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赌场出来后，张阳心有余悸，决定先回酒店休息。澳门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街道上灯火辉煌，各种娱乐场所的招牌闪烁着的光芒，但他己经没有了继续玩乐的心情。
回到酒店房间，张阳将三十万多港币整齐地码放在床头柜上，一张一张地数着。钞票特有的油墨味在空气中弥漫，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仍然狂跳的心脏。三十万多港币虽然不算少，但这次赌场之行实在太冒险了。他不禁开始思考，有没有更安全的赚钱方法。
"差点就被发现了..."张阳回想起那个叫马文才的赌场经理锐利的目光，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他掏出胸前口袋里的神秘石头，在灯光下仔细端详。这块石头表面布满了奇特的纹路，在灯光下隐约泛着微光。
"如果能找到不需要首接对抗赌场的方式..."张阳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窗外的霓虹灯透过窗帘的缝隙，在天花板上投下变幻的光影。
第二天中午，张阳退了房，准备在澳门再逛逛就回内地。他刻意避开了赌场集中的区域，选择了一条相对安静的街道。街角有家名为"葡韵"的小餐厅，装修风格充满了葡萄牙风情，蓝白相间的瓷砖墙上挂着几幅澳门老照片。
餐厅里人不少，张阳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服务员递来菜单，他点了一份葡式蛋挞和猪扒包，又要了一杯冻柠茶。正当他低头刷手机时，一阵淡雅的香水味飘来。
"帅哥，介意拼个桌吗？餐厅人太多，没位子了。"
张阳抬头，看见一个年轻漂亮的女生站在桌前。她大概二十七八岁的样子，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白色连衣裙，衬得肌肤如雪。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头，发尾微微卷曲。最引人注目的是她那双明亮的眼睛，眼尾微微上挑，带着几分精明与灵动。
"不介意不介意，你坐。"张阳连忙收起手机，有些局促地挪了挪自己的餐盘。
女生优雅地落座，将一只精致的米色手提包放在旁边的椅子上。"我叫林悦，来这边谈点生意。"她大方地自我介绍，声音清脆悦耳，"看你样子，不像是经常来澳门的，是第一次来吗？"
张阳点点头："是啊，对这边不太熟。"他注意到林悦左手腕上戴着一只翡翠手镯，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绿色光泽。
"那巧了，我在澳门待了好几年，还算熟悉。"林悦翻开菜单，熟练地点了一份海鲜饭和葡国鸡，"要是你接下来想去哪儿玩，我可以给你推荐推荐。"
服务员送上张阳点的蛋挞，金黄酥脆的外皮散发着的香气。林悦眼睛一亮："这家的蛋挞是全澳门最好吃的，你真有眼光。"
就这样，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聊了起来。张阳得知林悦是做珠宝生意的，经常在全国各地跑，这次来澳门是和客户谈合作。她说话时手势丰富，讲到兴奋处眼睛会闪闪发亮，让人不自觉地被她的热情感染。
"其实做我们这行，最刺激的不是谈生意，而是赌石。"林悦一边优雅地切着海鲜饭，一边说道，"你听说过赌石吗？"
张阳摇摇头，咬了一口猪扒包。酥脆的面包和鲜嫩多汁的猪扒形成绝妙的口感对比。
林悦放下叉子，双手比划着解释起来："赌石啊，就是赌翡翠原石。这些原石外表看着和普通石头没什么区别，但里面有可能藏着价值连城的翡翠，也可能什么都没有。"她从包里拿出手机，翻出几张照片给张阳看，"你看，这就是原石，外表看起来就是块普通石头对吧？"
照片上是一块灰褐色的石头，表面粗糙不平，确实看不出什么特别之处。
"买石头的时候，只能根据石头的表皮特征来判断，切开了才知道有没有货，所以叫赌石，特别考验眼力和运气。"林悦的眼睛因为兴奋而闪闪发亮，"一块不起眼的石头，可能切开后就是价值千万的帝王绿；而花大价钱买的'好料'，也可能切开后一文不值。"
张阳听得入神，这不就和他在赌场用精神力透视牌面有点像吗？他下意识摸了摸胸前的石头，心跳微微加速。如果能用精神力看透石头里面的情况，那赌石不就十拿九稳了？
"最神奇的是，有时候一块石头外表看着很普通，但行家能通过一些细微的特征判断里面有料。"林悦指着照片上石头表面的几道纹路，"比如这种叫'蟒带'的纹路，还有这种叫'松花'的斑点，都是可能出好翠的标志。"
看出张阳感兴趣，林悦继续说："下个月云南有个大型赌石节，全国各地的玉石商人、玩家都会去。那场面可热闹了，赌石、拍卖、交易，应有尽有。我每次去都能淘到不少好货。"
说到这儿，林悦突然眼睛一亮，身体微微前倾："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就当旅游了，说不定还能开块好石头，赚上一笔。"
张阳心里一动。他正愁怎么用精神力安全赚钱，这赌石听着就很有机会。但他又有点犹豫，毕竟和一个刚认识的女生去那么远的地方，会不会不太合适？
似乎看出了他的顾虑，林悦笑着摆摆手："放心，我不是坏人。到了云南，各玩各的也行，就是路上有个伴儿。"她抿了一口水，表情变得认真起来，"而且赌石节上鱼龙混杂，你一个外地人去，说不定会被坑，有我带着你，能少走不少弯路。"
张阳思考了一会儿，觉得林悦说得有道理。而且这确实是个难得的机会，如果真能用精神力在赌石上赚钱，那就不用再冒险去赌场了。
"好，那我就跟你去一趟。"张阳下定决心。
林悦高兴地拍了下手："太棒了！我这两天把手头的事处理完，咱们就出发。"她从包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张阳，"上面有我电话和微信，你加我一下，方便联系。"
名片设计简洁大方，上面印着"悦宝斋珠宝有限公司 林悦 总经理"的字样，还有联系方式。张阳小心地收好名片，拿出手机加了林悦的微信。
"对了，你会看石头吗？"林悦问道。
张阳摇摇头："不会，一点都不懂。"
"没事，我教你一些基本的。"林悦兴致勃勃地说，"不过赌石这东西，理论是一方面，关键还得看运气。有些人研究了一辈子，也不一定能切出好料，有些人瞎猫碰上死耗子，一下就暴富了。"
接下来的时间，林悦给张阳讲了不少赌石的基础知识。她用手指蘸着水，在桌面上画出各种纹路的形状："这种像蛇皮一样的纹路叫'蟒带'，通常表示内部可能有色带；这种苔藓状的斑点叫'松花'，是翡翠内部绿色的外在表现..."
