
苏镇山的玉佩突然断裂,露出藏在其中的三皇子密信。"苏家产业尽归婉柔"的字样让全场哗然。苏逸尘颤抖着展开信件,"曼陀罗用于军中"的指令让他瞳孔骤缩。
"父亲,这是三皇子的手令!"苏绮兰将密信呈给苏镇国,"苏婉柔勾结外敌,妄图颠覆苏家!
" 苏镇国的手剧烈颤抖,"啪"地将茶盏摔在地上。"逆女!"他抽出腰间佩剑,却在剑锋触及苏婉柔时突然僵住——她颈间挂着的玉佩,竟是三皇子的贴身之物。
"父亲,您忘了?"苏婉柔突然笑出声,"我母妃是三皇子的乳母,这玉佩是他亲自所赐。"她解下玉佩,露出内侧的龙纹,"苏家不过是我登上枝头的踏板。
" 苏绮兰的胎记突然发烫,显现出与玉佩相同的西域文字。谢渊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是曼陀罗汁液写成的藏宝图。"她望向苏婉柔,突然明白前世被囚时,那些血书为何总是不翼而飞。
"原来如此。"苏绮兰冷笑,"妹妹的胎记,也是用曼陀罗染的吧?"她扯开苏婉柔的衣领,对方锁骨处的暗红色胎记,与自己腕间纹路一模一样。
苏婉柔的瞳孔骤缩,"你怎么..."
"因为我们本就是双生女。"苏绮兰指尖蘸血,在苏婉柔的胎记上画了个圈,"林羽轩"三个字赫然浮现。人群中传来苏逸飞的惊呼,"这是母亲的笔迹!
" 惊雷炸响,苏婉柔的脸在闪电中忽明忽暗。"没错,我才是嫡女!"她尖叫着扑向苏绮兰,"是你抢了我的身份!" 苏绮兰侧身避开,广袖下的银针抵住对方要穴。"嫡女?"她冷笑,"你不过是母亲为保护我而调换的棋子。"她解下腰间玉佩,暗影司的令牌在掌心发烫,"谢指挥使早就查得清楚。
" 苏镇国踉跄后退,"这...这不可能..." "父亲,看看母亲的陪嫁匣子。"苏绮兰指了指廊下的沉香木柜,"里面有您当年调换婴孩的记录。" 众人哗然。苏母颤抖着打开匣子,泛黄的信笺上,赫然写着苏婉柔的生辰八字。"老爷,您说婉柔命硬,怕克死兰儿..." "够了!"苏镇国怒吼,"都是你这个贱人!"他挥剑砍向苏母,却被苏逸尘拦下。"父亲,这一切都是您的错!" 苏绮兰望着混乱的人群,突然想起谢渊昨夜的话:"曼陀罗花开时,就是收网之日。"她摸出蜂鸟傀儡,铜鸟腹部的微型炭笔自动记录下所有证据。
"苏婉柔勾结三皇子叛国,证据确凿。"她将玉佩掷向苏镇国,"父亲,该做个了断了。
" 苏镇国望着手中的玉佩,突然喷出一口鲜血。"三皇子...他要我苏家满门..."
"晚了。"苏绮兰冷笑,"谢指挥使己带兵包围了苏家。"她望向门外,暗影司的黑衣人如鬼魅般出现。
"苏绮兰!"苏婉柔尖叫着扑来,腕间银镯喷出紫色烟雾。苏绮兰迅速捏碎解毒丸,看着庶妹痛苦倒地。"你以为这样就能赢?"
"我要的不是赢。"苏绮兰将银针扎入对方穴位,"我要你尝尝被至亲背叛的滋味。"她解下苏婉柔的银镯,暗格里调出三皇子的密信。
"曼陀罗用于军中..."苏绮兰瞳孔骤缩,"原来你们要的是这个。"她望向苏婉柔,"你以为三皇子真的会娶你?看看他的密信。
" 苏婉柔颤抖着展开信件,"事成之后,苏家满门皆为祭品"的字样让她彻底崩溃。"不可能...他说会娶我..."
"他说的是'爱妾'。"苏绮兰冷笑,"就像林羽轩说的那样。"她将林羽轩的玉佩掷向对方,"赠爱妾"三个字在雷光中格外刺眼。 苏婉柔彻底癫狂,"我要杀了你!"她抓起桌上的剪刀刺来,却被谢渊的飞镖钉在梁柱上。"暗影司办案,闲杂人等回避。" 苏绮兰望着谢渊腰间的龙纹玉佩,突然明白他的真实身份。"谢渊,你..."
"现在不是时候。"他将三皇子的密信递给她,"苏姑娘,该去见见真正的幕后黑手了。" 苏绮兰握紧令牌,跟着谢渊走向门外。她知道,这场复仇才刚刚开始。而她腕间的胎记,正隐隐发烫,预示着更大的秘密即将揭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