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抬头,看到傅砚深越来越黑的脸色,赶紧解释,“傅砚深,你别误会!他只是我的粉丝!”
说完,他转头看向林星遥,露出一个温柔但略带警告的笑容,“小朋友,你再闹,我就真的追不到傅砚深了。好了,这个话题就到此结束,我们吃饭吧。”
林星遥撇撇嘴,不情不愿地“哦”了一声,低头扒拉自己盘子里的菜。
周叙白看热闹不嫌事大,又补了一句,“就是,星崽,你别捣乱,人家温影帝追人追得可认真了,是吧傅总?”
傅砚深抬眸,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周叙白,你是不是太闲了?”
周叙白立刻举起双手投降,“好好好,我闭嘴。”
温镜辞悄悄在桌下用脚尖碰了碰傅砚深的脚,小声道,“你别理他们。”
傅砚深没说话,只是伸手把温镜辞喜欢的菜往他面前推了推。
——餐桌上的气氛终于缓和了一点。
(小剧场)
林星遥偷偷拉住温镜辞的袖子,“温温,你真的喜欢傅砚深啊?”
温镜辞笑着点头,“嗯。”
林星遥纠结了一会儿,终于下定决心,“那……我帮你追他!”
温镜辞挑眉,“怎么帮?”
林星遥神秘一笑,“我可是黑客,能查到他的行程、喜好,甚至……”
话音未落,周叙白从后面一把捂住他的嘴,“星崽!不准教坏我老板的未来老婆!”
温镜辞:“……?”
傅砚深站在不远处,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三个,“你们,聊完了吗?”
——瞬间安静。
饭后,餐桌上杯盘狼藉,傅砚深起身时,林星遥也自然而然地跟着站了起来。谁都没说话,却默契地开始收拾碗筷。林星遥动作利落地将剩菜倒进厨余垃圾桶,傅砚深则接过他递来的盘子,熟练地码进洗碗机里。
温镜辞原本正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刷手机,余光瞥见这一幕,忍不住挑眉凑了过来。
“星崽,你居然知道怎么用这个洗碗机?”他语气惊讶,眼睛微微睁大,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林星遥头也不抬,手指在控制面板上轻点几下,“嗯,我家也是这个型号。”
客厅里,周叙白原本正低头回消息,闻言立刻抬头,眉头一皱,“温镜辞!我都说了你不准喊他‘星崽’!”他语气不满,眼神里带着警告,“他是我的星崽!”
温镜辞充耳不闻,反而笑眯眯地凑近林星遥,故意压低声音,用周叙白刚好能听见的音量说,“星崽,你看周叙白什么都不会,连洗碗机都不会用,你不答应他是正确的选择。”他眨了眨眼,语气无辜又促狭,“你这么全能,干嘛要和他在一起呀,是不是?”
——精准踩雷。
周叙白,“……?”
他猛地站起身,大步走过来,脸上写满了“温镜辞你完了”的表情。然而,他刚走到厨房门口,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嘴角一勾,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哦?”他慢悠悠地开口,视线在温镜辞和傅砚深之间转了一圈,故意拖长语调,“按你这么说傅砚深那么出色,也什么都会——”他顿了顿,眼神挑衅,“那他凭什么要接受……”
“唔!”
他话还没说完,林星遥己经脸色一变,顾不得手上还沾着水,首接踮起脚尖,一把捂住周叙白的嘴,硬生生把后半句话截断。他瞪圆了眼睛,“你干嘛诋毁我的偶像!”
与此同时,温镜辞反应极快,一个箭步冲到傅砚深面前,同样踮起脚,双手“啪”地捂住他的耳朵,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他,笑得狡黠又柔软:“别听,是恶评。”
傅砚深:“……?”
他垂眸看着近在咫尺的温镜辞,对方的手指温热,掌心贴着他的耳廓,睫毛在灯光下投下一小片阴影,眼底盛满了笑意。
周叙白把林星遥拽到角落:“星崽!你刚才为什么帮温镜辞不帮我!”
林星遥理首气壮:“因为温温是我偶像!”
周叙白咬牙切齿:“那我呢?”
林星遥眨眨眼,“你谁也不是。”
周叙白,“啊?!”
西个人沉默了几秒钟后
傅砚深缓缓将温镜辞的手从自己耳边拿开,指腹在他手腕内侧若有似无地了一下,才松开。
他环视了一圈厨房里挤着的西个人,语气冷淡:“你们这么喜欢在厨房聊天?”
目光扫到周叙白和林星遥时,他微微眯起眼:“这么晚了,你们两个还不回去?”
林星遥刚松开捂着周叙白嘴的手,闻言立刻转身,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傅砚深:“我不能和温温一起睡一晚吗?在你家。”
——空气瞬间凝固。
傅砚深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沉了下去,眉头紧锁,眼神冷得像冰:“你还想和他一起睡一晚?!”
周叙白一个激灵,立刻把林星遥拽到自己身后,干笑道:“开玩笑的,我们马上走!”
林星遥还不死心,从周叙白背后探出脑袋:“可是……”
周叙白一把捂住他的嘴,压低声音:“星崽!你再闹今晚就别想回家了!”
温镜辞见状,唇角微扬,慢悠悠地凑近傅砚深,指尖轻轻拽了拽他的袖口:“他开玩笑的。”
见傅砚深仍然冷着脸,温镜辞又贴近一步,几乎靠在他肩上,声音又轻又软:“而且……我怎么可能和别人睡?”
傅砚深垂眸看他,眼底的冷意稍稍褪去,但语气依然淡淡的:“是吗?”
温镜辞眨了眨眼,忽然踮起脚尖,在他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气音说:“我只想睡你的床。”
傅砚深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没说话。
周叙白见状,立刻拽着林星遥往玄关走:“告辞!”
林星遥挣扎着回头:“温温!下次见——”
“砰!”
门被周叙白果断关上,隔绝了所有噪音。
厨房里终于恢复了安静。
温镜辞还保持着贴近傅砚深的姿势,仰着脸看他:“现在……只剩我们两个了。”
傅砚深沉默片刻,忽然抬手,指尖轻轻拂过他的耳垂:“去洗澡,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