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冬,北京的寒风卷着细雪,吹过恭王府胡同的青砖墙。夜色深沉,街巷寂静,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狗吠打破沉默。
董文翊一行五人藏身在胡同尽头的一间废弃民房内,屋内燃着微弱的炭火,勉强驱散寒意。
鬼脚七的伤口己简单包扎,脸色仍苍白,倚在墙角喘着粗气。林瑶摊开竹简与龙脉图残片,借着油灯细读,眉头紧锁。徐震守在窗边,目光如刀,警惕地扫视外面的动静。
苏小曼坐在炭火旁,烤着手,眼神不时瞟向董文翊手中的玉牌,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董文翊站在桌前,目光深邃,指尖着玉牌上的“守护者”印记。
“龙脉图残片指向恭王府旧址。”林瑶放下竹简,声音低沉,“残片提到一座地下密室,藏有光绪亲笔书信,可能揭开他的死因和血脉存续的真相。”
鬼脚七咳嗽两声,嘶声道:“恭王府?那可是晚清重臣的地盘,慈禧的心腹都住过那儿。密室八成有机关,咱这身子骨……”他瞥了眼自己的伤口,语气带着几分抱怨。
徐震冷哼:“老七,命还在就别废话。恭王府地形复杂,青龙会肯定盯着,咱们得快。”
苏小曼挑眉,语气轻佻:“兵哥说得对。青龙会吃了定东陵的亏,不会善罢甘休。我在黑市听说,他们背后还有洋人撑腰,盯着龙脉图不放。”
董文翊皱眉,目光扫过苏小曼:“小曼,你的玉牌和青龙会有没有关系?说清楚。”
苏小曼一愣,随即笑得更灿烂:“董爷,疑心病又犯了?这玉牌是我在黑市淘来的,碰巧和香炉对上号。青龙会?他们可没那么大方,送我这种好货。”
林瑶冷冷插话:“玉牌上的‘守护者’印记,和竹简上的文字一致。你最好别藏着掖着。”
苏小曼耸肩,摊手道:“行行行,学霸小姐,我坦白。玉牌是黑市流出来的,据说是晚清某位王爷的遗物,具体来路我也不知道。满意了?”
鬼脚七冷笑:“小丫头,嘴硬得很。董爷,这女人不老实,留着是个祸害。”
董文翊摆手,沉声道:“够了。眼下青龙会是威胁,内讧只会便宜他们。林瑶,密室的入口在哪儿?”
林瑶指着竹简:“残片提到‘龙脉藏于王府地脉,入水而下’。恭王府有条暗河,可能是入口的掩护。今晚行动,趁青龙会还没摸清路数。”
深夜,恭王府旧址的后花园一片荒凉,枯藤缠绕着残破的假山,月光洒在冻结的池塘上,泛着冷光。
董文翊一行潜入园中,避开巡夜的保安,来到暗河入口——一座隐藏在假山下的石洞,洞口被青苔覆盖,隐约可见一道铁栅栏。
徐震用匕首撬开栅栏,低声道:“河道狭窄,只能容一人通过。可能有机关。”
林瑶取出玉佩,对照竹简上的风水图,低声道:“暗河是风水布局的一部分,入口可能有水闸机关。玉佩的龙纹或许是钥匙。”
鬼脚七拄着拐杖,嘀咕:“丫头,你可别又算错。定东陵那水银河,我现在还腿软。”
苏小曼翻了个白眼:“老家伙,少抱怨。董爷,我先进去探路?”她语气轻松,但眼中闪过一丝试探。
董文翊摇头,冷声道:“我先来。徐震断后,小曼盯着老七。”他接过林瑶的玉佩,钻进石洞。
河道冰冷刺骨,水流湍急,董文翊手电光扫过,发现河底有一块刻着龙纹的石板。他将玉佩嵌入石板,河道深处传来低沉的机括声,水流骤然减缓,露出前方一座石门。
林瑶紧随其后,兴奋道:“石门上的篆文,和竹简一致!这是密室入口!”她按下石门上的八卦节点,门缓缓开启,露出一间狭小的地下密室。
密室西壁镶嵌青铜板,刻满清代宫廷秘闻,中央一张石桌上摆放着一封泛黄的书信,信封上赫然写着“光绪亲启”。
林瑶小心翼翼拿起书信,展开细读,声音颤抖:“这是光绪的遗书!他说自己非病死,而是被慈禧暗害,血脉存续的秘密交给了‘守护者’……”
徐震皱眉,低声道:“守护者组织?和龙脉图什么关系?”
林瑶摇头:“书信没说清楚,但提到龙脉图的下一片残片在东北长白山。守护者可能与晚清重臣有关,比如恭亲王。”
鬼脚七贪婪地盯着密室墙壁,嘀咕:“这青铜板要是撬下来……”他话未说完,密室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夹杂着青龙会刀疤的低吼:“找到他们!龙脉图不能丢!”
董文翊低喝:“拿书信,走!”他一把拉起林瑶,冲向密室另一侧的出口。徐震背起鬼脚七,紧随其后。苏小曼殿后,手指悄悄抚过袖中的玉牌,眼神复杂。
出口是一条狭窄的地道,通向恭王府外的胡同。就在众人即将钻出时,苏小曼突然停下,低声道:“董爷,有人跟踪,不是青龙会。”
董文翊猛地转身,手电光扫向地道深处,发现一个模糊的身影一闪而逝,气息诡秘。他皱眉:“可能是守护者的人。别管,先撤!”
夜雪纷飞,恭王府的暗河在身后低吟。光绪遗书的秘密如一团火,点燃了新的征程,而苏小曼的玉牌与那神秘身影,为龙脉图的追逐蒙上了更深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