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临渊微微皱眉,俟河清究竟重生到那一步了,居然连他的身份,甚至是目的都清楚。
不过......他既然这样说了,就应该没有想要害自己的意思。
司临渊道:“要是这样,那殿下想要对付叶太后与孟逢羽,恐怕是不容易了。”
毕竟,挡在他们两个身前的,是大烨王朝至高无上的帝王。
俟河清却没有在意这些,他想着司临渊既然是这样说,那应当是愿意让他一同回南朝了。
他笑道:“无妨,司郎陪着我就好。”
他又道:“等秋狩完,司郎和我一起去见见我的母妃可好。”
回京后他一首没有去见纪贵妃,一是因为那间暗室他并不熟悉,不容易找到那间地方;二是因为叶太后常年就在上面坐着,被发现的几率实在是太大了。
但是秋狩以后,他收集的东西也就差不多了,而叶太后的肚子也就大了,要调去别的宫殿休养。
这是他救回纪贵妃与先皇的机会。
而他刚刚和司临渊确定了心意,忍不住想要让母妃看看他喜欢的人是什么样的。
司临渊声音哑了半分:“臣,是男子,纪妃娘娘恐怕......”
俟河清道:“男子又怎么样,我的司郎这样好,母亲肯定会像我一样喜欢。”
他坐在司临渊旁边,把玩着他的衣袂,劝道:“母妃不是个拘礼的人,司郎莫要顾虑。”
忽的他笑了笑:“先不谈这个,司郎方才是不是亲我了,那我是不是要还回来。”
司临渊的脖子因为他的这样一句话瞬间红透,苍白的脸也染上绯色。
“殿下想要怎么还。”司临渊攥了攥衣角,回道
俟河清眨眨眼,一脸无害道:“自然是让我亲回来。”
司临渊的脸越发红了,但是他却还在硬撑,不肯示弱:“殿下想亲哪里?”
俟河清笑眯眯道:“哪里都给亲?”
司临渊想着都是亲,这还有什么分别,于是应道:“自然。”
俟河清凑过去,在他的耳边恶劣的勾起唇角,缓缓地说道:“那下面,给不给。”
司临渊猛地将他一把推开,起身后退了几步。
他挡了一下脸,被脸上灼热的气息烫到,过了一会儿,觉得脸上的温度下降了一些,适才道:“殿下,这个,不行。”
司临渊的声音发哑,是前世被他弄狠了的时候才会出现的。
俟河清自然清楚这个是不行的,原本也只是想逗一逗他,只是没有想过这一辈子的司临渊会这么的纯情,这样满脸通红欲语还羞的模样,倒还真是让他动了情意。
俟河清压抑着冲动,喉咙也是干哑的,他伸出手,道:“过来,不占你便宜,怎么这么不经逗。”
司临渊迟疑了一会儿,适才慢慢把手放在他的手中,俟河清嘴角一扬,十指紧扣。
司临渊又坐回了原来的位置,俟河清便依势靠在他的肩膀上,把玩着他的手。
司临川不久之后就会过来,他们两个要在这里等着,这样才不会暴露司临渊和司临川的秘密。
俟河清翻看着手中那只苍白分明的手,道:“这么多年,还是云公子的手最好看。”
司临渊轻唾道:“登徒子。”
话是这样说,但是他到底没有将手抽开。
而另一边,俟未期却赖着司临川不肯让他走。
司临川一遍一遍的和他说自己要回寺里,俟未期就是不依,他骑在马上,苦口婆心的劝道:“阿渊和阿清刚刚才捅破这层碧纱窗,阿川你现在过去,岂不是扫了两位的兴致。”
司临川拉着另外一头马的缰绳,温声开口道:“臣想猎个好名次,就不陪陛下闹了。”
他这样子,是想继续假装是司临渊了。
俟未期一仰头,慢条斯理对小白银道:“回头和小黄金说说,将清王殿下猎到的东西全都记在九千岁头上,要是还不够,就把整个雁北军的都记在上面。”
说完,他又笑眯眯的看向司临川:“阿川,现在可以陪朕了吧。”
谁让这小子眼见着就要抱着美人归,而他的哥哥现在还孤孤单单地一枝花,不坑他坑谁?
司临川只好轻轻咬了咬下唇,妥协道:“一刻钟。”
俟未期妩媚的眼角一扬,懒洋洋的继续道:“半个时辰,朕帮着司临渊收拾了孟逢羽。”
司临川对上他的眼睛:“陛下随意。”
俟未期闻言笑了,他将手伸到司临川面前,不容拒绝道:“上来。”
司临川被他一下子拉到马上,还没有稳稳当当的坐上去,身后那人就把脑袋靠了过来,在他的脸上亲了亲:“听话就对了。”
在这两人身后的雁北军不明所以满头水雾,所有人都呆住了,他们只能看见陛下,清王殿下,九千岁三人莫名其妙的说了很多话。
随后清王殿下就离开了,九千岁就在陛下怀里了,陛下就开始和九千岁亲亲我我缠缠绵绵了。
雁北军的诸位将军气的忍不住一拳打在了树上。
傅少陵摇摇头,加上了自己的精辟解释:
“陛下和清王殿下都喜欢九千岁,清王殿下当陛下是兄长,是君主,只能如同离去。而陛下呢,不仅强取豪夺九千岁,还要将我们的猎物用来讨美人欢心.......啧啧啧。”
一人眉目似火,道:“九千岁怎么这样朝三暮西不守男德!”
一人愤愤不平,一拳打在了一棵碗口大的枫树:“陛下未免欺人太甚。”
雁北军众人齐齐出声:“清王殿下也太可怜了。”
司临川被他抱着,感受着这人的手慢慢的伸进了自己的衣襟,在他的肌肤上任意的游走捏拿,戏弄调情。
他和他同榻共枕多年,早就己经明白了那里是他最敏感最容易动情的地方,司临川被他弄的脊背朝俟未期身上一贴。
他轻哼了一声,再抬头时,双眸己经有了些许水汽。
“这里,不合适。”
他弯着腰,狠狠地喘了一口气,衣襟早就被俟未期弄的凌乱不堪。
俟未期在他的颈窝处蹭了蹭,暧昧旖旎的气息全都喷洒在他的肌肤上:“朕知道不合适,朕也不喜欢打野战。”
“阿川不知道,你不在身边,朕都睡不着了。”俟未期小声的在他耳边嘟囔。
俟未期很小的时候,身边就得有人守着才睡得着,后来他宠信男倌,便要男倌守着他睡着。
不过他有一个怪癖,那就是不喜欢别人在他的床榻上睡觉,是以所有男倌都是在他睡着之后就离开了。
后来他独宠司临川多年,所有人都知道,只有他能在俟未期的床榻上睡上一整晚。
后来“九千岁”参加科举,步入朝堂,渐渐地不再伺候他,他也就没有和他人一起睡过一整晚了。
俟未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那些男侍都和往常一样,只是少了一个司临川,怎么他就是睡不着。
现在他明白了。
俟未期温柔的对司临川说道:“阿川,我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