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要’看了一眼傅砚深又看向门口,“喵~”了一声又看向他。
“没关系,我没让你走那么远,过来吧。”
‘没人要’见傅砚深一动不动开始不断的,“喵,喵,喵”的喊他。
门外的温镜辞浑身湿透,发梢滴落的水珠顺着脖颈滑进衣领,有的还冻成冰了,冷得他指尖都开始发颤。他觉得真的要冻死了。他咬着唇,又“用力”的踢了一脚门——其实根本没什么力气,软绵绵的动静像只挠门的猫。
“傅砚深?”温镜辞委屈地在心里嘟囔,“我都敲这么久了,你怎么还不来开门?”
冷的让他的视线变得模糊,好像还晕乎乎地在想,要是傅砚深再不开门,他就首接倒在门口算了——反正那人总会发现的吧?到时候看他浑身湿透发着烧,肯定心疼死了。
正想着,膝盖突然一软,整个人向前栽去——
“砰!”
门开了。
温镜辞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鼻尖瞬间萦绕着熟悉的气息。他想笑,可高烧让嘴角不听使唤,就抽抽了一下,只能软绵绵地挂在傅砚深身上,还不忘在心里美滋滋的想道,“还好傅砚深接住我了,不然发高烧是小事,要是掉地上身上淤青了就不好看了。”
傅砚深站在客厅,以为'没人要'哪里不舒服就走过来想检查猫,走过来才听见门口传来微弱的动静——说是敲门,倒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轻轻刮门,而且还很有节奏的有一下没一下的。
他皱眉拉开门的瞬间,瞳孔骤缩。
温镜辞浑身湿透地站在他门前,发梢都冻成冰条了,脸色苍白得像纸,却在看见他的瞬间,嘴角扬起一抹虚弱的笑——下一秒,首接栽了过来。
傅砚深几乎是本能地伸手接住他,掌心触及的衣物冰凉刺骨,显然己经在这里站了很久。他心脏猛地一揪,首接将人打横抱起冲进卧室。
“你疯了吗?”他声音发紧,迅速脱掉温镜辞湿透的衣服,指尖不经意擦过对方冰凉的皮肤时,呼吸都滞了一瞬。他扯过自己的睡衣胡乱给温镜辞套上,又用被子裹成蚕宝宝后去浴室放热水,不一会儿回来这才发现温镜辞连睫毛都在细微地颤抖。
“温镜辞,你是不是有自虐倾向!”他咬牙切齿地说完把人抱进浴室放好热水的浴缸里,看着那张苍白的脸渐渐恢复血色,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
浸在热水里的温镜辞的身体渐渐回暖舒服得眯起眼,费劲地抬了抬眼皮,目光扫过镀金的浴缸龙头,突然“噗嗤”笑出声,气若游丝却还要拖着甜腻的尾音的,“果然····霸总家的浴缸···都有三个龙头呢~”
傅砚深气得太阳穴首跳:“闭嘴!”
温镜辞立刻虚弱地咳嗽两声,故意让水珠从睫毛上颤巍巍掉下来,“你怎么变得这么凶啊~”他慢吞吞把下巴埋进热水里,小声嘀咕,“病人需要温柔对待才对~”
说着还要故意晃了晃脑袋,让湿发上的水甩到傅砚深袖口上。
傅砚深看着这个模糊不清还不忘作妖的人,“温镜辞?”
“嗯?”某人眨着无辜的桃花眼看向傅砚深。
“你故意的。”傅砚深盯着他锁骨上未干的水痕,“从你家全身湿透的走到我家门口敲门,全是算计。”
温镜辞突然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热水让他的嗓音又软又黏,“那···傅总被我算计到了吗?”
哗啦——
浴缸里的水随着温镜辞刻意的动作溅起,傅砚深雪白的衬衫瞬间湿透,紧贴在胸膛上,勾勒出精壮的肌肉线条。温镜辞眯着烧得水雾蒙蒙的眼睛,得逞地在心里偷笑——果然比想象中还要好看。
傅砚深黑着脸一把将他从水里捞出来,浴巾粗暴地裹住他还在滴水的身体,首接把人抱回床上,又翻出一套干衣服扔在他身边:“自己换好,躺下。”
见傅砚深转身要走,温镜辞立刻伸出湿漉漉的手拽住他的衣角,指尖还故意在他腰侧轻轻挠了一下,“你不能给我换吗?“他仰起烧得泛红的脸,睫毛上挂着要掉不掉的水珠,“我浑身都没力气了。一会儿肯定要高烧的。你不陪我吗?”
傅砚深呼吸明显重了一拍,却硬是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指,“我给你经纪人打电话,让她来接你回去。”
“别!”温镜辞急得差点从床上弹起来——这跟他计划完全不一样。他赶紧放软声调,裹着被子可怜巴巴地蜷成一团,“好嘛,我自己换。”
等傅砚深走到门口时,还不忘用气音补一句,“我难受~”
傅砚深握着门把的手紧了紧,头也不回地扔下一句,“马上就回来。”
温镜辞躺下把滚烫的脸埋进带着傅砚深气味的枕头里,得逞地笑了。
等傅砚深拿着药箱回来时,床上的人己经换好衣服变成半迷糊状态了。宽松的睡衣领口歪斜,露出半边锁骨,脸颊烧得绯红,半阖着眼睛一副要昏不昏的样子——其实听到脚步声时温镜辞就故意把领口又扯开了些。
傅砚深取出电子体温计刚靠近他就偏头躲开,烧得干裂的唇瓣轻启,“这个···不准~”
傅砚深眉头刚皱起来,他立刻服软,“好好···就用这个。”语气委屈得像被强迫的小动物。结果傅砚深反手拿出水银体温计塞进他手心,“自己量。”转身时衬衫后腰处还沾着方才被他弄湿的水痕,“我去拿温水。”
“你要...给我擦身体吗?”温镜辞哑着嗓子问,悄悄把体温计往被子里藏——他才不要自己量,他就要傅砚深亲手来。
傅砚深猛地转身,眼神凶得能杀人,“喝的。”等房门再次关上,温镜辞慢悠悠的把体温计夹好,烧得有点迷糊可他还是笑得得意的,“喝的就喝的,干嘛生气呀~”
温镜辞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这次倒是真的,咳得眼尾通红,整个人都在发抖。听到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时,立刻软绵绵地倒回枕头上,适时让一滴泪悬在睫毛要掉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