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斯科河的冰层下，暗河水流湍急，冰冷刺骨。李大龙拽着杜丹躲在一处凸出的岩石后，身后传来追兵的脚步声。他的左手捂着腹部的枪伤，鲜血透过战术绷带渗出，在冰面上洇开暗红的花。
“伤口需要处理。” 杜丹低声说，伸手去解他的战术背心。
李大龙按住她的手：“先离开这里。” 他的目光扫过暗河两岸，突然发现前方有一个废弃的排水管道，“从那里走。”
两人刚钻进管道，上方就传来剧烈的爆炸声。杜丹掏出微型手电，照亮管道内壁，突然发现墙上刻着一行俄语：“凡活过的人都留下痕迹”—— 帕斯捷尔纳克。
“这是……” 杜丹皱眉。
“黑熊国特工的暗号。” 李大龙说，“意味着附近有他们的秘密据点。”
管道尽头是一扇生锈的铁门，门上挂着一把古老的挂锁，锁芯里插着半截钥匙。李大龙试着转动钥匙，锁芯发出 “咔嗒” 一声，门缓缓打开，露出一条向上的楼梯。
楼梯尽头是一间密室，中央的石桌上摆放着一个天鹅绒包裹的物件。杜丹伸手揭开天鹅绒，露出一把镶满锆石的匕首，刀柄上刻着黑熊国的双头鹰标志。
“就是这把匕首。” 杜丹的声音颤抖，“三年前辛格就是用它威胁我，说要毁掉克里姆林宫的所有监控录像。”
李大龙接过匕首，仔细观察：“锆石的排列方式很奇怪，像是某种密码。” 他试着按下几颗锆石，匕首突然发出一阵蜂鸣，刀刃上浮现出一串俄语：“唯有鲜血能唤醒真相”。
杜丹闻言，毫不犹豫地划破手掌，鲜血滴在锆石上。匕首发出耀眼的光芒，照亮了密室的墙壁。墙上突然浮现出一幅全息地图，显示出黑熊国在南海的海底导弹基地。
“皓石 - 9 导弹的发射井。” 李大龙皱眉，“他们竟然把基地建在东大国的经济区范围内。”
杜丹盯着地图上的红点：“这些红点代表导弹部署位置，而中心位置……” 她放大画面，“是东大国的 ZK9000 预警机残骸。”
李大龙的瞳孔骤缩：“他们想用预警机的数据校准导弹轨迹。” 他顿了顿，“三年前我从辛格手中夺走的导弹残片，应该就是皓石 - 9 的核心部件。”
杜丹点头，目光落在匕首的刀刃上：“可是为什么辛格会有黑熊国的量子密钥？他明明是 CIA 的特工。”
“也许，他不只是 CIA 的人。” 李大龙说，“还记得三年前在废水坑，辛格临死前说的话吗？他说‘凤凰’会让黑潮崛起，当时我以为他在胡言乱语，现在看来，他可能是在暗示黑潮与 CIA 的合作。”
突然，密室的地板传来震动。李大龙迅速拉着杜丹躲到石桌后，只见一群黑衣人破墙而入，为首的正是三年前在防空洞见过的 “凤凰” 使者。
“把匕首交出来。” 黑衣人冷冷地说，“否则，你们都得死。”
李大龙握紧匕首，感受到杜丹的手在身后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角。他心领神会，突然将匕首掷向黑衣人，同时拉着杜丹冲向密室外的暗道。
黑衣人伸手接住匕首，却发现刀刃上的锆石突然发出红光，一股电流顺着匕首传入他的身体。他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抽搐不止。
“这是……” 杜丹惊讶地看着黑衣人逐渐僵硬的尸体。
“黑熊国的量子防御系统。” 李大龙解释，“只有真正的密钥持有者才能使用匕首，其他人触碰会被电流击毙。”
两人穿过暗道，来到莫斯科河的河面。雪己经停了，月光洒在冰面上，映出远处克里姆林宫的轮廓。杜丹望着熟悉的建筑，心中感慨万千。
“三年前，我以为自己能完成任务，没想到一切都是陷阱。” 她说，“现在想来，辛格根本不在乎导弹数据，他的目标是我，是我体内的纳米追踪器。”
李大龙点头：“CIA 想通过你找到黑熊国的导弹基地，而黑熊国则想利用你误导东大国，双方都在利用你。”
杜丹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看着李大龙：“那你呢？你为什么要救我？是因为任务，还是……”
李大龙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一开始是因为任务，但后来……” 他顿了顿，“我发现自己在乎的是你，不是任务。”
杜丹的眼眶了，她刚要说话，却听见远处传来首升机的轰鸣。李大龙迅速拉着她躲进一旁的雪堆，透过雪缝，看见一群黑衣人正朝着他们的方向逼近。
“他们追来了。” 杜丹低声说。
李大龙握紧手中的匕首：“这次，我们不会再逃了。” 他看着杜丹，眼中闪过坚定的光芒，“我们要主动出击，找到‘凤凰’，彻底终结这场阴谋。”
杜丹点头，伸手握住他的手：“好，我们一起。”
两人站起身，迎着月光走去，身后的雪地上，两串脚印交织在一起，延伸向未知的前方。而在他们手中，那把镶满锆石的匕首，正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决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