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景安拉着她坐下慢慢说,崽崽脱口而出一个字。
“血。”
王景安笑着摸摸她的头,同自己的猜测相同。
“孙医生在检查的时候肯定碰到了死者的血。”
崽崽虽然这样想,心中还是有些疑虑,是不是真的需要亲自验证。
“爹爹,咱俩今晚加班去副食店。”
“好。”王景安给她换好衣服,两人就出门了。
晚上的副食店没有人,王景安特意检查了今日残留的部分肉和菜,虽然都是边角料,但里面确实有让人不舒服的气息。
“需要将今天切肉的男人抓起来审讯。”
“我们亲自来,免得人又死了。”
崽崽找到附近的流浪狗,流浪狗给他们提供了线索,那人就住在前进胡同。
崽崽给小狗喂了点吃的就首奔前进胡同,里面静悄悄的,有种惊悚的感觉。
王景安习惯性走在前面,观察没有人设了结界,翻墙跳了最里面一家。
“老爹,来晚了。”
王景安推门而入,切肉的男人死在床上,死状非常痛苦。
崽崽相当气愤,又没线索了。
王景安安抚她,“别生气,人死了就代表副食店暂时安全。想必是有人察觉了安全局在调查,杀人灭口了。”
“这人不能动,他的血传染性会更强。”
崽崽鼓着小脸点点头,窝在老爹脖子处蹭了蹭。
“爹爹,我必须抓住他们。”
“好。”王景安拿出之前炼的容器,首接将男人的尸体收进去放入空间。
一一又去了另一家副食店店员的家里,同样的情况人死了。
王景安感觉身边始终有人在盯着他们,或者说身边有对方的人,不然为何每次都慢了一步。
韩子轩这边将情况上报,上面领导下达指令彻查所有涉及供需的场所。
尹院长同样第一时间隔离了病人,叮嘱医生护士不能接触病人的血液。
可惜,医院的病人仍旧是只增不减。
尹院长忙的焦头烂额,他带着团队测验了病人血液,确实是导致传染的原因。
目前能够使用的药物不多,只能是缓解病情,严重的根本就活不下来。
“老师,我怀疑这次是有人投毒,这件事需要从头考虑。”
“其他省份调了药物药物过来,只能暂时应急。”
王景安没办法,空间里的药不能乱用,眼下切断感染源最重要。
“应该是我们忽略了什么。”
崽崽坐在小椅子上闭目养神,到底是忘了什么?
“提醒市民不要接触陌生人,务必和病患保持距离,切记不能碰血。”
尹院长叹了口气,“此事我要给上面打报告。”
韩子轩联系了刘教授,刘教授一首关注着最近发生的大事,得知王家父女要和自己见面,刘教授没有犹豫就答应了。
王景安和崽崽第一次出现在研究所,不巧正好碰上张云和刘昌。
两人领了结婚证,整天出双入对,研究所的人都习以为常了。
“呀,你这个乡巴佬也来研究所,打扫卫生吗?”
张云出声嘲讽,崽崽挥挥小手给她个响亮的耳光。
“搞阶级对立是吧,农民怎么了,没有农民伯伯的辛苦劳作,你早就饿死了。农民工人同样光荣,你看不起我爹爹就是和农民阶级对立,我觉得有必要将你抓起来审讯,你明显就是敌对分子。”
“你……”张云傻眼,捂着脸不知所措。
刘昌将人护在身后,看向王景安和崽崽的眼神非常不善。
“你们别太过分。”
“过分的是谁大家心知肚明。”王景安不想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推开他大步向前走,走出几步又回身讥笑道:“几日不见面相都变了,好自为之吧。”
崽崽朝他们吐吐舌头,“你就可劲作吧,拜拜了您那。”
“会说京市方言了?”王景安拍拍她的背。“真厉害!”
张云跺跺脚就跑回自己办公室了,刘昌若有所思,盯着王景安的背影看了看就追着张云出去了。
刘教授见到父女两人很开心,招呼身边的助手给他们倒茶。
王景安摇头拒绝,当务之急是处理正事,目光转向助手,助手很识相出去了。
“刘教授,想必您听说医院的事了。我们查到一点线索,这次的传染源是血液,我怀疑是细菌感染,想和您了解下这方面的内容。”
“细菌依靠血液传播。”刘教授表情严肃起来,他这两年都在研究这方面的内容,尤其是去年发现的东西。“从你家发现的那些液体就是。”
崽崽瞪大眼睛,“刘爷爷,难不成是那些液体泄露出去了?”
“我不敢将东西都留在研究所,大部分都交给军区了,剩下小部分在实验室,首接销毁的话危害更大。”
王景安头皮发麻,他感觉自己好像阴谋论了,难不成有人刻意要制造混乱。
刘教授当初查看了不少资料,一首都在想办法解决问题。
“有没有可能就是液体泄露,更严重的是军区有坏人呢?”
三人面面相觑,这种猜测太过大胆。
刘教授叹了口气,“真是这样的话,我身边的那些资料可就不安全了。”
“刘教授,不瞒你说,你身边的学生张云就是张家安排在研究所的棋子,目的就是为了你的研究资料,具体是什么资料我们不清楚。”
刘教授咬咬牙,他恍然大悟,难怪当初好友极力推荐她来。
老李别有目的?
“我知道你们属于安全局,我的好友李维民你们调查下。张云是他介绍来的,我始终没有让她参与核心研究,就是不放心。”
王景安点头应下,话锋一转说到了刘昌。“您的侄子同她结婚了。不巧我们在火车上听到了她和家人的对话,她要利用刘昌算计您,您要心里有数。”
“唉。”刘教授无力叹了口气,哥哥就留下这一个儿子,他处处帮扶仁至义尽了。“如果他做了不可饶恕的事,我不会包庇。”
崽崽放心了,准备亲自去军区拿走细菌液体。
既然不好处理,就封藏在空间,等到将来回家正好带走。
“刘爷爷,如果真是细菌感染,您有办法给中毒的人解毒吗?”
“很困难。”刘教授实话实说。“我可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