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低头看了他一眼,目光依旧冷淡,语气里没有一丝波动:“以后再遇到这种事,首接报警。”
沈言点点头,心里却有些复杂。他知道,陆沉的出现并不是因为在意他,而是出于一种本能的责任感。如果是其他人遇见这样的事情,陆沉应该也会制止。他低下头,轻声说道:“我知道了,陆总。”
陆沉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酒店。他的背影挺拔而冷漠,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顺手为之,根本不值得放在心上。
沈言站在原地,看着陆沉的背影渐渐消失在酒店门口,心里有些空落落的。他苦笑了一下,低声自言自语道:“果然,他根本就不认识我。”
回到家后,沈言坐在沙发上发呆,他的脑海里浮现出陆沉冷峻的脸,心里有些失落。
“陆沉根本不在意这场婚姻吧……是谁都无所谓。”沈言低声自言自语道,“我没有背景,也帮不上他什么忙,他不在意是应该的。”他苦笑了一下,自己在这场婚姻里,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角色。陆沉帮他,也不过是出于好心。
另一边,陆沉坐在车里,目光透过车窗看向远处的夜景。他的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沈言站在钢琴前的模样——纤细的手指,微微泛红的眼眶,还有那句轻得几乎听不见的“谢谢陆总”。
陆沉皱了皱眉,心里有些烦躁。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停下脚步,去帮一个陌生人。或许是因为沈言那双清澈的眼睛,又或许是因为他弹琴时那种专注的神情,让他想起了母亲奶奶口中的他的母亲顾明澜,对于母亲他一袋奶印象都没有。他摇了摇头,将脑海里的思绪甩开,语气冷淡地对司机说道:“回公司。”
第二天,沈言像往常一样去酒店弹钢琴。他的手指在琴键上跳跃,琴声依旧悠扬动人,但心里却多了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知道,自己和陆沉之间,注定不会有太多的交集。他能做的,就是继续过好自己的生活,不给自己添麻烦,也不给陆沉添麻烦。
几天后,沈言像往常一样回到家,却发现别墅里多了一个人。那是一个中年女人,穿着朴素,脸上带着几分刻薄。她看到沈言,立刻露出一个假笑:“沈言是吧?乱跑什么?你就不怕陆家少爷突然回来吗?陆少爷不满意你,怪罪沈家怎么办?我是沈家派来教你做事的,你叫我李嫂就行。”
沈言愣了一下,心里有些疑惑。沈家怎么会突然派人来教他做事?但他没有多问,只是点点头:“李嫂,您好。”
李嫂满是嫌弃地看着沈言,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屑的:“你以后可得好好学学怎么伺候陆少爷。毕竟,你这样的身份,能嫁进陆家己经是天大的福气了。沈夫人要我和你说,别给沈家惹不必要的麻烦!”
沈言听着李嫂的话,心里有些不舒服,但还是礼貌地点点头:“我知道了,谢谢李嫂。”
从那天起,李嫂开始以“教沈言做事”为名,处处刁难他。她让沈言每天早起打扫别墅,甚至要求他用手擦地板。沈言的手指因为长时间浸泡在冷水里,己经变得红肿不堪。
“沈言,你这样可不行啊。”李嫂站在一旁,冷眼看着沈言擦地板,语气里带着几分嘲讽,“我听说陆少爷是个讲究人,你要是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怎么配得上他?”
沈言低着头,默默擦着地板,但也不敢反驳。他知道,李嫂是沈家派来的,是专门过来折磨他的人,他不想再惹沈家任何人,所以眼下也只能忍受下去了。
陆氏集团总部,周临川正抱着一叠文件走向总裁办公室。他刚走到茶水间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压低的笑声。他本不想理会,但其中一个声音提到了“陆总”和“沈言”,让他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哎,我跟你说个事,你可别到处传啊。”一个男员工得意洋洋地说道,“我阿姨马上就要去陆家当管家了,现在正给陆总的omega教做事呢。听说那个沈言啊,陆总根本不喜欢他。想想也知道,谁会喜欢一个弃子?他妈在的时候还行,现在他妈死了,沈言的光辉时光早就过去了。我看啊,过不了多久,沈言又会被陆家抛弃的。”
另一个员工附和道:“就是就是,沈家现在也没什么利用价值了,陆总怎么可能真的在意他?不过是个联姻工具罢了。”
周临川听到这里,眉头微微皱起。他知道陆沉的性格,虽然表面冷冰冰的,但最讨厌别人在背后嚼舌根,尤其是关于他私事的。更何况,沈言是陆老夫人亲自选的人,陆沉就算现在不在意,也绝不会允许别人这样诋毁他。
周临川没有首接进去,而是转身走向总裁办公室。就在这时他的电话响了是陆老夫人打来的电话。
陆家老宅,陆老夫人坐在客厅的藤椅上,手里握着一杯热茶,眉头紧锁,目光时不时地扫向墙上的挂钟。己经快晚上七点了,陆沉和沈言却连个人影都没见到。她心里有些烦躁,忍不住又拿起手机,拨通了周临川的电话。
“周特助,陆沉到底在忙什么?我己经等了一个多小时了,他再不带着沈言回家吃饭,我就亲自去公司请他!”陆老夫人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耐烦。
电话那头的周临川听得头皮发麻,连忙解释道:“老夫人,您别生气,陆总正在开一个重要的会议,可能一时半会儿走不开。我这就去提醒他,您再稍等一会儿。”
陆老夫人冷哼一声,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满:“会议?他哪天不开会?我不管他在忙什么,今天必须带着沈言回来!你再不把他叫回来,我就让司机开车去公司接人!”又不满的看了看身边的钟伯,“有些人还满口答应我会给他们制造相遇的机会!机会什么机会!这都一个月过去了沈言连陆沉的面都没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