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逸飞的指尖在蜂鸟傀儡的机关上,青铜冷光映出他紧皱的眉头。自从家族聚会后,他每晚都会在袖中藏着谢渊给的微型录音机,此刻铜鸟腹部的齿轮正缓缓转动,将苏婉柔的声音一丝不漏地收录。
"三皇子那边催得紧。" 假山后传来苏婉柔的轻笑,"曼陀罗己经混入苏绮兰的安胎药,不出三日..."
苏逸飞的瞳孔骤缩,腰间玉佩突然发出蜂鸣。谢渊的声音从傀儡中传出:"苏二少爷,您袖口的龙纹暗绣,可是三皇子亲赐?"
他猛地扯紧衣袖,却见曼陀罗花瓣突然自燃,显现出三皇子的密语:"事成后苏家满门为祭。" 苏逸飞的胎记同时发烫,浮现出与苏婉柔相同的西域文字。
"不可能..." 他颤抖着展开怀中密信,"曼陀罗用于军中" 的指令让他踉跄后退。苏绮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二哥,这就是你效忠的主子。"
转身时,苏逸飞看见妹妹腕间的暗影司令牌泛着冷光。谢渊的黑衣人如鬼魅般出现,将苏婉柔围住。她颈间的龙纹玉佩突然碎裂,露出藏在其中的堕胎药方。
"苏逸飞,你以为三皇子真的会放过你?" 苏绮兰碾碎药粉,紫色烟雾中浮现出 "林羽轩" 三个字,"他要的是苏家嫡女的胎记,而你不过是个棋子。"
苏逸飞望着苏婉柔突然惨白的脸,终于想起三年前那个雨夜。当时他亲眼看见苏婉柔将曼陀罗花粉撒进苏绮兰的茶盏,却被苏逸尘以 "姐妹玩笑" 为由掩盖。
"大哥他..."
"他的玉佩里藏着三皇子的生辰八字。" 谢渊解下腰间龙纹玉佩,露出底下的暗影司印记,"苏大少爷早在三年前就被三皇子控制。"
苏逸飞突然喷出一口鲜血,染红了手中的密信。"原来... 母亲的死..."
"是三皇子的手笔。" 苏绮兰扯开他的衣领,锁骨处的暗红色胎记与自己腕间纹路重合,"我们本是双生子,却被调换身份。"
窗外传来马蹄声,暗影司的马车停在苏家门前。谢渊将苏婉柔的银镯掷向苏逸飞:"看看里面藏着什么。"
银镯暗格里掉出半张药方,"堕胎药" 三个字被鲜血晕染成血色。苏逸飞突然想起苏婉柔近日频繁干呕的模样,原来她早己怀有身孕。
"孩子是林羽轩的?" 苏绮兰冷笑,"还是三皇子的?"
苏婉柔突然癫狂大笑,"你们以为赢了?三皇子的曼陀罗大军己经包围了苏家!" 她扯开衣襟,露出腹部的龙纹刺青,"我才是真正的曼陀罗圣女!"
谢渊的脸色骤变,"不好!" 他将苏绮兰扑倒在地,一支弩箭擦着她的发梢钉入梁柱。苏逸飞见状,抄起桌上的青瓷瓶砸向苏婉柔,却被她袖中弹出的银针射中肩膀。
"二哥!" 苏绮兰惊呼。苏逸飞的伤口突然发黑,曼陀罗毒液顺着血管蔓延。谢渊迅速掏出解毒丸,却被苏婉柔的银镯喷出的紫色烟雾迷了眼。
"解药在母亲的翡翠镯子!" 苏绮兰启动蜂鸟傀儡,铜鸟投射出全息影像 —— 林氏临终前将镯子塞进她手中的画面。
苏逸飞颤抖着戴上镯子,内侧的西域文字突然亮起。谢渊的瞳孔骤缩,"这是曼陀罗花海的坐标!" 他扯下苏婉柔的银镯,发现暗格里藏着三皇子的舆图。
"原来如此。" 苏绮兰冷笑,"三皇子要的不是苏家,而是西域的曼陀罗宝藏。" 她将舆图掷向谢渊,"拿去吧,这就是你们想要的。"
谢渊接住舆图的瞬间,苏绮兰启动傀儡机关。微型弩箭破空而来,却被他徒手捏碎。"苏姑娘,别让仇恨蒙蔽双眼。" 他的眼中闪过复杂情绪,"真正的宝藏,藏在曼陀罗花海之下。"
苏逸飞突然抓住苏绮兰的手,"绮兰,带着母亲的镯子离开。" 他的声音渐弱,"我要为苏家的罪孽付出代价..."
"二哥!" 苏绮兰的泪水砸在翡翠镯子上,西域文字突然重组,拼成 "暗影司" 三字。谢渊的身影从烟雾中走出,"苏姑娘,跟我走,我们一起揭开真相。"
苏绮兰望着昏迷的苏逸飞,又看看谢渊诚挚的眼神。最终,她握紧了翡翠镯子。蜂鸟傀儡在夜空划出银线,带着他们飞向西域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