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天边刚泛起些许微光。
“主子,属下去办事,您自已个儿小心。”落音叮嘱完闪身便出了门。
云凰翻了个身似是又睡着了,这时窗外落下一只信鸽,云凰翻身下床,抓起信鸽取下信笺,展开,随着眼神的移动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同时,京中,早朝大殿之上。
“自开朝以来,沧州年年水患,时至今日,你们还拿不出一个解决方案,以致年年赈灾,国库年年空缺,朕养你们这群废物有什么用。”
天子之怒,群臣震颤。
“陛下息怒。”文武百官皆叩首。
“息怒,息怒,你们倒是做些让朕不怒的成绩出来。”女帝气急,甩手坐回龙椅。
“陛下。”木彧从列队里走出:“陛下可以考虑在民间招募水利方面的人才,一来民间辽阔自是会有些能人异士,二来哪怕找不到这方面的人才也能收集一些好的布局提案,大臣们也可以作参考。”
女帝思索片刻便道:“如此,也不失为一条良策。”
木阙看向身后的朝臣,有几个给她使眼色,木阙会意。
“陛下三思。”木阙在群臣最前盈盈一拜道:“陛下,民间虽有能人异士,可凤毛麟角,且大多隐居不出,而百姓所提皆是夸大的幻想,臣以为,还是由各位大臣们商议出对策便好,目不识丁的农户又怎可轻言相信。”
“哼。”女帝冷笑一声:“前几年你们没商议出对策,现如今说要民间招募人才了你们就能商议出来了?如此说来你们不是没对策,只是懒惰怠慢,糊弄朕是吗!”女帝声音阴冷,瘆得大殿群臣个个冷汗涔涔,群臣无声。
“陛下息怒,只是这沧州地势实在复杂,从古至今都是涝灾频发之地……”
“行了。”木阙还未说完女帝出言打断:“朕就准了木侍郎所奏,自民间招募能人异士,并听取百姓进言。”女帝顿了一下又道:“木彧,这点子是你提的,那朕便升你为吏部尚书,这事由你全权负责。”女帝说完不等群臣反应直接退朝回了寝殿。
“臣,木彧,遵旨。”
木彧脸色平静,倒是木阙一脸怒气。
“木彧,你是非要与母亲对着干吗?”木阙追上木彧质问道。
“木丞相此话怎讲,我们都是朝臣,为陛下做事乃是理所应当,怎的木丞相回觉得我是在和您对着干?”木彧好笑的盯着木阙:“再说,陛下已准许我脱离木家,木丞相下次还是不要乱攀关系的好。”
“你……你这个逆子。”木阙气急:“陛下是下旨准了你的请求,可你是我木阙的儿子,血缘割舍不断,我要是倒了,你能笑到何时?”
“那便不劳木丞相费心。”木彧说罢,转身大步离开,似是怕多待一刻就会沾染上什么脏东西似得。
木阙怒视着木彧离去的背影,眼中杀意尽显。
木彧回到府上叫来自已的心腹阿容,吩咐道:“你去一趟潋泪阁,把那一批人放出来吧。”
“小的领命。”阿容说完一阵风似得跑远了。
“这急性子半点都改不掉。”木彧失笑的叹气,转身看向北方:京都风起,望你在北方一切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