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译晕乎乎地拧开门锁。
软着脚往外走。
“小译!”
一声震天惊呼后,从不远处立刻冲过来一枚导弹,哦不,是一颗许年年。
娄译还有些神志不清楚。
任由许年年拽着他的胳膊,转着圈地打量他。
“年年,怎,怎么了?”
“你没事吧,小译?”
娄译这才勉强从恍惚中回神。
看向许年年的时候,留意到身后不远处,还站着一排黑西装黑墨镜的保镖。
“这是什么情况?”
娄译指着身后的那排保镖,明显还在状况外。
许年年的眉头,越蹙越紧。
死死地盯着娄译的嘴角。
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伸出手。
在他的伤口处,轻轻戳了戳。
“先别他们了,小译,你的嘴I唇......怎么在流血?”
“......!!”
许年年一脸的担忧又困惑。
甚至还不自觉地往前迈了小半步。
凑近了些,仔细去观察。
“小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的嘴唇,最近怎么总是受伤?”
“没,没什么,可能是秋天天气比较干燥而己。”
娄译明显的带着心虚。
微微抬起手臂,试图遮挡住许年年探究的视线。
却被对方首接一个预判,把他的手腕子给狠狠抓在了掌心。
“不对!天干的话,嘴上会起干皮,才不会像你这样水润!”
娄译吞了吞口水。
觉得自己的那颗小心,脏仿佛就在喉咙里,疯狂起舞。
“可,可能是我不小心咬到了,你知道的,我一饿,就不管不顾,就连自己的肉,也不放过......”
“那就更不对了。”
许年年转着圈儿地打量娄译的唇角。
若有所思。
“自己咬的话,怎么可能细细密密这么多口子?这明显不是咬了一次两次啊......”
“......”
“你小子就算再饿再馋再蠢,也不至于丧心病狂到,跟头狼似的,连续咬那么多下吧?”
许年年左看右看。
越发觉得娄译嘴角的伤口可疑。
似乎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忽然大脑中灵光乍现。
一个不好的预感,让许年年浑身僵硬。
“我去!我想起来了,你这是被谢......”
许年年的话还没说完,房门再次打开。
从里面出来的,正是谢烬。
许年年张大的嘴巴,又死死地合了起来。
就像是诸葛亮火烧司马懿,即将大功告成时,突然看到了从天而降的瓢泼大雨。
一副天意不可违,如同老农发现自家的白菜,总是被野猪反复啃食。
装上了篱笆,布置下了陷阱。
结果最终发现,其实白菜是自愿的。
其实私底下早就和野猪心意互通,暗通款曲的表情。
许年年长叹一口气。
瞬间一切都想通了。
他指了指门口的那排黑色西装。
“原来谢总也在里面,我说怎么门口就守了一排保镖呢,还有那个助理小林,一首拽着我,不让我进去看你,原来是怕我耽误了你俩......”
许年年的话。
在没有任何外力中断的情况下,戛然而止。
眯了眯眸子,又是一句响亮的惊叹。
“卧槽,怎么谢烬的嘴,也在流血啊?!”
娄译连忙回过头去。
转身这才注意到,谢烬的唇角也沾着血。
其实谢烬的唇上,并没有伤口。
只是蹭到了些血迹,看起来像是也在流血一般。
毕竟娄译才不像某些人,天生属狗。
某只被剥夺了人籍的谢姓大狗,此刻正心满意足地呲着牙。
洋洋得意地冲着娄译笑。
嘴巴撅得老高。
那神色,就像是在疯狂向众人炫耀自己的战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