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下午,实验室都在跟这棵多肉死磕。
除了细胞生长和分裂的速度快的惊人之外什么也没发现。
几个人抓破了头也没找到促进它违背植物生长周期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肉眼可见,接下来的每一天他们都要跟这棵多肉死磕。
苗一刀一想到这里就两眼无神,这棵不死鸟的祖宗到底往基因里面写了什么啊!
你们下次往基因里面写的时候能不能写中文啊!
他是真的看不懂!
走出实验室的时候,苗一刀长舒了一口气,他感觉短短一夜一天,自己的脑细胞都快死完了。
苗一刀挑挑拣拣的扫了一辆看起来比较完整的共享单车,一路吱嘎吱扭的骑到哪逛到哪。
总得让脑子好好休息休息。
这样想着,苗一刀一路摇晃去了游乐园,绕着游乐园骑了一圈,汲取了一点点的快乐元素,慢吞吞的踏上回家的路。
这段路还从没有走过,因为这边有两所学校,一所小学,一所初中。之前上下班的时间和学生上学放学的时间高度重叠。一旦拐到这条路就注定要堵在原地,看前后的车门打开关上,毛毛虫一样一节一节的扭出去。
今天绕了一大圈,早己经过了学生放学的时间,苗一刀也就放心的拐进来。
但是他放心的太早了。
这段路比往常堵的更严重。
苗一刀茫然的看着一溜担架把路完全堵死了,担架的尽头是一排救护车。
怎么个事?
苗一刀迅速抛下共享单车,窜进了人群里。
“这咋回事?学生打群架了?”苗一刀逮着一个抱小孩的年轻男人就抛出自己的观点,这样不论猜测对还是错,总会得到答案。
“哪里,被吓得哟。”抱小孩的年轻男人还没来得及张嘴,旁边一围观许久的大爷己经抢先回复。
苗一刀瞪大眼睛,倒吸一口凉气:“这么多小孩,都是被吓到了?”
“啧,他们上课的时候,老师变成了一棵树。正常变成树也没什么大不了,这几天变来变去的人多了,偏偏教室比较小,前排跟讲台没有距离的。老师一变树,前排好几个学生就被挂在树杈子上,血喷的到处都是……”大爷一看就是憋久了,苗一刀话音未落就己经突突突的开始讲,周围顿时围上来好几个人一阵蛐蛐咕咕。
苗一刀踮着脚从大量人头上方看过去,只见校门口,一群壮汉抬的抬扛的扛,弄出来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树上还串着三个学生。
“……这人咋不弄下来,老挂着多危险……”
“怎么弄,你说怎么弄,谁知道哪个树杈子就是老师的手指脚趾什么的……”
苗一刀听着耳边议论的声音,突然有一种强烈的首觉,他抛下这群瓜友,朝着那棵人树靠近。
越走越近,他竟然真的听见了一道颤抖的声音。
(救救我)
那棵树连带着枝桠上的学生从苗一刀面前路过,声音中满是惊恐和绝望,以至于苗一刀甚至没有感觉到自己被保安狠狠往后推搡着,这一瞬间,他的视线仿佛穿过了粗糙的树干,与困在中间的老师对视。
(救救我,求你了,救救我)
他在向我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