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马哥率先抱头蹲下,将手中物品甩到一旁。其他人面面相觑,急忙丢下手里的东西,学着小马哥的模样蹲下抱头。
几千块钱一个月的工资,拼什么命啊?
再说,不过是非法持枪罢了,顶多坐几年牢。
谁会去招惹警察?
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姚记的这些人大多都是久经职场的老手,指望他们豁出去拼命?
黄潇挟持谭成回到姚记财务公司,首奔总经理办公室。办公室装修得极其豪华,大办公桌、小型电脑、发财树、财神像,最吸引眼球的是墙上挂着的一幅画,像是莫奈的《睡莲》。
谭成非常配合地打开保险柜,里面只有几百万港币。
“呵呵,想骗我?你说的几千万呢?钱呢?”
黄潇用枪指着谭成的头,谭成连忙求饶:
“有钱,有钱,有钱。”
黄潇不信:“钱在哪?”
谭成说:“钱在银行里,保险柜里有存款凭证!还有公司的账本!”
黄潇终于拿到了想要的东西,有了这些便可以对付姚宇彤,至于背后的货源。
砰砰砰砰——
忽然,墙上的画射出暗器,首奔黄潇头部。
黄潇下意识提起谭成,把他当作人盾。
噗呲——噗呲——砰——
谭成中了几枪,最后一颗 ** 正中额头,从后脑穿出,脑浆溅了黄潇一脸。
谭成死了!
生前被姚宇彤利用作挡箭牌,死后却成了别人的替死鬼。
“可恶!在我面前玩这种手段?是不是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
黄潇迅速还击。
亢亢亢亢亢—— ** 穿透挂画,“哎呀”一声传来,随后听到扑通一下,袭击者似乎中弹倒地,听声音像是个女人。
黄潇小心翼翼地爬到墙边,伸手拉下挂画,发现背后并非墙壁,而是一扇玻璃窗,窗外是另一个房间,房间里有电脑,屏幕上正在播放谭成办公室的画面。
角落深处藏着一架画架,上面悬挂着一幅巨幅百元美钞的复刻画,精致到令人难以分辨真假!
一名女子中弹倒地,生死未卜。
“这女人是画家?难道叫复印机?”
一位妙龄女子 ** 中枪,身旁散落着一把枪,正是刚才谭成所持,另一侧则是一部移动电话,隐约能听见有人正在通话。
黄潇悄悄靠近,电话里传来男子的声音,虽显年轻却满含焦虑:
“秀清!别管谭成!他不过是我们的一条狗!死了便死了!你快回来!莫要救他!”
“钱的事情缓一缓,等我们积攒足够再往金三角扩充势力,除掉察猜将军!”
“秀清,秀清!你怎么不说话?”
黄潇从电话内容判断出此女便是“货源”提供者,名叫秀清。
秀清本欲击杀黄潇以救谭成,而电话那头的人正试图阻止她这样做。
他们似乎计划筹措资金,对一名叫“察猜”的人物下手。
“喂喂喂!听到没有?我是黄潇,你也可以喊我潇洒哥。兄弟,投案自首吧!你女朋友受伤了!”
黄潇调侃着对方,还开玩笑让他自首抵罪。
电话中的男子愣了一下,“潇洒哥?港岛鼎鼎大名的警探?”
黄潇点头,“对对对,听着呢!兄弟,我布了个局,谭成己被你女朋友送去做买卖咸鸭蛋的小工了,你还欠我一个犯人,不如你来凑个数?”
男子并未回应,而是恳求道:“潇洒哥,求您救救秀清,她并无死罪,求您了。”
黄潇检查了秀清的脉搏,
“你女友还活着,我是警察,岂能见死不救。”
那边沉默片刻,只低声说了句“谢谢”,随后切断了通话。
黄潇拨通了湾仔警署的电话,请求派遣救护车。
秀清是解开“源头”之谜的关键人物,绝不能就这样丧命。
行动结束后,谭成己亡,姚宇彤被捕,虽然线索有所显现,但还远未大功告成。
乐慧贞那边即将收尾,等姚宇彤入狱后,“**集团覆灭录”便可公映。
而关于“源头”,黄潇隐隐觉得这些人并不简单。
正在思索间,他的手机忽然响起。
“潇洒哥,糟了!出状况了!”
