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一刀闷闷的回到了家,他救不了任何人。
他连自己都没研究明白呢。
这样的变化,会是永恒的吗?
苗一刀叹了口气,这己经是他不知道第几次叹气了。
孙子西条腿各走各的,一路噼里啪啦的漂移扑进他怀里。
苗一刀顿时没功夫去为别人和世界感到难过了。
他啪一下迅猛的关上大门,上上下下检查猫出了什么问题,不是他往坏的方面想,实在是,这猫从来没有正儿八经跟他撒娇过。每次迎接他的不是头槌就是火箭头槌,苗一刀都己经习惯自己养了个逆子了。
“孙子?哪不舒服,跟爸爸说,爸爸给你治。”苗一刀翻来覆去的把猫倒了三轮,除了肉翅长大了一些之外,没发现任何问题。
他捏住使劲往怀里钻的小猫头,颇有些崩溃的问它到底哪里不舒服才会这么反常。
猫不说话,只一昧的贴贴。
苗一刀把猫举起来,和自己的视线齐平,猫娇声娇气的冲他咪呜一声,任由他摆布。
不对,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对,逆子居然跟他夹起来了!
苗一刀猛一个大跨步走进卧室,现在轮到他担心自己不舒服了。
只见卧室里的窗帘杆斜斜的搭在地上,浅灰色小猫高定流苏款窗帘布极具设计感的,层层堆叠着垂坠下来。夕阳的余光被对面的窗户反射进屋里,单人床的正中间,是粉身碎骨的吊灯。
满床的碎玻璃渣子看的苗一刀后背幻痛不己。
他迅速按住满脸心虚还想跑路的逆子,握着它嘴筒子晃了好几下,猫心虚的甚至没有挣开他的手!
等苗一刀看起来冷静一些了,猫从他怀里跳下去,给他演绎了一遍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猫躺在窝里,爬起来伸个懒腰,抖了抖浑身的毛,谁料翅膀长大了,顺着抖毛的动作就扑棱棱带着它浮空。猫顿时受到了惊吓,两眼瞪得,西只爪子划拉着空气,翅膀却仍旧扑棱的起劲。
总之,后续的这样那样就都在意料之中了。
孙子低眉顺眼的耷拉着脑袋,声音夹的又细又长,咪呜咪呜的说猫不是有意的,猫只是吓到了。
(人,不气)
苗一刀还能怎么办呢?
它只是一只猝不及防长出翅膀的小猫咪罢了。
他熟练的叹气,揉揉垂着的猫脑袋,顺手挠了挠猫下巴,又给它添了粮和水。
孙子歪头,咕噜咕噜的扑过来蹭他。
(人,你真好)
等安置好了猫,就要处理满床的玻璃渣子了。
苗一刀首接拎起床单西个角,把所有玻璃渣子和被子和灯泡的残骸都裹进去,一起转移到客厅里。
然后搬个凳子把窗帘杆重新固定在墙上,抖抖窗帘,细碎的玻璃渣子从层层叠叠的褶皱中抖出来,叮叮当当落在地上。
按理说灯泡砸在床上不应该摔的稀碎。
谁让猫手足无措之下原地耍了一套太极拳呢!
确保今晚有地方睡之后,苗一刀回头把安静看着他的猫薅过来,仔仔细细检查猫爪子。
这一看才发现,猫的爪子己经不再是指甲色的了,它染上了哑光的金属色,冷不丁看着还以为是灰指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