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天记:边陲世子逆霄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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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灵光乍现造物始,扶苏令下隐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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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夺天记:边陲世子逆霄汉
作者:
一丝不苟的乱世咸鱼
本章字数:
6930
更新时间:
2025-06-27

寒风卷着雪粒抽打在断崖间废弃的猎户木屋上,发出呜咽般的声响。荆轲背抵着漏风的板门,警惕的目光在屋内三人间来回扫视。

李惊鸿持剑守在门侧,清冷目光锁着地上的黑风寨活口。柳宗元正蹲坐在角落里,小心地将散落的书卷塞回破箱,染血的《江北水旱实录》草稿被他死死护在怀中。

而李骁——

他蜷缩在冰冷的土炕角落,头几乎埋进膝盖。那截断须的老参被他像护食野兽般紧紧攥在右手心,左手死死捂住肚子,身体因压抑饕餮本能而微微颤抖。掌心那截老参残余的微弱灵气像冰溪滑入熔炉,瞬间便被丹田处那巨大的饥渴旋涡吞噬殆尽!这点灵力非但未能缓解,反倒像火星溅入热油,引爆了更凶戾的空虚感!

不够!远远不够! 经脉深处传来针扎般的锐痛,那是金手指能量枯竭的反噬。

柳宗元浑浊的目光从李骁剧烈抽搐的背脊上挪开,喉咙滚动,终于涩声开口:“那路数…不像寻常饿病。老夫当年在江南赈疫时,见过魔教‘吞元功’邪徒发作…便是这般癫狂索求生机,最终血肉枯竭而亡…” 他声音不大,却像重锤砸在凝滞空气中。

“魔教?!”荆轲眼神瞬间刀锋般锐利,手按在了腰间剑柄上!无论扶苏名头如何,天下侠义之士视魔教为公敌!若眼前这小子真沾魔教……

“没有!”李惊鸿的声音冰冷斩出,剑尖向前微递半步,护住李骁方向,“家弟遭逢剧变,旧伤带出的怪疾而己!老丈慎言!” 她眼中隐有血丝,语气斩钉截铁。

李骁猛地抬头,额头冷汗涔涔,嘴唇咬出了血印。柳宗元的话像冰锥刺心。“魔教”二字如同烙印,与他体内那点因掠夺而污浊的幽暗青芒呼应,带来更深的恐惧与自我厌恶。他死命摇头,声音嘶哑得像破锣:“没…没有功法!只是…只是饿得发疯!” 他将半截参须首接塞入口中狠嚼,草木碎渣混着苦涩泥土味填满口腔,试图用这粗暴的感官刺激压下那噬魂的饥渴。

荆轲审视的目光在李骁绝望苍白的脸上停留几息,又扫过李惊鸿护犊般决绝的姿态,紧绷的肩线渐渐松弛下来。他自嘲般拍了下脑门:“也是!柳老丈说得吓人!若真是那邪门功法,吸这几个草包山匪的油水顶个屁用?早该干了!” 他咧嘴扯开话题,“小子,参不顶饱!老子去掏点冬眠的松鼠窝!这鬼天气,烤松鼠味儿正!” 他一把拎起那个吓瘫的活口匪徒,“起来!认个路抵你小命!”

木屋门吱嘎开合,寒风裹着荆轲骂咧咧的声音远去。

短暂死寂。

李骁咽下最后一口苦渣,颓然靠在冰冷土墙上,虚汗浸透了内衫。李惊鸿沉默地移步坐到他身侧,没有追问,只是解下腰间那个瘪下去的旧皮囊,倒出里面仅剩的几粒粗盐,递过去一颗。那是硬撑的镇定剂。

“谢…姐。”李骁哑声接过,咸涩在舌尖弥漫,胃里的灼烧感略缓,但那源自生命本源的深层匮乏依旧存在。

柳宗元收拾好箱子,颤巍巍踱步过来,竟从贴身内袋中摸出一个寸许长的青竹小管。他拔掉蜡封塞子,倒出三粒黄豆大小、颜色乌沉沉药丸,递给李骁:“江州‘回春堂’秘制的祛秽丸。能…能定神、驱虫,对邪气侵体也略有些许安抚之效。老夫观你心神涣散、印堂隐晦,试试或可缓解。”

李骁迟疑接过。药丸入手微硬,散发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陈旧气息。他刚想送入口,眉心深处那点沉寂的青色毫光竟自己微微跳动了一下!这感觉…和之前被动吸纳疤脸匪徒死亡时的纯净生机完全不同!

微弱的悸动,竟源自这不起眼的药丸!

他下意识凝神细“看”。药丸在他意识感知中逐渐“清晰”起来——不再是颗粒,而是无数种枯萎萎缩、却依旧顽固保留着某种奇特排列秩序的植物纤维碎片构成!其中几粒几乎难以辨认的、深紫色的根须碎屑,正散发出几不可察的、犹如风前残烛般的微薄灵力波动!

不是可吸收的能量,是某种…规律?

造物? 卫鞅那张刻板的脸和他所留纸条上指向造物二字的潦草钩点,骤然撞入脑海!

几乎是本能驱使!他强忍不适,将一点微弱的精神力投向那几粒紫根碎屑。不再是“标记”的锁定,也不是蛮横的“掠夺”,而是一道极其细微、小心翼翼的“意念触须”,试图模仿那种枯萎结构中残存的“秩序”。

嗡!

脑海仿佛被针狠狠扎了一下!凝聚的精神力瞬间溃散!

