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祁柔强自镇定,继续喂药:
"不过是略尽绵薄之力。
这些宫人平日伺候主子们尽心尽力,如今染病,总不能见死不救..."
这时,绿萝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一口血沫溅在花祁柔袖子上。
萧煜脸色骤变,一把将她拉开:
"当心传染!"
花祁柔却轻轻挣脱,重新拿起药碗:
"无妨,我日日服用预防的汤药。"
她抬头冲萧煜浅浅一笑:
"况且,若因怕染病就见死不救,那与禽兽何异?"
萧煜怔住了,头顶接连飘过数行字:
【她竟敢顶撞朕?从来没人敢忤逆朕…】
【不过...她说得好像也在理。】
【这倔强模样,倒是新鲜。】
他走到床前看了看宫女的情况:
"柔常在……当真一点都不怕被传染吗?"
花祁柔低头绞着手指:
"怕是有点的...但她们也是人呀。太医说我的药方很有效,己经治好十几个人了。"
她抬头,眼中闪着真诚的光:
"若是侍卫大哥,有认识的宫人染病,也可以送来。"
萧煜深深看了她一眼,头顶又飘过:
【如此仁心,难怪笛声那般纯净。】
"我会转告的。"
他简短地说,转身离去前又补充道:
"这位小主固然心善,但也要记得当心自己的身体。"
待皇帝走远,花祁柔长舒一口气,嘴角微微上扬——
演得恰到好处。
当晚,一队御前侍卫护着太医院院正亲自造访流云阁。
院正捧着花祁柔的药方如获至宝,临走时还深深作揖:
"柔常在仁心仁术,老朽佩服。"
次日寅时,圣旨便传遍六宫——
全宫采用改良药方抗疫,内务府大开库房,连珍藏的羚羊角、犀牛角等珍贵药材都尽数调拨。
各宫纷纷设起药灶,连最低等的杂役宫人都能领到汤药。
更令花祁柔意外的是,自那日起,每日申时总会有一个"侍卫"准时出现在流云阁。
"这位侍卫大哥,帮我个忙可好?"
花祁柔故意装作不识,将一包药材递过去:
"麻烦把这些金银花分装好。"
萧煜挑眉接过,头顶飘过一行字:
【这丫头是真不认识朕,还是装不认识?】
他故意凑近,灼热的呼吸拂过她耳畔:
"柔常在好生健忘,前日才见过的。"
花祁柔耳尖一热,强自镇定地转身去照料病患。
可萧煜偏偏寸步不离,一会儿"不小心"碰碰她的手,一会儿又"无意间"撩过她的发丝。
更过分的是有次她弯腰查看药炉,竟感觉到那人的手掌若有似无地扶了一下她的腰。
"小主,你的脸怎么这么红?莫不是发热了?"
萧煜一脸正经地问,眼底却闪着促狭的光。
花祁柔双颊绯红,水眸含怒地瞪向萧煜:
"你...放肆!"
她故意提高声调,声音却因羞恼而微微发颤,非但没什么威慑力,反倒像只炸毛的猫儿。
萧煜眼底笑意更深,头顶飘过一行鎏金大字:
【调戏这丫头真有意思,不过朕这般作态,算不算自己给自己戴绿帽子?】
他故作惶恐地拱手:
"小的知错,这就告退。"
转身时却借着衣袖遮掩,在她掌心轻轻一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