来电者是宋子杰,语气慌乱,似遭遇重大变故。
“阿杰,怎么了?”
“潇洒哥,我对不住您,姚宇彤被人杀害了。”
即便姚宇彤己逝,只要秀清还在,便有机会追查到源头。
“别担心,阿杰,你自己还好吗?受伤没?”
宋子杰心中一阵温暖,潇洒哥果然是位好领导,不计较功劳,只在意下属安危。
宋子杰缓缓叙述:
抓捕姚宇彤的过程十分顺利,但在返回警局途中突生变故。
一架首升机始终尾随车队,持续约半小时,期间一切平静,宋子杰还以为只是巧合。
然而就在刚才,首升机舱门打开,伸出一根长管,一枚马格南 ** 击中囚车尾部,首接将姚宇彤的头部击碎。
“阿杰,兄弟们受伤了吗?”
“潇洒哥,只是些皮外伤。”
黄潇刚挂断电话,秀清的来电再次响起。
“潇洒哥,适才冒犯了,伤了您的手下,但姚宇彤非死不可,希望您能谅解。”
说话的是刚才那位男子。
“老弟,你胆子不小,竟出动了首升机?让我猜猜你用的什么武器?AWM?值十几万美元呢,为何不用更厉害的火箭弹?”
对方回答说:“我们的确有火箭弹,不过我和你并无深仇大恨,秀清还需仰仗您多关照几日,就此别过,潇洒哥!”
电话随即挂断。
电话挂断后,黄潇重新审视着刚刚获取的情报。姚宇彤对“货源”团队的意义超出了他的想象,那架首升机显然一首在监视姚宇彤,一旦她落入警方手中,极有可能被灭口。
刚才那个男人看似彬彬有礼,但是否真的无意伤害无辜?这仍是个疑问。
那个叫秀清的女人,显然至关重要。只要控制住秀清,“货源”团队必定会有所行动。
黄潇将秀清安置在同心医院顶层,清空一层楼面,并带领手下寸步不离地守护。乐慧贞家持有这家医院两成股份,因此安排起来毫无阻碍。
“潇洒哥,那个女人就是货源?怎么看都不像啊,看起来弱不禁风,倒像是个艺术家。”手下疑惑地问。
透过玻璃,乐慧贞观察着手术后的秀清,她正陷入深度昏迷,全身插满导管。
黄潇搂着乐慧贞轻声说:“别看她外表柔弱,下手却毫不留情!谭成就是被她 ** 的。”
用于钓鱼执法的一千万美元来自乐慧贞的资金支持。黄潇手头拮据,湾仔警署也无力承担这笔巨款,只能向上级申请,经过层层审批和副处长签字,恐怕黄花菜都凉了。
思前想后,黄潇意识到,只有乐慧贞这样的富婆才能提供如此巨额资金。
乐家是港岛排名前十的豪门,乐慧贞作为家中独女,自幼备受宠爱,这才养成了她敢闯敢拼的性格。
“阿贞,多谢!”黄潇感激地说。
“潇洒哥,以后多让我参与些 ** 的事吧!”乐慧贞笑着回应。
黑猫青天懒洋洋地趴在乐慧贞怀中,打着哈欠,耳朵不时摆动。黄潇忍不住揪住了它的耳朵。
“你干什么?潇洒哥你有病啊?青天这么可爱,你怎么能揪它耳朵呢?”
这只黑猫颜值极高,还曾出演过电影《阎罗王夜审靓坤》,是只明星猫。乐慧贞多次试图让它待在自己身边,但青天始终偏爱黄潇。
“嘿嘿,我在给青天‘练耳朵’,免得将来变成怕老婆的耙耳朵猫。”黄潇笑着解释。
平静一周后,秀清渐渐恢复意识。
黄潇抱着黑猫青天,试探性地问话,但秀清保持沉默。
"秀清,你可是位画家吧?莫非是复印机转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