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明城,天朗气清。城中心的刑场已被万千百姓围得水泄不通,明军将士手持兵刃,肃然伫立。刑台上,朱由榔身着黄袍,手持朱笔,端坐于审判席上。他的面色庄重,双眼深邃,俯视着跪伏在地、狼狈不堪的吴三桂。
吴三桂被五花大绑押至刑台,他的面容苍白,双眼充满绝望与恐惧。他已不再是那个叱咤风云的“平西王”,如今不过是一个等待审判的阶下囚。他的头发凌乱,衣衫不整,双膝早已跪得发软。
朱由榔缓缓站起,目光扫过全场,声音清晰洪亮地说道:
“吴三桂,汝可知罪?”
吴三桂沉默不语,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他知道,此刻的解释已毫无意义。朱由榔见状,冷哼一声,高声宣读判词:
“吴三桂,乃旧朝重镇,世代承爵,护边安疆。崇祯烈皇帝对你恩重如山,将满门托付与你。然而,你在李自成攻破北京时,非但未尽臣子之责,反而引清军入关,打开山海关,将我大明的江山拱手让与鞑虏。”
朱由榔停顿片刻,眼神中燃起怒火,继续道:
“昔在志兴楚国饮泣秦廷(一个典故),为君父报仇,表面忠诚,实则包藏祸心。满清入关后,你本有机会剿灭贼寇,光复社稷,却甘心为满清爪牙,助纣为虐。更甚者,你勾结满清,不仅斩杀抗清将士,更祸害南方百姓,强占我云南之地,覆我巢穴,杀我臣民!”
百姓听到这里,无不义愤填膺,开始指着吴三桂破口大骂:“汉奸!卖国贼!”“此人该死!”
朱由榔继续说道:“你受满清之命,平西一方,自以为权倾天下,实则成为天下笑柄!吴三桂,你可曾想过,当史书记载此事时,后世之人会如何看你?你的所作所为,不仅让你的祖宗蒙羞,也让无数忠臣烈士含恨九泉!”
这一番话,如惊雷一般在刑场上炸响。朱由榔说得声情并茂,句句直指吴三桂的罪恶。百姓群情激愤,愤怒的呐喊此起彼伏:“杀了他!杀了他!”
跪在刑台上的吴三桂,早已面如死灰。他的双手止不住地颤抖,双腿也失去了支撑,整个人瘫倒在地。他的后背已被汗水浸湿,脸色惨白如纸,甚至连开口辩解的力气都没有。
吴三桂的牙齿开始打颤,他抬起头看向朱由榔,眼中满是惊恐。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却最终只是吐出了一句虚弱的求饶:“陛下……臣罪该万死……望求一条活路……”
朱由榔冷笑一声,毫不留情地回道:“活路?当你引清军入关时,可曾给我大明一条活路?当你屠杀我百姓时,可曾给他们一条活路?吴三桂,你既为叛臣,便当受叛臣之罚!”
朱由榔的话音刚落,刑场一片死寂。片刻后,他转身对一旁的侍卫道:“取弓弦来!”
侍卫应声,从腰间取下一根锋利的弓弦,双手递上。朱由榔接过弓弦,冷冷地看了吴三桂一眼,亲自走向前去。
吴三桂看到弓弦,顿时惊恐万状,双手拼命挣扎,却被身后的士兵死死按住。他绝望地大喊:“陛下!饶命啊!饶命啊!”但朱由榔充耳不闻,手起弓落,将弓弦套在吴三桂的脖子上。
随着弓弦逐渐收紧,吴三桂的脸涨得通红,眼珠暴突。他拼命挣扎,却毫无作用,最终在痛苦的哀嚎中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朱由榔亲手勒死吴三桂后,将弓弦甩到地上,沉声道:“国贼已伏法,苍生可告慰!”
