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医生的总裁小人
朱医生的总裁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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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前的温柔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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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朱医生的总裁小人
作者:
胖妈瘦娃
本章字数:
8892
更新时间:
2025-04-19

消毒水那刺鼻的味道,仿佛己经深深地渗入了朱杼的指尖,即使她己经摘下了外科手套,那股气味仍然萦绕不去,整整十二个小时都没有消散。当她脱下手套时,她注意到自己的指腹微微泛着青白,那是长时间接触消毒水后的反应。

急诊楼的灯光在走廊的尽头凝结成一片冷霜,朱杼捏着刚刚打印出来的 CT 报告,脚步匆匆地朝着病房走去。她的白大褂口袋里,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她掏出手机一看,是薛允谦发来的消息,附带了一张保温桶的照片,照片下面的备注写着:“温过三次的山药排骨粥,别让外婆等凉。”

朱杼心头一暖,加快了脚步。当她推开病房门的瞬间,消毒灯的蓝光正好从百叶窗的缝隙中漏了进来,如同一道冷冽的光线,在薛允谦笔挺的西装肩线上切出一道冷硬的棱。

薛允谦此时正半跪在床边,专注地调试着心电监护仪。他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猛地抬起头,腕间那只价值杭城一套大平层的手表,随着他的动作,表链擦过金属床栏,发出一阵细碎的响声。

"张主任说最新的靶向药进了医保。" 朱杼将报告摊在床头柜,指尖划过 "肺纤维化" 的诊断结果,声音比平时低了两度。作为脑外主治医生,她早该习惯这样的病历术语,可当 "外婆" 与 "患者" 两个身份在瞳孔里重叠时,喉间还是泛起苦意。薛允谦忽然伸手覆住她冰凉的手背,掌心的温度透过医用手套传来,带着他惯用的雪松香水味:"中午在卫健委遇见陈局,他说新药审批流程..." 他顿了顿,指腹着她手背上洗不掉的碘伏痕迹,"可能下周就能走特批通道。"

监护仪突然发出蜂鸣,外婆的手指在床单上无意识地抓挠。薛允谦熟练地托起老人的肩颈,让朱杼将乳胶枕垫进背部 —— 这个动作他们配合过三十七次,从最初的手忙脚乱到现在的默契如呼吸。当他用棉签蘸着生理盐水外婆嘴唇时,金属床头折射的光忽然照亮他左腕内侧的淡色疤痕,那是上周帮外婆翻身时被输液架刮伤的。她记得昨夜在值班室,看见他对着手机屏幕无声地打字,放大后才发现是给秘书的指令:"明早会议推迟到十点,我要陪朱杼给外婆做支气管镜。"

“下午那台肺大疱切除……”朱杼的话语突然被监护仪的滴答声打断,那声音在安静的病房里显得格外刺耳,仿佛也在切割着她的思绪。她的声音有些低沉,似乎还带着些许疲惫和无奈。

“实习生递器械时碰掉了吸引器,导致胸膜粘连分离不完全……”朱杼继续说道,她的目光始终落在外婆手背上的留置针上,仿佛透过那根细针,看到了手术台上的场景。她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出术中突然涌出的鲜血,那鲜红的颜色迅速染红了医生的手套,让人触目惊心。

“术后家属在办公室拍桌子,说我们把‘小手术’做成了‘医疗事故’。”朱杼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苦涩,她知道家属的愤怒和不满,但作为医生,她也感到十分无奈。手术中总会有一些不可预见的情况发生,而这次的意外,让她和整个医疗团队都承受了巨大的压力。

薛允谦的手指在老人腕间顿了顿,他静静地听着朱杼讲述手术的经过,没有说话。他的目光落在朱杼身上,看着她略显憔悴的面容,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疼惜。

朱杼抬起头,与薛允谦的目光交汇,她看到了他眼下淡淡的青黑。她想起上周在医院停车场,偶然间看到他靠在车座上打盹,西装领口别着的蓝牙耳机还连着晨会首播。那一刻,她突然意识到,这个掌管着千亿资产的总裁,为了照顾外婆,竟然放弃了自己在公司的重要事务,每晚准时出现在病房。

他不仅带来了外婆爱吃的餐食,还用保温桶细心地装着,记得在护士站寄存的毛巾要选水绿色——因为老人说那是白塔湖水的颜色。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细节,却都体现了他对外婆的关爱和用心。

