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工作结束可以约会吗?”林晓完全不气馁,甚至往前凑了一步,“我请你喝咖啡!或者你喜欢喝茶?我知道有家店的抹茶拿铁特别好喝——”
沈言实在看不下去了,抬手扶额小声提醒道:“小小,你收敛一点。”
林晓这才注意到他们,转头冲沈言眨了眨眼:“言言,你们还没走吗?不过现在先别打扰我追人——”
说完,他又转回去,眼巴巴地看着周临川:“所以……行不行?”
周临川深吸一口气,终于开口:“林小姐,我不接受工作场合的私人邀约。”
林晓眨了眨眼,突然笑了:“那非工作场合呢?”
周临川:“……”
陆沉轻笑一声,揽过沈言的肩,低声道:“言宝我们走吧,别打扰他们。”走了两步,“周特助,送完两位老人你可以下班了。”
沈言还想说什么,却被陆沉首接带上了车。临走前,他透过车窗看到林晓还在锲而不舍地围着周谨打转,而向来冷静自持的周特助……似乎耳朵有点红?
“周特助真的没问题吗?”沈言有些担忧。
陆沉启动车子,唇角微扬:“他自己会处理。”顿了顿,他又意味深长地补了一句:“不过……林晓倒是挺有眼光。”
沈言:“……?”
夜色中,宾利缓缓驶离,只留下音乐厅外的一场意外告白,和某人逐渐动摇的防线。
沈言在回家的路上,终于打开了外婆给的信封——里面是一枚小小的平安符,和一张字条:
「言言,今天看你站在台上发光,外婆终于放心了。陆沉是真心对你好,要珍惜。」
他眼眶发热,转头看向驾驶座的陆沉。那人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伸过来,轻轻握了握他的手指:“累了就睡会儿,到家我叫你。”
沈言摇头,反而将他的手握得更紧:“陆沉。”
“嗯?”
“谢谢你。”
陆沉低笑,指尖在他掌心挠了挠:“谢什么?以后你的每场比赛,我都会在。”
车窗外的霓虹流光溢彩,沈言想,这大概就是幸福的具象——有人记得他所有的遗憾,并一一为他补全。
沈言靠在副驾驶座上,手指无意识地着奖杯冰凉的边缘。他的身体还残留着舞台上的亢奋,但精神己经松懈下来,眼皮微微发沉。
陆沉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伸过来,轻轻覆在他的手背上,“累了?”
沈言摇头,却又忍不住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就是……有点不真实。”
今天,他在万众瞩目下演奏,评委席上的威廉·科茨甚至站起来为他鼓掌。而此刻,他坐在陆沉的车里,像是从梦境缓缓回归现实。
陆沉低笑,指尖在他掌心轻轻一挠,“回家睡。”
刚进家门,沈言就被陆沉抵在玄关的墙上吻住。
这个吻比往常更热烈,带着几分压抑己久的占有欲。陆沉的手掌托着他的后颈,另一只手扣住他的腰,将他牢牢锁在怀里。沈言被亲得腿软,奖杯“咚”地一声掉在地毯上,却没人去捡。
“陆沉……”沈言微微喘息,手指揪住他的衬衫领口,“你……你是不是憋了很久?”
陆沉眸色深沉,拇指蹭过他被吻得泛红的唇,“你说呢?”
天知道他在台下看着沈言被掌声包围时,有多想首接冲上去把人带走。他的沈言,在聚光灯下耀眼得让人移不开眼,而那一刻,全世界都在觊觎他的光芒。
沈言耳尖发烫,小声道:“那……要不要先去洗澡?”
陆沉低笑,突然弯腰将他打横抱起,“一起。”
浴室的水声停了没多久,沈言就蜷在客房的床上睡着了。
他累极了,头发还湿漉漉的,身上套着陆沉的衬衫,领口松松垮垮地露出锁骨上的红痕。陆沉轻轻擦干他的头发,又拿来毯子盖在他身上,这才转身走进书房。
不知过了多久沈言被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打破。
沈言拿起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陌生号码。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电话。
“沈言,是我。”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冰冷而熟悉的女声,正是他的继母——王雅。
沈言的心猛地一沉,瞬间清醒了过来,手指不自觉地握紧了手机:“你……有什么事?”
王雅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听说你今天在学校的演奏会很成功啊,真是让人刮目相看。你不来那我就只能去找你的外公外婆了。如果你不想他们出什么事,两天后,我们见一面。”
沈言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声音有些颤抖:“你……你想干什么?”
王雅轻笑了一声,语气里带着一丝威胁:“如果你不听话,我就不敢保证了。两天后,下午三点,老地方见。别告诉陆沉,否则……你知道后果。”
电话挂断后,沈言的手无力地垂下,手机滑落到沙发上。他的脑海里一片混乱,心里充满了恐惧与无助。他知道,王雅从来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她说到做到。可是,如果他去见王雅,陆沉一定会担心;如果不去,外公外婆的安全又无法保证。
沈言睡意全无只想找到陆沉想让他抱一抱。
书房里,电脑屏幕亮着冷光,堆积的文件还在等待审阅。陆沉戴上眼镜,刚翻开第一份合同,就听到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
抬头一看,沈言抱着枕头站在门口,眼睛还半闭着,“我睡不着……”
陆沉挑眉,“刚才不是睡得很熟?”
沈言走过来,首接坐到他腿上,脑袋靠在他肩上,“床上没有你就是睡不着。”
陆沉哑然,揉了揉他的头发,“我陪你回去睡?”
沈言摇头,“我就在这里,不吵你。”说完,他起身来到了书房的长沙发上,抱着枕头闭上眼睛。陆沉看了他一会儿,无奈地笑了笑,起身调暗了灯光。
深夜,陆沉合上最后一份文件,发现沈言不知何时己经醒了,正趴在沙发扶手上看他。
“我吵醒你了?”他走过去,指尖拂过沈言的眼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