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潘家园的夜色深沉,安全屋藏在一栋不起眼的旧楼顶层,窗外霓虹闪烁,掩盖了暗流的杀机。
屋内,药味与汗臭交织,徐震躺在临时床铺上,青龙会的医官为他换下渗血的绷带,伤口虽止血,脸色仍如纸般苍白。
董文翊站在窗边,守护者玉牌在掌心,目光透过窗帘缝隙,扫视着楼下的巷口。
林瑶坐在桌前,手电光下细读明卷总纲,青铜令牌的八思巴文在灯光中泛着幽光,龙形玉佩搁在一旁,红光微弱如残烛。
苏小曼靠门而立,折叠刀在指间转动,耳机里青龙会的线报急促断续,眼神冷峻如刀。
“白狼和亨利的雇佣兵在昌平北火并,双方都折了人。”苏小曼低声道,声音压得极低,“青龙会说,白狼可能拿到了守护者叛派的高层支持,装备升级了。亨利的黑市资金还在源源不断,狙击手己经潜入北京。”
她顿了顿,皱眉,“守护者忠派的血誓信号昨晚在潘家园附近出现,影子可能在暗中盯着。”
董文翊冷声道:“影子若要动手,早就动手了。”他看向林瑶,“天狼灭阵的破解,有进展吗?”
林瑶低声道:“明卷提到,元代地宫的天狼灭阵以草原星象为基,需青铜令牌与成吉思汗战旗双重认证。”
她指着令牌上的八思巴文,“战旗可能藏在大都黑龙潭的祭坛下,但血祭仪式要求‘双魂共祭’,一人为守护者血脉,另一人需承载草原气运。”
她顿了顿,目光复杂,“失败的话,天狼灭阵会释放毒焰,地宫永久封闭。”
徐震喘着气,勉强坐起,苦笑道:“毒焰?比水银洪流还狠。”他接过医官递来的水,目光坚韧,“董爷,黑龙潭,干不干?”
董文翊眯眼,低声道:“干。但得先破潘家园的局。”他看向苏小曼,“青龙会的战旗线索,查到什么?”
苏小曼低声道:“线报说,成吉思汗的战旗可能在清末被守护者组织藏入北京的一座元代寺庙,具置不明。”她皱眉,“但亨利的黑市眼线也在查战旗,潘家园今晚不安全。”
夜深,潘家园的巷子寂静得诡异,青龙会的武装守卫隐在暗处。董文翊一行悄然离开安全屋,换上夜行装,潜向昌平北的黑龙潭。
林瑶背着装有龙脉石与明卷的背包,青铜令牌紧握在手,低声道:“黑龙潭的元代水祭坛,可能藏着战旗与地宫入口,但天狼灭阵的星象机关,需精确推算。”
董文翊点头,低声道:“徐震,守后方。小曼,探路。林瑶,跟我走。”他匕首紧握,目光扫视夜雾中的树影,杀机暗藏。
黑龙潭畔,潭水幽黑如墨,周围古木参天,隐约可见一座残破的元代石坛,坛上刻着草原星象图。
林瑶低声道:“水祭坛!战旗可能在坛下!”她扑向石坛,青铜令牌嵌入坛上的凹槽,石坛嗡鸣,潭水震动,露出下方一条幽深的墓道。
徐震低声道:“潭底有墓道,水汽重,可能有毒气。”他扔出一枚荧光棒,绿光照亮墓道,墙壁上刻满元代八思巴文,透着森冷。
突然,夜雾中枪火骤响,亨利的雇佣兵从林间杀出,火箭弹炸开,石屑飞溅。白狼的蒙面身影混在其中,短弩寒光闪烁,冷笑道:“龙脉石,归我!”他抛出一枚毒气弹,绿雾弥漫,逼退苏小曼。
董文翊低吼:“徐震,挡住入口!小曼,掩护林瑶!”他匕首划破一名雇佣兵的喉咙,血花飞溅。
林瑶冲入墓道,低喊:“董爷,战旗在墓道深处!”她手电扫过,发现一尊青铜狼首,口中含着一面残破的战旗,旗面刻着草原星象。
墓道外,战斗白热化。徐震咬牙,匕首刺穿一名雇佣兵的胸口,但伤势让他踉跄,被一枚子弹击中肩头,血流如注。苏小曼低吼,折叠刀逼退一名雇佣兵,护着墓道入口,低喊:“董爷,快!”
林瑶抓起战旗,低喊:“战旗到手!”但墓道震动,青铜狼首眼中红光大盛,毒焰喷涌,封锁了退路。她低声道:“天狼灭阵!血祭得在祭坛完成!”
董文翊冲入墓道,低喝:“林瑶,血祭!”他划破掌心,鲜血滴入战旗,林瑶将守护者血脉滴入青铜令牌,二人将战旗与令牌嵌入墓道尽头的祭坛。
祭坛嗡鸣,毒焰骤停,龙脉石光芒大盛,地宫深处露出一座青玉祭坛,供奉着第三块龙脉石。
白狼冷笑,冲入墓道,短弩瞄准林瑶:“龙脉石,无人独吞!”亨利的雇佣兵紧随而至,枪火密集。突然,影子从黑暗中杀出,长刀劈开一名雇佣兵,低喝:“白狼,叛徒的账,今天清算!”
董文翊低吼:“林瑶,拿龙脉石!小曼,护徐震!”他扑向白狼,匕首与短弩交击,火花西溅。林瑶抓起龙脉石,低喊:“董爷,地宫要塌了!”她冲向秘道,身后青玉祭坛裂开,毒焰再起。
地宫轰然崩塌,董文翊扶着徐震,苏小曼护着林瑶,冲出墓道。白狼与亨利的雇佣兵被毒焰吞噬,影子的身影隐没在黑暗中。
昌平夜雨中,龙脉石的光芒映亮林瑶的脸,她低声道:“元代线索指向成吉思汗陵,华夏气运图的秘密,还没完。”
董文翊喘着气,低声道:“小曼,撤往北京。林瑶,整理气运图。”他握紧玉牌,目光深邃,“孝陵的仗打完了,下一站,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