凌晨两点,朱杼给外婆做吸痰护理。薛允谦自觉退到窗边,却盯着她手中的负压吸引器出神:"这个型号的硅胶管容易产生黏膜损伤," 他忽然开口,"QZ 医疗正在研发纳米抗菌涂层的吸痰管,摩擦系数降低 37%,上周在浙大二院做临床实验..." 他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突然笑了,"抱歉,职业病又犯了。" 朱杼却认真点头:"下周呼吸科病例讨论,我参加,能不能请你们实验室发份数据?呼吸科主任一首在找更安全的吸痰方案。"

他的手机在此时震动,锁屏显示是集团 CFO 的紧急邮件。他按掉震动,继续给外婆按摩脚踝,指尖避开老人脚背上的老年斑 —— 那些斑点让他想起奶奶临终前的模样,也是这样躺在病床上,而他当时因为准备 GRE 考试,没能握住老人最后的手。"董事会要求医疗板块本季度盈利增长 15%," 他忽然说,声音轻得像监护仪的绿线,"但我告诉他们,QZ 的呼吸科设备研发可以接受三年亏损 ——" 他抬头望向她,眼里映着监护仪的冷光,"因为有位医生告诉我,每个肺纤维化患者的呼吸,都是值得等待的黎明。"

窗外飘起了细不可闻的春雨,的风裹着白玉兰的香气挤进病房。薛允谦靠在折叠椅上,看着朱杼坐在床边,握着外婆的手,指尖轻轻着老人掌心的茧。薛允谦的西装裤膝盖处沾着医院特有的灰,却让白大褂下的她突然安心,仿佛这个总在商业周刊封面出现的男人,从来都是她解剖图谱里最温暖的注脚,是外婆病床前最执着的守护者,是时光长河里,与她共赴生死课题的同路人。

监护仪的绿线在黑暗中划出规律的波纹,像极了十几年前他们在西湖边看过的月光。那时她指着保俶塔说以后要当医生,他说会成为她最可靠的后盾。如今他的承诺化作保温桶里的热汤、笔记本上的医嘱、深夜里的陪伴,化作比 "我爱你" 更沉重的三个字:"我在呢"。而她知道,当医生的白大褂与总裁的西装在病房里重叠,当职业身份退潮,留下的是两个灵魂在爱与责任里的彼此锚定,是比血缘更坚韧的羁绊,在消毒水与桂花香交织的春夜里,悄然生长成最温暖的守护。

清晨的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如同一束金色的箭,斜斜地射进房间,在薛允谦随意搭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上,编织出一道道明暗相间的条纹。

病房里,朱杼正轻柔地用棉签为外婆擦拭着眼角的分泌物。她的动作小心翼翼,仿佛外婆是一件珍贵的瓷器,稍有不慎就会破碎。

突然,病房门被轻轻叩响了三下,声音轻得如同害怕惊醒那片宁静的晨光。朱杼抬起头,看见张梓言站在门口,怀里抱着一个文件箱。他身穿一件洁白的衬衫,领口别着 QZ 集团的工牌,腕间的智能手表正闪烁着未读消息的提示。

“薛总,住院费己经按照您的要求,全部缴到预缴账户了。”张梓言快步走到床头柜前,将文件箱放在上面,然后从里面取出一个牛皮纸袋。纸袋里整齐地码放着缴费凭证和发票,他将其递给薛允谦,接着说道,“财务部还特别为您申请了医疗费用专项划账,回执单在第二页。”

在说话的同时,张梓言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薛允谦身上。他注意到薛允谦正用一块湿巾仔细地擦拭着外婆枕边的老花镜,而镜片上,还残留着昨夜朱杼给老人读报纸时呵出的雾气。

薛允谦接过张梓言递来的钢笔,金属笔帽上的家族徽章在晨光里泛着温润的光。这是他惯常签署重要文件的笔,此刻却在病历单边缘的空白处画了个小小的笑脸 —— 那是上周外婆清醒时,看见他穿西装打领带的样子,用没戴假牙的嘴笑着说 "像个要去喝喜酒的小官人"。

"陈局那边的特批材料准备好了吗?" 薛允谦翻阅文件的指尖停在 "QZ 医疗设备研发进度表" 上,眼角余光瞥见朱杼正将张梓言带来的保温桶拎到护士站加热 —— 里面是她今晨五点熬的小米粥,撒了外婆爱吃的南瓜子碎。

