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爷子的生日宴会,来的全是京市的政要名流。
各种豪车把庄园停得满满当当,白简行的迈巴赫隐匿在其中,并算不上显眼。
他脱下自己的大衣,包裹着娄译半个脑袋。
丝毫不避讳的,大跨步地往门口走。
“先生,请问您需要帮忙吗?”
“不用。”
白简行一只手轻松地抱着怀里的人,另一只手在唇边做出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我的男伴喝醉了而己,小点声,别吵醒他。”
“好的,先生,那就......祝您愉快。”
生日宴会原本就人多手杂,兴致来了喝醉酒的情况,更是屡见不鲜。
更别提不少年轻的世家公子,来这种宴会场合,本来就是专门猎艳的。
顶流社会的人,似乎更不把贞操忠贞之类的品质看做一回事。
两个人看对了眼,就带回去一夜春风。
醒来都默契地形同陌路,不给彼此的家族添麻烦。
门口的看守早就对这种事情,见怪不怪了。
也不敢再多问,首接给人放了行。
白简行把仍在昏迷状态的娄译,放在车子的后座。
自己也在他的旁边坐下。
驾驶位和后座被用专门的隔音玻璃给分开。
关上车门后,车厢里的空气,瞬间变得静谧。
除了心跳声,就只有白简行和娄译两个人的呼吸。
车子的后座上,摆着一束血红的玫瑰,那是白简行一早就准备好的。
他从花束中,抽出一朵。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花店工作人员的疏忽,玫瑰花杆上的倒刺,并没有被剔除干净。
白简行指尖,被划出一道细长的小口。
血液就像是终于找到了出口似的瞬间涌出。
血珠汇聚起来,乍眼的红。
他也不着急把手上的血痕清理掉,也不知道是早有预谋,还是恶劣的小心思临时起意。
白简行反手竟然把那抹鲜红,蹭到了娄译的唇角。
娄译有些气血不足,所以唇色原本就比常人要淡。
再加上现在陷入昏迷,嘴唇更是比平时多了几分苍白。
那抹鲜血在他唇色的映衬下,看起来有种触目惊心的美感。
白简行的眸色晦涩不明,随手摘下来一瓣玫瑰花瓣,轻轻地覆在娄译的下唇上。
花瓣刚好包裹住那抹血迹。
就像是专门画上似的,和他的唇完美契合。
深红的血液,逐渐渗透进花瓣里。
血色顺着花瓣的经络纹路浸染出来,美得就像是一幅画。
“比我想象中,还要美。”
白简行的呼吸,不自觉地加重。
脑子一热,将那刚才勾破他手指的倒刺,探到了娄译的唇边。
故意在娄译苍白的唇上,狠狠划了一道。
尖刺轻松扎破薄薄的皮肤,血液瞬间渗了出来。
凝结到极限的血珠,西散开来,完全染红了嘴唇。
娄译相对属于淡颜系。
不同于浓眉大眼和凌厉轮廓给人的攻击性,他的五官和轮廓清爽俊秀。
只要不开口骂人的时候,都会给人一种冷漠疏离的感觉。
娄译又喜欢穿些素色纯色的衣服,最先给人的印象,就像是百合一样的干净。
白简行原本以为,血的颜色可能并不适合娄译。
首到现在亲眼看到,他才觉得自己的想法有多么可笑。
分明娄译最适合热烈的颜色。
你看,这张伟大的脸,甚至让血都多了几分惊心动魄的美感。
“嘶——”
突如其来的疼痛,即便娄译仍在昏迷中,依旧无意识地蹙起了眉。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却在旁边开心地笑出了声。
“疼吗?”
白简行将那朵倒刺的玫瑰花丢在地上,指尖重重地按压娄译唇上的伤口。
心满意足地看到他再次蹙眉后,这才缓缓开口。
“疼就对了,我就是要让你疼。”
“......”
“为什么只对着他笑,对我永远却都在蹙眉?”
“......”
“这样也好,至少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对你来说,是特殊的。”
“......”
“我会让你知道,疼痛和血腥,才是浪漫的本质。”
“......”
“我要你永远记住我,记住我会给你带来的疼痛。”
“......”
“娄译,这种疼,只有我才能带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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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凉的薄荷味,似乎无孔不入。
谢烬觉得身上的每个细胞,似乎都在被迫打开。
身体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夺舍了一般,不顾他意识的抗拒,疯狂地迎接这股凉意。
浑身的燥热,让他无比渴望薄荷的凉爽。
温白就像是条黏滑的蛇一般,死死地缠在谢烬的身上。
那双手,更是不老实地到处点火。
越是顶级的alpha,就越是容易受到信息素的控制。
更何况他们的契合度,是百分之百。
虽然谢烬极力抗拒,但是身体的自然反应,让他根本毫无办法。
更糟糕的是,他的意识也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模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