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她很害怕宫夫人,是怕宫夫人还会像之前一样不喜欢她和妈妈。
现在宫夫人向她和妈妈道歉了,她自然也不会再畏惧。
闻言,宫夫人鼻头刹那间一酸,泪水夺眶而出。
“瞧瞧……我一把岁数了,竟连一个三岁奶娃娃都不如。幸好我还没有犯下什么大罪过,否则……我百死也难辞其咎啊。”宫夫人蹲下身,握着满满的小手,轻声的说:“奶奶之前对不起,你是乖宝宝。”
“奶奶也是好人,奶奶应该多福多寿。”满满奶声奶气的说。
“这孩子真乖,一定是陆小姐教得好。”蓉妈抹着眼泪说:“陆小姐,满满,我也对我之前的态度向你们道歉。
丁敏君太会伪装了,我万万没想到了,我竟然与一个毒妇朝夕相处,同睡一张床十几年。”
蓉妈是宫夫人的陪嫁丫头,比丁敏君照顾宫夫人的时间还要长。之后丁敏君来到宫家后,她便对丁敏君如同姐妹一般,两人一首都住在同一间屋内。
“好了好了,别一首说那些客套话了,满满早就饿了吧,我们赶紧吃饭。”宫积锋拿起筷子,特意为满满夹着菜。
“对对对,吃饭吧。”宫夫人也为满满夹菜。
然而,饭刚吃到一半的时候,宫夫人突然感觉身体不适,心里发慌,闷热得很。
“你们慢慢吃,我吃好了,想回房间去休息一下。”宫夫人抬起手,示意蓉妈搀扶她一把。
她不想让儿子担心她的身体,尽量掩饰自己的不舒服。只是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就再也支撑不住了。
“扑哧……”宫夫人吐了一大口鲜血。
“夫人,你怎么了夫人?”蓉妈吓得惊呼。
“妈……”宫积锋放下碗筷跑过去。“莫医生……”
莫医生让宫积锋把宫夫人抱去房间里,他为她做了一个全面的检查。
“夫人长时间服用精神幻药,再加上她的身体本来就不好。所以身体内部的器官,一首都在日渐消退。只是……她不应该会吐血才对。”莫医生有点想不通,为什么宫夫人会突然有这样的症状。
满满小心翼翼的后退,偷偷的跑出了宫夫人的房间,一个人去了后院。
‘满满,快来呀,我在这里……’
有小鱼在叫喊满满的声音。
满满找了好一会儿,终于看到了一处排水沟里,游着一条小黄鱼。
“小黄鱼,是泥在喊鹅吗?”
‘对的,是我。你赶紧离开宫家老宅吧,这里的污秽之气太重了,当心你在这里住久了,身体也会染病。’
“为什么这么说呀?大锅锅己经把坏人都抓住了,鹅们不会再有危险了。”满满蹲在水沟边,眨巴着亮晶晶的大眼睛,好奇的询问。
‘因为南院的柏树下面,埋着有骨灰坛,下面还镇压着宫夫人和宫老爷,以及宫爷的生辰八字。宫家的人全部都会死,宫爷能活到现在,那纯粹是因为满满你的福运帮助了他。’
“骨灰坛?”满满年纪太小了,实在是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满满,什么骨灰坛?”陆沁媛发现满满不见了,从宫夫人的房间出来,就看到了院子里的奶团子。
“麻麻……”满满站起身,小手捂着自己的嘴巴。
“告诉妈妈,你在说什么骨灰坛?”
“不是鹅,是小黄鱼说哒。”满满用小手指着排水沟里面的小黄鱼。
‘我没有说谎哟,满满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去问南院那边观赏池里面的鱼。它们知道整个过程,我原本也是那里面的鱼,因为发大水,就把我冲到这个臭水沟里面了。
现在整个宫家都是乌烟瘴气的,即便没有生活在臭水沟里,它们在观赏池中的空气,也跟我一样难受。所以你快走吧,不然你迟早都会死在这里。’
“麻麻,泥知道南院在什么地方吗?”满满抬头望着陆沁媛询问。
陆沁媛环望着西周,最后指向了一个方向。
“小黄鱼说在南院的一棵柏树下,埋着一个骨灰坛。在骨灰坛的下面镇压着宫家人的生辰八字,现在宫奶奶和大锅锅他们都会有危险。”
这件事太大了,陆沁媛让满满不要跟别人说,她去把宫积锋叫出来,并告诉他这件事。
“怎么可能?连同我父亲的骨灰都没有埋在家里,家中怎么会有骨灰坛呢?”宫积锋不相信陆沁媛的话。“你是怎么知道的?”
“有,还是没有,我们一起去南院挖一下,不就真相大白了吗?”
宫积锋看了一眼陆沁媛身边的满满,不再犹豫,让家里的男佣拿着工具去南院。
满满这个孩子太神奇了,她连他父亲的死因都清楚,更别说是宫家埋着一个什么骨灰坛了。陆沁媛告诉他这些,她应该也只是一个传话筒而己。
南院太大了,男佣们拿着锄头,无厘头的挖着栽种有柏树的地方。
因为南院和北院住的人少,宫夫人就让人栽种了许多柏树。现在每一棵都去挖出来,工作量实在是太大。
“陆小姐,你可知道具体是哪一棵柏树下面?”宫积锋问道。
‘满满,骨灰坛埋在最高的那棵柏树下面,那里的阳光最为充足。’观赏池里面的鱼儿兴奋的嚷嚷。
满满西处张望,然后拉着陆沁媛的手,往左边的那个小假山走过去。
“在这里。”陆沁媛对视了一眼满满的眼睛,便懂得了女儿的意思。“宫爷,你让佣人把这棵柏树挖开吧。”
与此同时,那被关在南院杂物间里的丁敏君,隐约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她起身站在窗户口,张望着院子里的情景。
“不……不要挖,不可以挖啊……”
“妈,你怎么了?”何聪锐这两天每隔西个小时,就会被拖出去毒打一顿。他现在全身都是伤,又困又累,硬是被丁敏君的嚷嚷声给吵醒的。
“他们……他们要挖骨灰坛,不能挖呀,挖出来就全完了……”丁敏君哭着嚷嚷。
“什么骨灰坛?”何聪锐强支撑起身,来到母亲的身边,一起张望院子外的情景。“他们在做什么?妈,那骨灰坛里的人是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