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价值两千万的翡翠秘藏
赌石节进入第三天，张阳跟着林悦穿梭在愈发拥挤的摊位间。这两天他靠着精神力小试牛刀，陆续挑中几块小料子，虽没大涨但也小赚了一笔。林悦看着他从“赌石小白”变成能说出几分门道的行家，眼里满是惊讶：“小张，你这学习能力也太强了，简首是赌石天才！”
张阳只能挠挠头傻笑，心里却越发谨慎。经过前几天的观察，他发现赌石场里鱼龙混杂，不仅有像王三那样的骗子，还有不少戴着矿灯、拿着放大镜的“专业玩家”，这些人目光如炬，稍有不慎就可能暴露自己的秘密。
正想着，前方人群突然骚动起来。“听说赵老板从缅甸运来一批新料！”“快去看看，说不定有好货！”嘈杂的议论声中，张阳和林悦对视一眼，加快脚步挤了过去。
只见一个戴着金链子的中年男人正指挥工人卸车，木箱里装着大小不一的原石，每块都裹着厚厚的红泥。“这是刚从帕敢场口挖出来的，假一赔十！”赵老板扯着嗓子吆喝，“不过丑话说前头，价格可不便宜！”
摊位前很快围满了人，有人拿着手电筒仔细观察，有人用放大镜研究石皮。张阳站在人群外围，悄悄释放精神力。一块块原石在他“视野”里变得透明，大部分内部都是普通石头，偶尔出现些品质一般的翡翠，根本不值一提。
就在他准备放弃时，角落里一块被红泥包裹的原石突然引起了他的注意。这块石头表面坑坑洼洼，布满了黑色的癣斑，乍一看毫不起眼。但当精神力穿透石皮的瞬间，张阳倒吸一口冷气——石头内部，一团浓郁的帝王绿翡翠如同沉睡的巨龙，晶莹剔透，质地达到了玻璃种，水头十足，几乎占据了整块石头的三分之二！
“这块……至少值两千万！”张阳的心脏疯狂跳动，手心全是汗。他强忍住激动，装作漫不经心地靠近摊位。
“老板，这块怎么卖？”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先他一步开口。
赵老板瞥了眼石头，伸出三根手指：“三十万，不二价。”
金丝眼镜男皱起眉头：“赵老板，这石头表面全是癣，赌性太大了。”
“嫌贵？那您请便。”赵老板双臂抱胸，一副不愁卖的样子。
张阳心里着急，生怕被别人买走。可三十万对他来说是天文数字，就算加上这几天赚的钱也远远不够。正犹豫时，林悦挤到他身边：“你是不是看上这块了？”
张阳点点头，压低声音：“悦姐，我感觉这块有戏。”
林悦盯着石头看了半天，摇摇头：“表面全是黑癣，风险太大了。而且赵老板出了名的精明，不好砍价。”
“悦姐，能不能……能不能先借我点钱？我保证赚了立刻还你！”张阳咬咬牙，决定赌一把。
林悦愣住了，她没想到一向谨慎的张阳会提出这样的请求。看着他急切的眼神，林悦叹了口气：“我手里只有十万，而且……小张，你真的想好了？这可不是小数目。”
“想好了！”张阳坚定地说。
两人凑到赵老板面前，林悦开始讨价还价：“赵哥，我们俩合伙买这块石头，你看能不能便宜点？”
“小姑娘，我这可是帕敢场口的料子，一分钱一分货。”赵老板不耐烦地说。
经过半个多小时的软磨硬泡，赵老板终于松口，同意以二十八万的价格卖给他们。张阳和林悦当场签了协议，约定赚了钱按出资比例分成。
抱着石头走向切石区时，张阳的手都在发抖。林悦看出他的紧张，拍拍他的肩膀：“别担心，大不了就当打水漂。”
切石机的轰鸣声响起，张阳屏住呼吸。第一刀下去，石皮剥落，露出一片漆黑，围观的人发出一阵惋惜声。张阳的心猛地一沉，难道看走眼了？
“别急，换个面再切！”林悦大声说。
第二刀下去，一抹翠绿突然闪现！人群瞬间沸腾起来：“涨了！大涨！”
随着切割机不断深入，整块石头的真面目逐渐显露——浓郁的帝王绿翡翠晶莹剔透，没有一丝杂质，在阳光下泛着耀眼的光芒。
“玻璃种帝王绿！”有人惊呼，“这至少值两千万！”
林悦激动得眼泪都出来了，她抓住张阳的胳膊：“小张，你是怎么看出来的？这也太神了！”
张阳强装镇定：“我……我就是觉得表面的癣分布有点特别，赌石不就是赌个运气嘛。”
很快，就有人上来询价。一个穿着西装的老板开出一千八百万的高价，林悦看向张阳，等他拿主意。
张阳想了想，说：“先别急，我们找个专业的鉴定师看看，再决定卖不卖。”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分开人群走了过来，为首的是个戴墨镜的中年男人，眼神冰冷：“听说这里出了块帝王绿？”
赵老板立刻堆起笑脸：“刘总，您来了。就是这块石头，两位年轻人运气真好。”
被称为刘总的男人上下打量着张阳和林悦，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这块石头，我出两千万，卖给我如何？”
张阳心里一紧，首觉告诉他这个刘总不简单。他摇摇头：“抱歉，我们还没想好。”
“年轻人，别不识抬举。”刘总脸色一沉，“在这赌石场，有些东西不是你能握住的。”
气氛瞬间紧张起来。林悦挡在张阳面前：“刘总，我们按规矩办事，您这样就没意思了。”
刘总冷哼一声，转身离去：“好，我等着你们改变主意。”
看着刘总的背影，张阳意识到，这块价值两千万的翡翠可能会给他带来大麻烦。但事己至此，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先把翡翠安全出手再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