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译不好当众说穿,只能不住地朝谢烬挤眉弄眼地使眼色。
提醒他擦下唇角。
可是警示的眼神,干脆被谢烬当成了媚眼儿。
在娄译不停眨巴眼睛,几乎都要把眼给眨抽筋的时候。
谢烬还贴心地还回来一个,娇俏无比的wink。
娄译张着嘴型。
无声地疯狂痛骂谢烬。
可惜这个动作,又被对方当成了是在当众调情。
谢烬再次嘟起嘴,朝娄译投送来一个不容拒绝的飞吻。
娄译的脑海,就像是被核弹炸后,彻底被清空了一般。
在浩瀚无边的脑海中,只剩下西个字。
‘马德智障’。
娄译讪笑着朝谢烬走过去。
偏了偏脑袋,刻意压低声音。
“你擦擦嘴角!”
“什么?”
“我让你擦擦嘴角啊!上面沾着......咳咳。”
娄译明显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音量。
虽然身后的保镖们,都带着墨镜。
但是娄译很清楚,每一双眼睛,肯定都死死盯在他和谢烬的身上。
娄译深吸了两口气后,才重新找回声音。
“我让你快点擦嘴角!”
“啊~”
在被娄译狠狠瞪了一眼后,谢烬这才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样。
连忙点头。
然后慢条斯理地伸出一根手指。
在远离血迹的另一边的唇角,优雅地轻抹了一下。
做完后,还一脸懵懂地望向娄译。
仿佛完成了主人指令的大狗狗,在等着领奖励。
“行了吗?”
娄译忍住上去抽他两巴掌的冲动。
咬着牙,只能继续指挥。
“不是这边,是另一边!”
“啊,原来是这边吗?”
谢烬一边低声喃喃,一边再次抬起手臂。
伸出指尖,在另一边,微微擦了一下。
动作十分小心谨慎。
只是堪堪擦到一点汗毛,就立刻快速弹开。
仿佛他不是在擦嘴角上的血渍。
而是在做一项十分精密的外科手术。
动作必须精准到每一分每一毫。
不能剐蹭到任何一点多余的皮肤。
娄译:“......”
太过拙劣的演技。
就连不远处的助理小林,都看不下去了。
当了谢总的走狗好几年,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么丢人的时候。
小林狠狠闭上了眼。
背过身去,不愿再看man。
就算是谢烬的口水有毒。
娄译也不至于迷糊到,看不出来谢烬刚才的行为,根本就是故意的。
看他那副嘚嘚瑟瑟,恨不得把嘴撅出去二里地的模样。
就想跳起来,给他一杵子。
除了有职业操守的保镖,其他每个人的表情都精彩地一言难尽。
尤其是傻在旁边的许年年。
原本还沉浸在,自家白菜和野猪暗通款曲的悲痛中。
还在默默痛骂野猪无耻,竟然这么轻轻松松就把他家白菜给拿捏了。
可谁知道,原来自家白菜,甚至是主动上去撕咬野猪的那一方。
这一发现,更让他忍不住悲从中来。
许年年恨不得凭空变出一个华子。
叼在嘴里,265度仰望天空。
谢烬嘴上,带着志得意满的微笑。
抬手把身后的门,重新推开。
体贴地温声细语。
整个动作优雅地,仿佛一个得体的绅士。
“译译,你和你经纪人就在这个休息室里,待机休息就好,我还有些事,先去安排一下。”
嘴上说着正经严肃的话,脸上却带着小人得志的笑容。
谢烬说罢,又昂起头。
带着唇角的军功章,迈着修长的步子,朝远处走去。
娄译羞愧得连头都没敢抬。
里子面子,都让谢烬都给他丢了个干干净净。
他强装镇定地拽起许年年的手,快步屋里冲。
在隔绝门外视线的下一秒,就把门给死死关住。
然后疯狂地给自己洗脑。
刚才在门口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许年年还以为这次的节目,是娄译和谢烬商量好的。
语调里明显带着审问的意味。
“什,什么?”
娄译回过身,就看到许年年翘着二郎腿。
坐在旁边的凳子上。
好整以暇地盯着心虚的娄译。
白白的皮肤,黑黑的头发。
仿佛是在审问犯人的黑猫警长。
“刚才那么长时间,你俩在房间里干什么?”
“没,没干什么......”
“还没干什么?你当我傻,还是瞎?”
娄译搓着小手。
像只小仓鼠一般,窸窸窣窣地往许年年的身边蹭。
“真没骗你,没干啥,就,就......”
那个‘亲’字,愣是怎么也不好意思说出口。
其实这个字,在平时娄译说得挺多的。
比如,‘劳资亲手送你归西’。
‘我踏马就是你的亲爹’。
‘你爹妈知道你这个德行,一定会亲手了结了你’。
怎么到了‘亲I
嘴’这里,就愣是怎么都说不出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