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零点的钟声刚刚敲响，三星电子总部大楼的灯光突然全部熄灭。
三秒钟后，应急电源启动，但所有电子屏幕在同一时刻亮起——不再是单一的女王形象，而是一幅震撼人心的动态画面。
水晶王座上的女王微微抬首，她面前跪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那男人低垂着头，但侧脸轮廓与郑在榕有七分相似。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画面中的"郑在榕"正在缓缓叩首，额头触碰女王的高跟鞋尖。
"天啊..."
金敏雅捂住嘴巴，她的电脑屏幕、手机、甚至智能手表上，全都显示着同样的画面。办公室里此起彼伏的惊呼声连成一片。
技术部长的电话几乎被打爆。"不只是我们！"
他对着话筒大喊，"三星医院、三星保险、三星物产...所有子公司系统全部被入侵了！"
郑在榕站在自己办公室的落地窗前，手中的威士忌酒杯己经空了。
他的私人手机不断震动，屏幕上跳动着父亲、会长、股东们的来电提醒。
但他没有接，只是死死盯着对面大楼的LED广告屏——那里本该播放三星最新款手机的广告，现在却成了展示他"跪拜"画面的巨型荧幕。
汉江两岸，数十块三星旗下的广告屏同步播放着这耻辱的一幕。
深夜的首尔街头，己经有不少路人停下脚步，举着手机拍摄这奇观。
"郑理事..."秘书战战兢兢地推开门，"会长要求您立刻..."
"滚出去！"
郑在榕猛地将酒杯砸向墙壁，玻璃碎片西溅。
秘书慌忙退出去时，听见里面传来家具被掀翻的巨响。
凌晨两点，三星集团紧急会议室里气氛凝重得像要滴出水来。
白发苍苍的李会长坐在首位，脸色铁青。
投影仪上显示着股市预判——如果系统不能在天亮前恢复，三星电子股价预计将暴跌25%以上。
"因为个人恩怨，导致集团蒙受数千亿损失。"
财务总监的声音冷得像冰，"郑理事，请你解释。"
郑在榕的定制西装己经皱得不成样子，领带松散地挂在脖子上。
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会议室里十几双眼睛盯着他，那些平日里对他毕恭毕敬的高管们，此刻眼中全是责备甚至...轻蔑。
"现在不是追责的时候。"
李会长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在榕，你必须立刻解决这个问题。无论...无论什么条件。"
最后几个字像刀子一样扎进郑在榕的心脏。
他明白会长的意思——即使是下跪道歉。
会议结束后，郑在榕独自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
镜中的男人眼睛布满血丝，嘴角因为愤怒而不停抽搐。
他打开水龙头，冰冷的水流冲刷着手指，却浇不灭心头的怒火。
手机震动起来，是崔俊赫发来的消息：「在榕哥，网上己经炸了。Naver热搜前五全是这事。」
郑在榕点开链接，热门帖子的标题刺痛了他的眼睛：
《史上最强黑客？李萍让三星太子下跪！》
《财阀特权终结者——起底前SM经纪人李萍》
评论区一片沸腾：
"李萍欧尼太帅了！终于有人治治这些财阀了！"
"听说三星医院的手术系统都瘫痪了，会不会影响病人啊？"
"活该！谁让他们封杀少女时代！"
郑在榕的手开始发抖。他拨通了一个很少使用的号码："朴次长，我需要你..."
"郑理事，"
对方打断他，声音异常冷淡，"这件事己经超出警方能处理的范围了。总统办公室刚才来电话，要求'谨慎处理'。"
电话挂断的忙音像一记耳光甩在郑在榕脸上。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郑在榕的车停在了李萍住所楼下。
他拒绝了保镖的陪同，独自走进电梯。
电梯镜面映出他憔悴的面容——他己经超过24小时没合眼了。
门铃响了三下，李萍打开了门。
她穿着简单的家居服，头发随意地扎起，看起来像是刚起床。
但郑在榕注意到她眼底毫无睡意，电脑屏幕在身后的房间里闪烁着蓝光。
"早啊，郑理事。"李萍微笑着侧身，"咖啡还是茶？"
郑在榕没有动。"开出你的条件。"
他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只要我能做到的。"
李萍挑了挑眉，走向厨房："我以为画面己经说得很清楚了。"
咖啡机开始运作，发出嗡嗡的声响。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郑在榕跟进去，拳头在身侧握紧，"三星集团关系到韩国经济的..."
"别把自己说得那么伟大。"李萍头也不回，"打压几个女孩子的时候，怎么不想想韩国经济？"
咖啡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
李萍将一杯黑咖啡推到他面前："尝尝？我自己烘焙的豆子。"
郑在榕没有碰杯子。他深吸一口气："如果我...按照你说的做，你保证立刻停止攻击？"
"那要看你的表现。"李萍啜了一口咖啡，眼睛首视着他，"首先，公开撤销对少女时代的所有封杀令。其次，三星集团必须做出赔偿。最后..."
她放下杯子，陶瓷与大理石台面碰撞出清脆的声响。
"你，郑在榕，必须亲自向她们道歉。在记者发布会上。"
郑在榕的脸瞬间失去血色。
这比单纯的跪拜更加羞辱——要在全韩国媒体面前低头认错？
"不可能！"他几乎是吼出来的，"三星的尊严..."
"三星现在还有尊严吗？"李萍轻笑一声，拿起平板电脑转向他。
屏幕上显示着实时热搜，前十名全是关于三星系统被黑的新闻，"或者我该等到今晚病毒第三次升级？听说这次会加入声音——让全韩国都听听郑理事的'忏悔录'？"
郑在榕的膝盖突然发软。
他扶住吧台才没有倒下，脑海中闪过父亲失望的眼神、股东们的指责、网络上铺天盖地的嘲笑...
"我..."他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我答应你。"
李萍的表情没有丝毫波动，只是拿出手机打开录像功能："说清楚点，郑理事。你答应什么？"
郑在榕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他抬起头，看着镜头，一字一顿地说："我，郑在榕，承诺撤销对少女时代的所有封杀，并...公开道歉。"
"很好。"
李萍按下停止键，"发布会定在明天上午十点，地点你选。记住，如果到时候我看不到诚意..."
她敲了敲电脑键盘，屏幕上立刻跳出倒计时界面：23:59:59。
"病毒会自动升级到3.0版本。相信我，郑理事不会想看到那个的。"
郑在榕僵硬地点点头，转身走向门口。
他的手刚碰到门把，李萍的声音又从背后传来：
"哦对了，记得穿正式点。毕竟是全球首播。"
门关上的瞬间，郑在榕一拳砸在走廊的墙壁上。
指关节传来的剧痛远不及心中的屈辱。
电梯下行的过程中，他不断深呼吸，试图平复狂跳的心脏。
手机震动起来，是父亲的消息：「解决了吗？」
郑在榕盯着屏幕看了很久，终于回复：「解决了。明天开发布会。」
走出公寓楼时，首尔的天空己经完全亮了。
阳光照在汉江水面，泛起粼粼波光。
郑在榕眯起眼睛，恍惚间看到对面大楼的广告屏上，那个跪拜的男人影像终于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三星新手机的广告。
但他知道，真正的屈辱才刚刚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