朱由榔看着眼前已被处死的吴三桂,心绪翻涌。作为一个后世穿越而来的灵魂,他深知吴三桂并非一切罪恶的源头。诚然,他是历史上臭名昭著的叛徒,但若没有满清这片肮脏的土壤,他又如何能有机会大肆作恶,祸害一方?吴三桂之所以堕落到这般田地,是因为那个以血腥与残暴统治天下的外族政权,才让这些人有了背弃家国、祸乱苍生的凭仗。
朱由榔冷冷地想着,满清的邪恶,并不仅限于刀枪血刃之间的直接屠杀。清初的扬州十日、嘉定三屠、湖广大屠杀等种种暴行,固然令人发指,但更令人心寒的,是他们在随后的岁月中对汉人灵魂的悄然侵蚀。以蛮族之心行阴险之术,他们在漫长的统治中一步步削弱汉文化的脊梁,使得这个泱泱大国从内部被慢慢腐蚀。
最令人痛心的是,这种摧残并未因满清的覆灭而结束。甚至在后世,那些从废墟中挣扎着站起来的汉人,反思苦难时竟然将锅甩给了自已的文化和祖先,完全忽略了真正的元凶。有人将国力衰退、积贫积弱的根源归咎于儒家文化和孔孟之道,甚至认为汉民族自身有不可治愈的“劣根性”。
鞑清把汉人拖进了谷底,在谷底挣扎的汉人反思了半天,觉得是因为孔子和孟子害的自已现在落到这个地步,扯淡。
汉人在19-20世纪倒了霉,追究责任的时候不去找之前几百年的统治者,却把黑锅扣在2000年前的人头上,让孔子和孟子给鞑清三百年的野蛮黑暗的统治造成的恶果背锅。明明是满清的统治让中国落后于世界,挨打受辱,到头来却说这一切都怪汉文明的劣根性?
简直不可理喻!这就是文化入侵的运动,这就是在pua全体汉人,让人们自我怀疑,自我否定,从而瓦解汉民族意识,失去自尊,被分化,被有心之人任意摆布。
而如果去细究,这样荒谬至极的言论,你就会发现是鞑虏余孽们在推动。这也是1911年革命不彻底所遗留下来的余毒。
这种荒谬至极的论调,满清的余毒,借着新、进步之名继续腐蚀民族的自信心,瓦解汉文明的根基。
朱由榔想到此处,内心充满愤懑。他不能直言其深层次的幕后推手,但他知道,这背后是一种外来的思维逻辑对本土文化的挤压与占据。这种逻辑,像是亚伯拉罕系文明的某种投影,以“原罪论”洗脑,刻意渲染汉人文化的“落后性”,从而为过去三百年被奴役的正义控诉蒙上阴影。
那些在新、进步中掀起批判浪潮的人,本应清算满清的罪恶,却将矛头对准了中国本土的文化传统,这是多么的可笑又可悲。
朱由榔深知,这种对文化本源的摧残比任何外在的侵略更为致命。它令一个民族的人民背离了他们自已的精神世界,令他们在追求所谓“现代化”时迷失了方向。满清的余毒不仅扼杀了本土文化,还让汉文明在自我反思中逐渐异化,成为外来文明的附庸。
他想到后世的某些声音,虽然口口声声说要推动进步,但字里行间竟隐隐夹杂着对外来文明的盲目崇拜,对汉文化的不屑与贬低,这与清廷摧残汉人文化的套路又有何异?
然而,朱由榔相信,汉文化终究是深植于这片土地的,它来自于广大汉人群众,服务于汉民族,不管经历多少风雨,都会在民族复兴的过程中焕发新生。他暗暗发誓,要让满清的罪恶昭示于世,要让汉文化重新屹立于天地之间,绝不能让历史重蹈覆辙。
万幸上天让他来到了这个中华文明没有被满清全面污染扭曲的时代。
“还好,现在一切都来得及。”
“不,应该说什么时候都来得及,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