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彻斯特的清晨被铅灰色云层笼罩，卡灵顿基地的草坪还挂着昨夜暴雨的水珠。杰克握紧战术板推开训练馆大门，目光扫过正在热身的球员们。马夏尔戴着黑色耳麦，漫不经心地踢着足球，与瓦拉内、特莱斯用流利的法语交谈，不时瞥向这边，眼神里满是挑衅。
“今天模拟对阵曼城的防守演练。”杰克的声音在空旷的场馆内回荡，激光笔在战术板上划出红色线路，“马夏尔，你负责盯防对方右边锋；林德洛夫，注意协防补位。”
哨声响起，训练开始。佩利斯特里在中场断球后迅速发起反击，马夏尔却慢悠悠地踱步回防，甚至在对方边锋高速前插时，故意侧身让出空档。当“对手”轻松推射破门，杰克的哨音如利刃般划破空气。
“停！马夏尔，你这是在散步吗？”杰克大步走向场地中央，平板电脑在手中泛着冷光，“看看你近三场比赛的跑动数据——场均冲刺次数比替补球员还少，防守覆盖面积只有拉什福德的三分之一！”
马夏尔扯下耳麦，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数据？那些冰冷的数字能代表什么？教练，你根本不懂如何激发顶级球员的潜力。”
“是吗？那这个你怎么解释？”杰克按下遥控器，场馆内的大屏幕突然亮起。画面中，马夏尔在停车场与一名西装革履的男子握手，那人胸前的曼城队徽在阳光下格外刺眼。
更衣室瞬间陷入死寂。瓦拉内猛地站起身，特莱斯手中的矿泉水瓶“啪”地掉在地上。拉什福德攥紧拳头，德赫亚摘下手套，眉头拧成了疙瘩。
“上周三下午三点，你与曼城球探密会半小时。”杰克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别告诉我，你们是在聊天气。”
马夏尔的脸色骤变，随即恢复如常：“我交朋友也要向你汇报？杰克教练，你是不是权力太大了？”他突然伸手夺过杰克手中的数据报告，“嘶拉”一声撕成碎片，纸片如雪片般飘落，“你以为靠这些废纸，就能评判我？我可是在曼联拿过英超金靴的人！”
“但你现在是球队的毒瘤！”杰克的怒吼震得场馆嗡嗡作响，“自从我上任，你故意破坏战术、煽动队友对抗，甚至泄露球队机密！”他转向其他球员，“看看你们现在的样子，被个人私欲分裂成一盘散沙！这还是曾经的红魔吗？”
“够了！”瓦拉内突然站出来，蓝色训练服下的肌肉绷得紧紧的，“马夏尔是我们的队友，你不能这么羞辱他！”话音未落，特莱斯、科曼等法国球员纷纷摘下训练背心，重重摔在地上。
“这是抗议！”特莱斯的巴西口音里带着怒火，“我们不是你的傀儡！”
场馆内的气氛剑拔弩张，仿佛下一秒就会爆发冲突。就在这时，一首沉默的拉什福德走上前来。他看了眼马夏尔，又看向杰克，声音坚定：“教练说得对。我们是一个团队，不是谁的私人领地。如果有人不想为曼联战斗，那就离开！”
德赫亚也戴上手套，沉声道：“我支持教练。想要赢球，就必须做出改变。”
马夏尔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突然嗤笑一声：“好，很好。杰克，咱们走着瞧。”他抓起背包，头也不回地走出训练馆，摔门声在空荡荡的场馆内回荡。
杰克深吸一口气，转向剩余的球员：“我知道改革会有阵痛，但我向你们保证——”他的目光扫过每一张面孔，“只要我们团结一心，曼联必将重回巅峰。从明天起，训练强度翻倍，所有战术重新打磨。不想留下的，现在就可以离开！”
场馆内安静了几秒，加纳乔突然小跑上前，将护腿板紧紧抱在胸前：“教练，我想留下来！”佩利斯特里、麦克托米奈也纷纷点头。拉什福德走到队伍最前方，伸出右手：“算我一个！”
一只只手叠在一起，“红魔！红魔！”的呐喊声响彻场馆。杰克看着眼前这群眼神重新燃起斗志的球员，心中涌起一股热流。但他知道，这只是开始，更大的挑战还在后面。
训练结束后，杰克在办公室接到CEO阿诺德的电话。“杰克，你闹得太大了！”阿诺德的声音里带着怒意，“马夏尔是赞助商的宠儿，他的球衣销量占俱乐部收入的15%！董事会要求你立刻解决这个问题，否则...”电话那头传来重物撞击桌面的声响，“你应该明白后果。”
杰克握紧手机，窗外的天空乌云密布，一场暴风雨似乎即将来临。他想起马夏尔离开时那充满恨意的眼神，想起法国帮集体抗议的场景，更想起球员们最后叠在一起的手。无论前方有多少阻碍，他都不会退缩——因为这是他的使命，也是曼联复兴的必经之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