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平夜雨如刀,孝陵废墟的秘道出口寒气逼人,空气中弥漫着水银与硝烟的刺鼻气味。
董文翊一行冲出秘道,身后祭坛的崩塌声如闷雷滚过,青玉碎屑与水银洪流的咆哮渐远。
林瑶紧握第二块龙脉石与青铜令牌,背包里的明卷总纲被雨水浸湿,龙形玉佩在掌心冰冷,红光早己熄灭。
徐震半靠在董文翊肩上,肩伤与腿伤的绷带渗血,匕首插回腰间,喘息粗重却目光如狼。
苏小曼断后,折叠刀上血迹未干,耳机里青龙会的急促低语断续传来,眼神扫视着雨雾中的树影。
“亨利的雇佣兵折了大半,但白狼跑了。”苏小曼低声道,声音在雨中冷硬,“青龙会说,他在昌平外围有接应,可能是守护者叛派的高层。”她顿了顿,皱眉,“忠派的血誓信号还在,影子可能在附近。”
董文翊冷声道:“影子若要动手,祭坛里就动手了。”他将守护者玉牌塞进风衣,扶着徐震,低喝:“小曼,接应车在哪?咱们得尽快撤到北京。”
苏小曼指着山坳外的林间小路,低声道:“青龙会的车在老铁路桥下,五分钟路程,防弹改装,带了急救箱。”她瞥向林瑶,“学霸小姐,龙脉石封印了,气运密钥的线索有谱吗?”
林瑶喘着气,低声道:“明卷提到,气运密钥需三块龙脉石齐聚,激活华夏气运图,元代龙脉石藏在大都‘黑龙潭’地宫。”
她举起青铜令牌,八思巴文符文在手电光下幽幽发亮,“这令牌是开启地宫的钥匙,但元代血祭仪式可能比清、明更凶险。”她顿了顿,目光复杂,“血誓机关的追杀还没停,忠派不会放过咱们。”
徐震咳出一口血沫,苦笑道:“成吉思汗的墓,机关能简单?老子这把骨头,怕是得交代在元皇陵。”他挣扎站首,目光坚韧,“董爷,北京,干吧。”
董文翊眯眼,低声道:“干。但得先活过今晚。”他看向苏小曼,“青龙会的北京线报,查到什么?”
苏小曼低声道:“昌平北的黑龙潭,元代地宫的入口可能在潭底,青龙会己在十三陵外围布了眼线。”
她皱眉,“但亨利在国际黑市放出风声,悬赏龙脉石,全球的文物猎人都盯着咱们。白狼的叛徒派也在北京活动,疑似勾结了更大的势力。”
老铁路桥下,青龙会的接应车引擎低鸣,车灯在雨雾中若隐若现。董文翊一行悄然靠近,林瑶背包紧贴胸前,青铜令牌的重量让她步伐略沉。苏小曼低声道:“上车,快!”她推开车门,扶着徐震钻入,医官迅速为他处理伤口。
车内,青龙会的接应人“老鸦”是个满脸刀疤的壮汉,眼神如鹰。他低声道:“董爷,北京的安全屋在潘家园,装备齐全,但黑龙潭的线报不乐观。”他顿了顿,瞥向林瑶的背包,“龙脉石的事,文物局那边老金己经交接了清卷副本,但元代线索不能泄露。”
董文翊冷声道:“龙脉石留在我手上,文物局暂时别插手。”他看向林瑶,“元代血祭仪式,有没有更具体的破解法?”
林瑶翻开明卷,低声道:“卷轴提到,元代血祭需‘双魂共祭’,一人为守护者血脉,另一人需承载‘草原气运’。”
她指着青铜令牌,“令牌的八思巴文暗示,草原气运可能与成吉思汗的战旗有关,但战旗下落不明。”她顿了顿,皱眉,“血祭失败,地宫会触发‘天狼灭阵’,比气运崩解更凶险。”
苏小曼低哼:“天狼灭阵?听名字就不是好玩意儿。”她耳机里传来急促低语,脸色一变,“董爷,昌平北有枪火,疑似白狼的叛徒派与亨利的雇佣兵交上手了!”
夜雨渐歇,接应车冲出昌平,驶向北京。车灯刺破黑暗,潘家园的轮廓在远处浮现。林瑶低声道:“黑龙潭地宫的入口,可能藏在元代水祭坛下,但天狼灭阵的机关,需战旗与令牌双重认证。”她举起龙形玉佩,“血誓信号沉寂了,但忠派可能在潘家园设伏。”
徐震靠着座椅,喘着气低声道:“忠派、叛派、亨利……咱们这是被逼到绝路了。”他苦笑,血迹在绷带上晕开,“董爷,潘家园能歇口气不?”
董文翊冷声道:“歇不了。白狼和亨利在昌平交火,是咱们的机会。”他看向苏小曼,“小曼,联系青龙会,查战旗的线索。林瑶,研究天狼灭阵。徐震,养伤。”他握紧玉牌,目光如刀,“元皇陵的龙脉石,必须到手。”
车内沉默,雨声掩盖了引擎的低鸣。潘家园的灯光渐近,元代龙脉的秘密如暗流涌动,而白狼的叛徒之影,正悄然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