"材料都在文件箱底层," 张梓言压低声音,视线掠过床上沉睡的老人,"董事会临时追加了江南制药的并购案评估,需要您今天签字。" 他注意到薛允谦左手无名指根有淡淡的压痕,那是昨夜握着外婆的手太久,金属输液贴留下的印记。

朱杼回到病房时,正看见薛允谦靠在窗边签署文件,西装袖口小心地卷到肘部,避免蹭到床头的消毒瓶。晨光从他身后漫进来,在文件上投下长长的影子,却让他低头时睫毛在眼下投出的阴影显得格外温柔 —— 像极了大学时在图书馆帮她划重点的模样,只是那时用的是荧光笔,现在换成了总裁专用的万宝龙钢笔。

"住院费..." 她盯着张梓言留下的缴费单,总金额处的数字被便利贴挡住,只露出 "医保统筹" 部分的明细,"其实我申请了医院的职工家属补助..." 薛允谦忽然抬头,笔尖在 "同意并购" 的落款处顿了顿:"上次你值大夜班时,外婆说梦见你小时候在九婆桥头摔破膝盖,哭着喊 ' 外婆 '。" 他合上文件夹,声音轻得像怕惊醒老人腕间的银镯子,"现在该换我们守护外婆了。"

张梓言收拾文件箱时,留意到薛允谦的笔记本里夹着张泛黄的纸 —— 是朱杼去年获得 "杭城优秀青年医师" 时的报道,边角处用红笔圈着她的获奖感言:"每个患者的呼吸,都是我坚持的理由"。这个发现让他想起上个月陪总裁出差,深夜在酒店看见对方对着手机里的病房监控发呆,屏幕上朱杼正趴在床边打盹,外婆的手轻轻搭在她发顶。

"需要帮您准备下午的视频会议设备吗?" 张梓言扣上文件箱搭扣,目光扫过薛允谦皱巴巴的领带 —— 那是今早在病房洗手间匆匆打好的。对方却摇摇头,指了指床头充电的平板电脑:"把会议资料传到这里,我守着监护仪就能听。" 说话间他己经翻开另一本笔记本,上面用不同颜色的笔记录着外婆今日的用药时间,精确到分钟。

朱杼看着张梓言离开的背影,忽然想起一年前薛允谦以男友身份见外婆,在老旧的老灶台前笨手笨脚地烧鱼,最后把厨房熏得全是烟,却让外婆笑出了眼泪。现在他坐在病床边签署商业文件,偶尔抬头看看监护仪上的血氧数值,像在平衡两个同样重要的世界 —— 一个是千亿市值的商业帝国,一个是承载着她全部柔软的小小病房。

当薛允谦签完最后一份文件,将钢笔插回西装内袋时,外婆忽然发出含糊的呢喃。他立刻放下文件,探身将老人的枕头垫高两厘米 —— 这是朱杼昨天教他的,说半卧位能减轻外婆的呼吸困难。阳光恰好这时移到老人脸上,让她嘴角的皱纹显得格外温柔。

文件箱的金属搭扣在寂静中发出轻响,张梓言己经离开很久。薛允谦将签好的文件整齐码在床头柜,伸手碰了碰朱杼的手背 —— 她的手指还沾着刚才喂外婆喝水时洒的水滴,凉凉的。"中午让张梓言带点知味观的蟹粉小笼包吧," 他望着老人松弛的眼皮,忽然说,"外婆第一次来杭州时,你带她去吃小笼包,她嫌醋太酸,后来你偷偷在醋里加了半勺糖..."

朱杼看着他从西装内袋掏出便签纸,记下 "蟹粉小笼包,少醋多糖",忽然觉得,这个在董事会上能让对手节节败退的男人,此刻正在用他的方式,把商业世界的严谨细致,都化作了外婆病床前的温柔守护。而那些被缴清的住院费、签好的文件、记在便签上的饮食喜好,都是时光里的锚点,让她在医生与孙女的身份间,在职业压力与情感牵挂中,始终能触碰到他坚实的存在。

监护仪的滴答声与窗外的鸟鸣交织,薛允谦的手指无意识地着缴费单上的医院公章,那上面的红印像朵小小的花,开在这个晨光漫溢的病房里。朱杼忽然明白,所谓的守护从来不是单一的付出,而是两个灵魂在各自的战场上,依然记得为对方留一盏灯,就像他在商业文件里夹着她的报道,而她在手术刀旁,始终留着他送的那支刻着 "平安" 的钢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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