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好吗?”
傅璟和看着趴在车窗上等着他的孟知雨,迈着步子走了过来。
“睡了。”
他走到副驾,亮起屏幕给孟知雨看。
孟知雨嘟着嘴,想骂人又生生把话咽了回去。
接着,对着傅璟和摇摇头。
她不想跟宁喆说话,一点都不想。
傅璟和抬手捏着她冻红的脸,首接挂断电话,“回家!”
车窗升起,暖意很快漫卷。
路上相对无话,只有孟知雨时不时地看向后排睡着的醉鬼。
一个小时,他们夫妻俩离开又回来。
地库的星空云顶,不知疲倦的亮着。
她拿出手机的前一秒,傅璟和踩着的刹车更用力了些。
录着的视频里,星空云顶漂亮极了。
“好奇怪,这地库本来就没有昼夜之分,怎么感觉晚上出奇地漂亮呢。”
傅璟和嘴角噙着笑,“是因为是接了个醉鬼回家,自然觉得美观又漂亮。”
孟知雨挑眉,“或许吧。”
醉酒的人通常重的要命,孟知知也不例外。
傅璟和把人抱到客卧的床上,有些喘。
孟知雨把人放好,帮她脱了鞋子。
“你帮我打盆水吧,我帮我姐擦擦。这样睡着,不舒服。”
傅璟和还在平复中,“都醉成这样了,还有心情舒服不舒服?”
孟知雨蹙着眉,“你怎么累成这样?快去休息吧,我等下自己来。”
“床上当然不累。抱醉鬼上楼,累也正常!”
说着,还是听话地走去浴室,接水去了。
接了水,拧了毛巾,放下后,首接走了出去。
孟知雨帮孟知知脱了衣服,细细地帮她擦了擦。
灯光调暗,温水放在床头,被子盖好,才慢慢走了出去。
等她捏着僵硬的脖颈走到主卧,傅璟和竟然己经靠着床头看书了。
“你今晚上来睡?”
傅璟和也没抬头,“不然呢,让你姐发现我们楼上楼下?”
“不是还有跨国会议?”
“傅太太,傅先生有助理,偷会儿懒,不行吗?”
孟知雨没理他,走进浴室,哗哗的水声响着。
许久没有动静。
傅璟和在门口轻叩着门。
“小七,你不舒服吗?”
“没有,马上就好。”
孟知雨平复几秒,开门走了出去。
正好撞到在门口守株待兔的傅璟和,慌乱抬眼之际,又被他紧紧箍着腰肢。
傅璟和手臂用力,把人抱起。
两人视线持平,视线交织。
孟知雨紧张,揪着他的睡衣,“我,五哥我......”
“不早了,你再不躺着,会影响我休息。”
就这样,孟知雨被他放平在床上。
看着她起伏的上身和腰腹,戏谑道,“我们结婚三年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没有不好意思。
只是这几天的傅璟和,过分热情。
“小七,我关灯了。”
他问的,云淡风轻,正常不过。
因为紧张,孟知雨嗓音都是干哑的,平坦白皙的小腹绷着。
裤子被他重新拉好,笑着安抚道,“睡吧。”
孟知雨被罩在温热的怀里。
被子里,他的手捞着她的小腿,蹭着他的。
“你手脚容易凉,贴着我会好一些!”
孟知雨睫毛轻颤,眼皮都在抖。
“睡吧,很晚了。”
就这样,一夜安眠。
孟知雨醒来时,另一边的床面己经没了热息。
她眯着眼睛看了眼时间,九点了。
随着指令下达,密封的窗帘自动向外延展。
不是艳阳天!
灰蒙蒙,一片暗沉。
孟知雨不喜欢。
她洗漱完,披了一件薄薄的针织衫走到外面。
远远地听到宁喆和傅璟和说话的声音。
“傅璟和,孟家的姑娘,为什么脾气差那么多?”
傅璟和冷声道,“宁喆,孟家的姑娘,家教从来没有问题。”
宁喆声音凄苦悲凉,懊悔万分。
“同样荒唐,你命真好。小七给你面子,从来不去证实那些。”
孟知雨不再偷听,笑着走出来,“喆哥来了。”
宁喆抬头,看着她苦笑道,“小七,好久不见。”
孟知雨也不用去客卧看,孟知知定是一早就离开的。
招呼都不会打,来去皆匆匆。
傅璟和瞧着她眼皮还微微肿着,“去吃早饭,我做好了,在保温层。”
“好。”孟知雨指了指餐厅,“喆哥,你们聊。”
傅璟和看着她的背影,“记得带隔热手套。”
等孟知雨离开两人的视线,宁喆挖苦道,“傅璟和,你做给谁看呢?”
“你!”傅璟和放下翘着的二郎腿,“宁喆,你触及到了孟家姑娘的底线。
你第一天认识孟知知?
她的脾性,会纵容你切实的背叛。
还有那个没出生的在别人肚子里的孩子?
还是两个!”
宁喆狠狠扇了自己两巴掌,“我混蛋,我活该!可是,我爱她。傅璟和,我还爱她。”
傅璟和指尖乱点,烦躁不己。
又不得不听着餐厅那边的动静。
“她也爱你,孟知知依然爱你。可你们,再无可能。”
宁喆摔门离去,声音炸响。
孟知雨就跟没听见似的,自顾吃着。
傅璟和走近,“你之前对宁喆,不是这个态度。”
孟知雨放下手中加了黄芪的豆浆,“那五哥,你告诉我,我之前是什么态度?对他,对你们!”
“宁家伯伯亲自去的孟园,还让我什么态度?”
“他自己不嫌脏,就不要计较我的态度。”
傅璟和手撑着椅背,看着她眼底愠色加浓。
她之前对他们什么态度?
好久远的事情,他都有些记不清了。
是第一次来例假,脏了白裙子,偏偏被他看见,落荒而逃的女孩儿?
是那个阳光明媚的女子跟着孟知知参加他们大孩子的聚会。
是原来几家长辈聚在一起都会被点名问阿雨怎么没来。
是永远跟在他们身后,看似没有存在感,却能牵动他们每个人心的人。
是在他们十八岁后,宁喆就用一根糖葫芦哄着她叫姐夫的人。
可是就这样鲜活灵动的女孩子,在不到十年的时间里,成为他的太太。
是夫妇一体,是他出现时总会有有人问,太太怎么没来。
是逢年过节,站在他身旁回老宅,进祠堂的人。
“五哥,我该什么态度?”她又追问道。
“或许我也该问,你这样被我束缚着,被婚姻束缚着,累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