失败了。

他不死心,再次尝试调动那点青芒。这一次意念不再分散,高度集中于其中一粒最大的紫根碎屑。精神力模拟着那碎屑残留的“脉络纹路”,艰难地缠绕上去……

嗤——

一声只有他能听见的轻响。那粒紫根碎屑在药丸内部……似乎更“亮”了一点?结构仿佛被微弱电流激活重组了一刹?但这点细微改变几乎瞬间便被药物混合的其它杂质浊气吞噬抹平。

“哼!”剧烈的精神消耗引发头颅炸裂般痛楚!李骁闷哼出声,冷汗如瀑。手中的祛秽丸因他的精神震荡,竟“噗”一下被捏扁了几分!

柳宗元愕然:“药性子烈,缓缓含化…”

李惊鸿目光陡然锐利如鹰,盯着弟弟那只微微颤抖、却在瞬间发力时指关节泛白的手——这力道,根本不似连饿三天的人!

就在这时!

李骁无意间低头,涣散的目光扫过自己捏扁药丸的手指,又瞥向土炕破席缝隙边……几根被碾得扭曲、色泽暗淡枯黄的干草根!

鬼使神差!他脑中残留着祛秽丸内那点“规则模仿”的感觉未散,竟将溃散的精神力丝线,转而扫向脚边一缕最微弱的枯草根!

心念一动,模仿那祛秽丸中感知到的自然蕴生之“理”,将一丝微弱到几乎可以忽略的、源自自身血肉散逸的温热生气“点”了进去!

枯草根……似乎……毫无变化?

李骁心头苦笑,刚想把那点仅存的精神力收回省着用。突然!

极其微弱的生命“震颤”从枯草根深处传来!如同寒冬土窖里冻僵的土豆内部一次最隐晦的脉动!转瞬即逝!

虽未催出新芽,却验证了——路没有走错!体内青光似乎也因这次“微弱赋予”而清亮了一丝!

柳宗元浑浊的老眼不经意扫过角落阴影处,枯草还是枯草。他自然看不到刹那芳华,只看到李骁面色灰败地对着几根杂草发呆,心中疑虑更深。

数日后。风停雪霁。

半山腰的蜿蜒兽道终于开始向下延伸,依稀可见山下平原上稀疏的村落轮廓。西人结伴而行。

荆轲依旧大大咧咧走在最前,不时抛出几段他早年“锄强扶弱”的故事,试图冲淡压抑气氛。柳宗元抱着他的破木箱,脚步沉重。李骁落在最后,步履虚浮。他几乎将自己当成了试验品:对一切路过的杂草、苔藓、甚至石块尝试着那初步领悟的“造物赋予”之法。

*这块青石结构松散,能否稍稍紧固纹理?

*那片苔藓仅存半点水气,能否赋予它多保留些水分?

失败!失败!无尽的失败!头部的刺痛成了常态,但他却在这无数次的微操与损耗中,奇妙地感觉到对眉心那点青芒的掌控精细了一丝,饥饿旋涡似乎也因不断使用而稳定了一星半点——只是每一次尝试,都消耗着他本就无几的生命元气,让他更加脚步虚浮,脸颊深陷。

首到他经过一丛被积雪压弯了腰的竹丛,近乎麻木地集中最后精神力,模仿几天前感知祛秽丸紫根时那点模糊记忆中的“复苏轨迹”,将全身残余的所有微弱生气……如同倒尽最后一滴水的吝啬鬼……“点”入其中一根最矮的竹根底部的“结”!

异变陡生!

嗡!

指尖触及的空气似乎轻轻一颤!那根毫不起眼的灰黄色竹根底部结节处,一股被唤醒的磅礴生机骤然爆发!一点鲜嫩到刺目的……翠绿笋尖!如同破开泥土的碧玉匕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拱出了一线!

虽然只有指甲盖大小便耗尽了全部力量,虽其蕴含的生机连飞蛾不如!但那是实实在在的、被催生出来的、崭新的生命!

李骁大脑嗡鸣一片,强烈的虚弱感让他眼前发黑,整个人晃了晃就要栽倒!嘴角却抑制不住地勾起!成了!摸到了门!

恰在此时,走在前面几丈远的荆轲猛地停住脚,大手朝后一摆!

“嘘——!”

山道骤然折转,前方豁然开朗,是一处向阳的平坦山口。

一支队伍赫然堵在前方!二十几个彪悍汉子围着一个简易的木亭卡子,青布裹头,衣甲混杂但刀兵闪亮。亭前竖起一根丈二高木杆,顶端挂着一面暗红色三角旗,上绣硕大的“青羊”二字和一个狰狞公羊头图案。

队伍前头,一个头领模样的刀疤大汉敞开皮袄,斜倚马扎,拎着皮酒囊,正斜眼打量着稀稀落落准备过卡子的几个行脚商和小贩。

“青羊寨!”柳宗元脸色一白,抱紧了怀里木箱。

李惊鸿的眼神瞬间冷锐如冰霜。荆轲皱了皱眉,低声骂了句:“扶苏的地盘?晦气!”

就在这时,那刀疤头领的目光恰好扫过李惊鸿腰间裹着破布的残剑,又扫过荆轲背上无鞘重剑,最后落到李骁和李惊鸿那与贫瘠山民格格不入却满是补丁的衣料上。他嘴角咧开一丝不怀好意的狞笑。

“站住!”刀疤头领灌了口酒,粗哑的声音响彻山口,“他娘的!查流匪!老子看你们几个就很可疑!包袱箱子!全给老子打开检查!还有那两个小子丫头,报上名来路!查不清?哼哼……”

几个寨丁提着刀棍,带着狞笑围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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