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离躺在床上百思不得其解,傅辛翰他到底几个意思?
宁愿陪一个酒臭熏熏的男人睡一起,都不愿意和她这个香香软软的大蛋糕一起睡吗?
阮离不能说自己是块小蛋糕,毕竟她裸高176。
她又想了想更不能说自己是块蛋糕,毕竟她在生气的时候能把下属训成新兵蛋子。
他是不是根本不喜欢她这款?
一向自信的阮离越想越觉得委屈,不是!
他凭什么不喜欢她!而且不喜欢她为什么要答应当她的小白脸,还天天吃醋,给她脸色看......
阮离骤然想起马继炀的经历。
傅辛翰不会和宋临风一样只把她当工作吧?他之前做的一切都是金丝雀的把戏?
阮离扑通一声从床上弹起来,穿上绵拖鞋跑到了客卧。
客卧里只有睡得跟小猪一样的马继炀。
她轻轻将门关上,检查了其他客卧,最后走到客厅才看见傅辛翰睡在沙发上,好在她家的沙发很大,他横躺在上面不用委屈着长腿。
帅哥睡得很安稳,喉结随着呼吸浮动,他在朦胧的夜色里看着依旧俊美非常,像一尊漂亮的希腊雕塑。
阮离蹲下来,看他漂亮的眉骨,看他浅粉色的唇瓣,他看起来才像一块香香软软的小蛋糕!
——真想趁他睡着占点便宜。
阮离的脑海只剩下这个想法,她伸出手去蹭他如鸦羽般的睫毛。
听说拔一根长长的睫毛放在手心里许愿,愿望就能实现。
阮离看着他睡颜如画,特别想拔一根,好把他痛醒,气死他丫的。
让他天天不按套路出牌让她猜。
指间的睫毛颤动,阮离赶紧收回手,大帅哥掀起眼帘看她。
他眼尾还泛着浅眠时的薄红,瞳孔却己锁在她僵住的脸上,略带着点鼻音的声线,“在做什么?”
被抓包的阮离轻咳一声,“看看你睡着没有,毕竟你也是客人。”
听见‘客人’两个字,傅司宴蹙起了眉,问她,“阮小姐喜欢大半夜爬起来摸客人的睫毛?”
“对啊!”
“怎么了!”
“不行?”
阮离越说越有底气,想起身离开。
傅司宴抬手扣住她的手腕,“为什么摸我?”
阮离,“我看你的睫毛好看,摸摸而己!”
她当流氓是越当越没负担,理首气壮的。
“摸完睫毛呢?”男人拇指着她的腕骨,语气放软,“你不想摸别的地方了?”
勾引!
他绝对在勾引!
气头上的阮离铁骨铮铮,“不想,我就想拔一根你的睫毛许愿!”
“你要许什么愿?”男人低沉着嗓音,“你想跟谢执周和好吗?”
什么跟什么?
他为什么突然提起谢执周?
而且。
“我为什么要和他和好?”阮离疑惑,她压根没和谢执周起争执啊!
“那你拔吧。”男人就着仰躺的姿势,闭上眼,一副任她处置的模样。
阮离,“......”
看着他眼尾的粉红,阮离心底又泛起细密的酥麻,好想亲他一口......
凭什么?
阮离又起了逆反心理,凭什么她面对傅辛翰的时候这么没骨气?
阮离心一狠,指尖骤然压上他颤动的睫毛用力一拔。
“嘶.....”他从喉咙里挤出一声闷哼,疼痛让他的气息变得粗重,“阮离,你想疼死我?”
阮离负罪感为零,握着他的睫毛许愿:
希望妈妈爸爸小姨身体健康,希望她的公司做大做强,希望清羽的毕业论文顺利通过,希望马继炀恋爱的时候能用点脑子......
她把周遭的人都想了一遍,最后,她才想到傅辛翰。
——希望,希望她和帅哥的红线能永永远远地纠缠在一起。
她贪婪地将愿望告诉一根睫毛,展开掌心将他吹走。
傅司宴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看她,“到我了。”
阮离,“嗯?”
他说,“到我拔你睫毛了。”
......
阮离第二天早早就醒了。
昨夜痛失睫毛后她就在想着怎么报复回去,傅辛翰绝对是故意的,故意引她犯错,然后以牙还牙。
她昨晚气得睡不着,脸上有些憔悴。
她今晚还得回家吃饭,不能让爸妈看到她这副样子,她边拿出面膜边在心里骂傅辛翰。
她敷着面膜走到客厅,马继炀正在喝兔子阿姨煲的粥。
阮离看了眼西周,问,“他又提前回去了?”
阿姨点头,“说是猫猫要人照顾,走的时候你俩都没醒。”
阮离哗啦地移开木椅子坐下,一脸愤怒。
马继炀默默地在旁边看着,等阿姨进厨房了才语重心长道:“小阮啊,你们虽然年轻,但也要注意节制啊,你看他把你弄得,面膜都敷上了。”
阮离喝着白开水,“什么?”
马继炀,“我昨晚都听到了,他说疼死了,你尖叫着说不行,别弄了......”
阮离的耳尖瞬间红了个透,“什么!!”
“唉,师兄是过来人。”马继炀拍拍她的肩膀,“但你们两个啊,动静弄得有点太大了,对我这个刚失恋的人不太好。”
英明神武的阮总风评被害!
她无力地解释,“我说我们在互相拔睫毛,你信吗?”
马继炀用‘你把我当傻子呢?’的眼神看她。
兔子阿姨端着一碗粥出来,“小姐,你快吃早餐吧,我今天往粥里加了很多料。”
阮离看着面前乱七八糟的粥。
算了,都乱成一锅粥了。她甭解释了,快趁热喝了吧。
马继炀吃完粥和她闲聊,“话说回来,你男朋友长得真的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阮离心不在焉,“是吗?他说他是大众脸。”
“算了,不聊这个。你们这么恩爱不会出什么大事。”他语气没落地说完,又开始叹气,“你说,宋临风那个傻子到底跟了谁?”
“在京市比我厉害,还喜欢男人的.....”马继炀絮絮叨叨,“罗锦程孩子都五岁了,老婆孩子热炕头,不可能喜欢男的。那两个姓李的出了名的玩咖,但没玩过男人。”
阮离知道他在做排除法。
她把粥咽下去,想提醒他别再把自己当马家大少爷再数数看,比他厉害的二世祖们就不只这五个了。
“楼淮嘛更不可能,他一个鳏夫,天天跑到他老婆面前哭坟。”
马继炀数来数去数到最后一个,也是最有可能的那个,楼家那位颇为神秘的二少爷傅司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