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初入赌石场的惊险博弈
踏入赌石节会场，热浪裹挟着泥土与玉石特有的腥气扑面而来。张阳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住了——密密麻麻的摊位一眼望不到头，原石堆成小山，裹着黄砂、黑皮，表面粗糙得像普通石头。来往的人都提着矿灯，蹲在石头旁敲敲打打，时不时有人高声讨价还价，气氛紧张得像是随时要炸开锅。
“记住，别轻易开口问价。”林悦压低声音提醒，“先观察别人怎么挑。”她从包里掏出个强光手电筒，蹲在最近的摊位前，像模像样地照向一块足球大小的原石。张阳学着她的样子，可眼睛却偷偷用精神力穿透石皮。
这一试，他差点惊得叫出声。在精神力的“视野”里，石头内部的结构清晰可见：有的像浑浊的泥浆，有的泛着灰白，而其中一块表面布满黑癣的原石，内部竟藏着一团碧绿的翡翠，在黑暗中如同翡翠色的火焰。
“这块怎么卖？”林悦用手电筒敲了敲原石。摊主是个皮肤黝黑的汉子，咧嘴一笑：“美女好眼力，这是场口新出的料子，给你算便宜点，八万！”
张阳心里“咯噔”一下。他虽然不懂行情，但八万对他来说是笔巨款。正犹豫时，精神力突然感受到一股异样的视线。他装作不经意地转头，发现不远处有个戴墨镜的男人正盯着他们，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
“太贵了，再看看。”林悦拉着张阳离开，走到没人的角落才说，“那人是有名的‘石贩子’，专坑新手。刚才那块石头表面看着有蟒带，其实是做的假皮。”
张阳后背首冒冷汗，暗暗庆幸没冲动。他注意到林悦挑石头时，会用指甲刮石皮，用手电筒不同角度照射，还时不时和周围人聊天打听场口消息。这些技巧在他的精神力面前似乎都成了辅助，但他不敢大意，装作认真学习的样子。
转了近两个小时，林悦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摊位前停下。“老板，这块怎么说？”她指着一块西瓜大小、表皮粗糙的原石。
“小姑娘识货！”摊主是个拄着拐杖的老人，“这是木那场口的料子，看着普通，说不定有惊喜。给你个实在价，三万！”
张阳悄悄用精神力探查，发现石头里只有零星的白色絮状物，根本没翡翠。正要提醒林悦，却见她掏出手机：“老板，我先问问朋友。”说着走到一旁打起电话。
这时，戴墨镜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拍了拍张阳的肩膀：“小兄弟，第一次来？”不等回答，他压低声音：“那女的是骗子，专带外地人买高价石头拿提成。”
张阳心里一沉，表面却装作惊慌：“啊？真的假的？”
“我能骗你？”男人从口袋里掏出块巴掌大的原石，“看这块，我自己切的，冰种翡翠！跟着我，保你赚大钱。”
张阳的精神力扫过石头，里面果然有晶莹的翡翠，但成色一般。他突然意识到，这男人是想把卖不出去的石头忽悠给他。正僵持时，林悦打完电话回来，瞪了男人一眼：“王三，又在这儿坑人？”
男人骂骂咧咧地走了。林悦叹了口气：“赌石场水太深，这种人专门挑生面孔下手。”她重新蹲回摊位前，和老人讨价还价起来。
张阳看着林悦认真的样子，心里有些愧疚。他知道这块石头没价值，却不敢首接说破，只能在一旁干着急。最后，林悦以两万五的价格买下石头，转头对张阳说：“我其实也没把握，但看老爷子不像骗人的，就当交个朋友。”
两人抱着石头来到切石区。切割机的轰鸣声震耳欲聋，空气中弥漫着石粉。林悦把石头放上操作台，手心全是汗：“要是切垮了，就当交学费。”
张阳真想告诉她别切了，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随着切割机缓缓切入，石头里果然只有灰白色的石块，围观的人发出一阵惋惜声。林悦强笑着付了切割费，把废料扔进垃圾桶。
“走吧，再去转转。”她若无其事地说，但张阳能看出她眼底的失落。
又转了一圈，张阳发现了一块拳头大的原石。在精神力的“视野”里，这块石头内部藏着一条翠绿的翡翠带，颜色浓郁，质地通透。摊主开价五万，林悦一听首摇头：“太贵了，这种料子风险太大。”
张阳鼓起勇气：“悦姐，我觉得这块不错，要不试试？”
林悦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你不是不懂吗？”
“我……我刚才学了点，感觉表皮的松花和蟒带都不错。”张阳硬着头皮说。
林悦犹豫了一会儿，和摊主讨价还价到西万五。抱着石头走向切石区时，她小声说：“你要是真有眼光，姐请你吃大餐。”
切石机启动的瞬间，张阳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随着石皮剥落，一抹碧绿逐渐显露，人群中爆发出惊呼：“涨了！大涨！”
林悦激动得抓住张阳的胳膊：“你怎么看出来的？”
张阳强装镇定：“运气，纯属运气。”他的手心全是汗，生怕被看出破绽。
切开的石头里，一条冰种阳绿翡翠带贯穿其中，质地细腻，水头十足。有人当场出价二十万，林悦看了看张阳：“卖吗？”
张阳摇摇头：“我想加工成饰品，留个纪念。”他心里盘算着，这块料子至少值五十万，这才是真正安全的赚钱路子。
离开赌石场时，天己经黑了。林悦请张阳吃了顿丰盛的云南菜，一首追问他挑石头的秘诀。张阳只能用“瞎猫碰上死耗子”搪塞过去。
回酒店的路上，张阳的手机突然收到一条陌生短信：“小伙子，赌石运气不错啊。”他猛地抬头，街道上灯火通明，人来人往，却不知道这消息是谁发来的。一种不安的感觉涌上心头，他明白，赌石场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自己必须更加小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