张阳听得似懂非懂，但他心里有自己的小算盘。只要到时候能用精神力看透石头里面，这些理论知识也只是锦上添花。
"最重要的是皮壳的紧实度和砂发的粗细..."林悦正说着，她的手机突然响了。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眉头微皱："抱歉，我得接个电话。"
她走到餐厅外接电话，张阳透过玻璃窗看到她表情变得严肃，不时点头。几分钟后，林悦回来时脸色有些凝重。
"不好意思，客户那边出了点状况，我得马上去处理。"她匆匆收拾包包，"我们保持联系，出发前我会通知你具体时间和航班信息。"
张阳点点头："好的，你先忙。"
林悦起身离开前，突然转身问道："对了，你住哪个酒店？如果方便的话，明天晚上我可以带些赌石的样品给你看看实物。"
张阳告诉了她酒店名称和房号，林悦记下后匆匆离去。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张阳心里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孩太过热情，让他既期待又有些不安。
回到酒店后，张阳上网查了关于赌石的资料。屏幕上显示着各种翡翠原石的图片和价值评估，他越看越觉得这是个绝佳的机会。如果能用精神力准确判断原石内部情况，一夜暴富并非不可能。
"不过还是要小心..."张阳想起赌场的惊险经历，告诫自己不能重蹈覆辙。他拿出那块神秘石头，在灯光下仔细观察。石头的纹路似乎比之前更加清晰了，红色的部分也变得更加鲜艳。
第二天晚上，林悦如约而至。她带来了一块巴掌大小的翡翠原石样品和一个强光手电。
"这是缅甸场口的料子，皮壳比较典型。"林悦将石头递给张阳，"你可以用这个手电照照看，观察皮壳的特征。"
张阳接过石头，沉甸甸的，表面粗糙冰凉。他按照林悦的指导，用手电贴着石头表面照射，观察光线的透射情况。
"看到这些细小的颗粒了吗？这叫'砂发'，砂发越细密均匀，通常表示内部玉质越好。"林悦凑近指点，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萦绕在张阳鼻尖。
张阳点点头，同时悄悄集中精神力。他感觉胸前的石头微微发热，一股暖流涌向双眼。眼前的石头表皮渐渐变得透明，他看到了内部的情况——只有一小片淡淡的绿色，大部分是灰白的石质。
"这块...应该没什么好料吧？"张阳试探着说。
林悦惊讶地挑眉："你怎么知道？确实，这块是教学用的废料，里面只有一点干白。"她好奇地看着张阳，"你以前真的没接触过赌石？"
张阳心跳加速，急忙摇头："没有，就是...感觉。"
林悦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没再追问。她又拿出几块不同特征的原石给张阳讲解，而张阳则暗中测试着自己的能力。他发现对石头的透视比对纸牌困难得多，需要更强的精神集中，而且持续不了太久就会感到疲惫。
两天后，张阳和林悦踏上了前往云南的飞机。坐在靠窗的位置，张阳望着窗外的云层，心里既期待又紧张。他不知道这次赌石之行会有什么收获，但他清楚，这可能是改变自己命运的又一次机会。
"紧张吗？"林悦坐在旁边，递给他一瓶矿泉水。
张阳接过水，笑了笑："有点。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参与这种事。"
林悦眨眨眼："人生就是要尝试各种可能嘛。对了，到了那边，不管看到什么价位的石头，都不要表现得太惊讶。赌石场上，有人一夜暴富，也有人倾家荡产，这都是常态。"
飞机开始下降，透过云层，己经能看到云南起伏的山峦。张阳深吸一口气，做好了迎接未知挑战的准备。
下了飞机，云南的气候和澳门截然不同，空气里带着一丝清新的泥土气息。林悦轻车熟路地带着张阳坐上了前往赌石节举办地的大巴。一路上，她继续给张阳介绍赌石的注意事项。
"最重要的是控制自己的情绪。"林悦认真地说，"看到别人切涨了不要眼红，自己切垮了也不要崩溃。还有，千万别相信那些主动凑上来给你推荐石头的人，他们十有八九是'托儿'。"
看着林悦认真的样子，张阳心里涌起一股暖流。虽然认识时间不长，但林悦对他这个"新手"可以说是照顾有加。
大巴转过一个山坳，远处出现了一片热闹的集市。彩色的帐篷连绵不绝，人头攒动，远远就能听到嘈杂的讨价还价声。
"到了，那就是赌石节的主会场。"林悦指着前方说。
张阳的心跳加速，一场充满未知和挑战的赌石之旅，即将正式开始。他摸了摸胸前的石头，暗自祈祷这次能够顺利。而身边的林悦，这个热情大方的女生，又会在他的人生中扮演怎样的角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