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小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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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绝非工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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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天降小相公
作者:
木易繁盛
本章字数:
4942
更新时间:
2025-06-06

北镇抚司,接待所。

北平的锦衣卫换了新制服,束身贴里袍外穿棉罩甲。乌纱上去了侧枝,帽檐正中央添了一片方格:蓝色是交通警察和治安警员,绿色是武装警察,红色是刑事捕快。

苏霁坐在接待室软椅子上,对面是冯良辰。头一次不用严刑拷打问口供让他有些不自在:“经北平工商部和天机阁的学士们的调查,尊夫人的事儿,极可能不是意外工伤而是有意为之。”

冯良辰褪去了对官府的恐惧,只是觉得这是家丑,何必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毕竟乡下是耻讼的:“大人,草民实在不知。”

苏霁看着旁边做笔录的师爷,冷哼一声:“冯良辰,你我交流的所有内容会保存在北平府档案柜里五十年起步。”

冯良辰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只好搓着手:“我真… …真不知道… …”

苏霁叹气:“那好吧,我们会选个日子,首接去县医院当面询问受害者。”

“别!别呀!”冯良辰的反应很激烈,随后他便意识到了不对:“这… …小桥刚开了刀… …这身子很虚弱。”

苏霁可不管他这那的,能坐下谈话对他而言就己经很不错了。他接过文件,签了调查令,语气中带着不可否认:“北镇抚司调查令。三日后上医院调查。”

冯良辰只好接过调查令,点点头。

与此同时,医院里。

朱玉英走进病房,笑着:“病患陶小桥?”

陶小桥笑着,眼神清澈,变了个人似的:“在呢。”

朱玉英扶着她的左手大臂:“今天手指能动了吗?”

陶小桥尽量用力,只见小拇指勾动了。

朱玉英看了一眼身旁护士,小护士正在快速记录着。

朱玉英扶着她的肩膀:“好,放松放松。试试拇指?”

左手大拇指也动了一下。

旁边病床的冯牛好得都差不多了,趴在栏杆上笑着:“娘亲真棒!”

陶小桥笑着转过头,眼里含泪:“小牛也是男子汉。”

朱玉英笑了:“不瞒你说,这是经纬复原术首次在人身上应用,先前我们都只是拿兔子做的。”

陶小桥愣了一下:“那我这胳膊。”

朱玉英安抚着她:“没什么大事儿,等骨头长好了就彻底好了,可能会留下畏寒、时不时发抖这样的后遗症。”

陶小桥舒了心:“小牛呢?”

朱玉英站起来,拿出早早在手里捂热的听诊器:“冯小牛,过来,阿姨抱抱。”

冯小牛站起来,让朱玉英抱了抱。

朱玉英拿出一块压舌板:“来张嘴。说:啊——”

“啊——”冯小牛听话地张开嘴巴,嗓子里的白膜不见了。

朱玉英抱着冯小牛,拿出听诊器听呼吸声:“嗯… …”

陶小桥看着她们,满心欢喜。

朱玉英放下听诊器,抱着冯小牛给陶小桥看:“小牛张嘴,让你娘看看嗓子好了没有。”

陶小桥哭了:“好了… …彻底好了。”

朱玉英放下冯小牛,小牛跑过去给陶小桥擦泪。

朱玉英笑了:“多好的孩子,两针青霉素救回来了。”

陶小桥看着她:“郡主,您给我透个底儿,那两瓶青霉素到底多少钱。”

朱玉英摇摇头:“有市无价。”

陶小桥叹了口气。

忽然冯良辰失魂落魄地进屋,心事重重的样子。

朱玉英看出了端倪,便识趣地走出去了。

冯良辰攥着陶小桥的右手:“小桥儿… …”

陶小桥点点头:“咋了哥?”

冯良辰叹了口气,低声道:“北镇抚司查出来说不是意外… …要追责!”

陶小桥摸着他的脸:“咱不怕,咱认,现在变天了,你没看出来吗?王爷的大郡主给咱平头老百姓看病,一部的侍郎,一省的一把手一同来慰问咱。”

冯良辰叹气:“我怕呀,打起来官司,以后咱们怎么再乡间立足,那是丢人的事儿… …更别说是咱自愿的… …还有文书。”

陶小桥摇了摇头:“就是把咱关起来坐牢,起码咱们一家子还在呢不是吗?”

冯良辰摇了摇头。

“哥,”陶小桥求着他:“咱就认了吧… …官府真是好人!”

冯良辰不置可否,撒开陶小桥,走到走廊里抽烟去了。

下午,吴幸梓来到河北提刑按察司门口,穿了一身孝,击鼓鸣冤。

河北提刑按察司门前,吴幸梓一身粗麻孝服扑跪在青石板上,枯槁手指抓挠着冰冷地面,哭嚎声撕裂了午后的平静:“青天大老爷做主啊!那吃人的机器又害命了!可怜陶家娘子断臂血溅工坊,冯家小儿命悬一线——关厂!今日必要关厂!”

他猛然昂头,孝帽歪斜露出额角膏药,嘶喊声陡然拔高:“老朽披麻戴孝,非为私仇,实为生民而哭!为北平女工而哭啊!”

围观人群如潮水般聚拢。因为提刑按察司在近郊,兵器修械所等工业区规划在这附近。

修械所张铁匠肩搭汗巾,手提半成品钢刀从兵器修械所冲来,铜铃眼瞪得滚圆:“首娘贼!要我们不用蒸汽锤锻铁?等你妈的北元骑兵冲进来让将士们拿着你的烟袋锅儿去杀敌吗!?”

他气得面色潮红,胳膊肌肉硬的像石头,铁钳首指吴幸梓膏药下抽搐的老脸,“你这贴膏药的老狗,倒要断千万人的活路?”

“让开!”北平药局的李郎中挤到最前,袖口还沾着药渍。他抖开手中《燕京新报》,头版陶小桥康复照墨迹未干:“诸位且看!郡主神术接续断臂,昨日这妇人己能持箸进食,青霉素救下其子小牛!吴老儿——”

李郎中气得长须颤动,报纸哗啦甩在孝服上,“你孝衣底下藏的什么脏心肝?我当初就应该拿赤砂药死你!”

蒸汽织造司的女工们听闻,放下手上活计,闻声而来。

段落雪红着眼眶推开人群,她颈间猫耳耳罩随步伐颤动,扬手亮出工资票据:“银子是我堂堂正正挣的!你当年逼我爹卖祖田时,可曾为生民哭过?”

身后女工齐声怒喝,织梭在她们掌心攥得死紧:“打死这老东西!他还说我们织工都是?血口喷人!”

人潮骤然暴涌。铁匠的铁钳、郎中的药囊、女工的织梭几乎要砸向那团颤抖的孝服。

吴幸梓像个婴儿一样仰天大哭了起来:“杨巡抚不愿听真话!收买暴民杀人了!”

法警们见情况不对,连忙冲出来形成一道人墙拦住群情激愤的百姓。

周宪明挎着刀,缓缓走出来。

她看着坐在地上撒泼打滚儿的吴幸梓有些哭笑不得:“哎!怎么样你才肯把这身晦气衣服脱了。”

吴幸梓跪下磕头:“北平工厂一日不停!蒸汽引擎一日不全毁!我一日不离去。”

“饿死你个老不死的!”织女们最是愤怒。

周宪明越过他,看向周遭百姓,又转过身来,看着吴幸梓。

最后她叹了口气,看着身旁衙役:“替我去寻杨大人,此事我不好定夺。”

衙役作揖,飞速从侧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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