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周振国猛地一怔，眼睛瞪得像铜铃。他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这小子，竟然拒绝了？！
屏幕那头的李部长眉头紧皱，沉声说道：“给我个理由！”
如此丰厚的条件，对一个高中生来说，没有拒绝的道理！
凌天迎着那几乎要将人看穿的目光，深吸了一口气。
他先是用一种带着几分不好意思的语气开口，缓和了气氛：“李部长，周少校，说实话，我刚刚心跳得特别快，差点就一口答应了。”
周振国听了，神色稍缓，这才对嘛。
凌天随即目光一正，沉声道：“首先，我想表明我的态度。我生在龙国，长在龙国，守护这片土地是我辈武者义不容辞的责任。未来国家若有征召，我必不会推辞！”
这番话表明了他的立场，让两位大佬的神色都微微缓和。
接着，凌天的表情变得格外认真，说出了那句让空气瞬间凝固的话：“我拒绝龙牙计划的原因是，我认为，真正的强者，不应该被圈养！”
周振国刚缓和的脸色又绷紧了。
李部长的眼睛微微眯起，一股无形的压力透屏而出：“哦？我倒想听听，你的路，和龙牙为你铺设的路，有什么不同！”
凌天没有畏惧，反而迎着压力，说出了那句石破天惊的话：“我只是，不想过被别人计划好的生活！”
他的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倔强。
说完，凌天便不再言语，就那样静静地站着，目光平静而坦然。
周振国彻底愣住了，他准备好的一大堆说辞，此刻一个字也用不上。
屏幕那头的李部长，瞳孔也是猛地一缩。他见过太多天才，但像凌天这样，将自我意志放在第一位的，却是生平仅见。
“不想过被别人计划好的生活……”李部长在心中反复咀嚼着这句话，许久，他那紧皱的眉头突然舒展开来，甚至发出了一声低沉的轻笑。
“好，好一个不想过被别人计划好的生活。”他的声音里，竟然带着一丝难得的赞许，“凌天，你比我想象的，更有趣。”
“既然如此，我尊重你的选择。”李部长话锋一转，展现出上位者的灵活与魄力，“不过，虽然你不正式加入龙牙，但并不妨碍我们之间的另一种合作模式。你可以成为‘龙牙计划’的一名编外人员。”
“我们不会干涉你的任何事，但会暗中关注你，并在必要时为你提供一些权限和便利。同时，如果遇到棘手任务，我们会联系你，完成任务，会有丰厚的报酬。”
“你可以把它看作一份长期的实习合同。等你什么时候想通了，龙牙的大门，随时向你敞开。”
李部长话音刚落，周振国就从保险柜里，取出一个指甲盖大小的黑色通讯器。
这无疑是最好的结果。凌天不再犹豫，伸手接过，入手微凉。
“多谢部长成全。”
“嗯，”李部长点点头，“去吧。”
话音落下，全息屏幕暗了下去。
周振国长舒一口气，拍了拍凌天的肩膀，苦笑道：“你小子可真行。这是通讯器的使用说明，自己回去看吧。”
凌天笑了笑，将通讯器收好，与周振国道别后，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当他走出江城武道中心，沐浴在晚风中时，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拒绝了通天捷径，他心中非但没有失落，反而有一种掌控自己命运的踏实感。
回家的路上，凌天心情很不错。他拐进一条人流稀少的街道，准备搭乘下一班磁悬浮公交。
然而，就在他经过一个昏暗的巷口时，他的脚步猛地一顿。
一股若有若无的窥视感，从身后不远处传来。
不是错觉！
经过重力室的极限锤炼，他的精神力己经达到了29点，感知比以前敏锐了数倍。他可以肯定，有人在跟踪他，而且不止一个！
凌天没有回头，依旧保持着正常的步伐，但全身肌肉己经悄然紧绷，震震果实的力量无声地向周围扩散开来。
两个，在身后三十米左右的巷口阴影里。
还有一个，在对面街上一辆磁悬浮车内。
三个人，形成了一个松散的包围。
他们的气息非常内敛，呼吸悠长，脚步轻微，显然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好手。
被盯上了？会是谁？
项龙？徐傲？
那些在试炼中被自己碾压的学生？
不可能，他们没这个胆量，而且也找不到这么专业的人才。
难道是李部长安排的考验？
凌天的大脑飞速运转，他评估着对上三人的胜算。
对方是三名训练有素的好手，气息沉稳，至少都是一境武者。
若是放在三天前，自己对上他们绝无胜算。
但现在，经过重力室的极限锤炼，他的气血和精神力都达到了29点，根基圆满，实力早己不可同日而语。
尽管现在还没有达到一境武者的强度，但是他有震震果实、瞬身等一系列的手段。
凌天觉得，可以通过实战来检验一下自己与真人对战的水平了。
如果实在打不过，还可以利用瞬身快速脱离战场，去寻求帮助。
是考验？还是真正的杀机？
试一试，便知分晓。
凌天心中冷冷一笑，他没有选择走灯火通明的大路，反而像是毫无察觉一般，步伐平稳拐进了那个昏暗的巷道。
巷道狭窄深邃，两侧都是待拆迁的老旧建筑，早己没有人居住在此了。
这里是监控的死角，也是杀人越货的绝佳地点。
看着目标进入巷道，三名跟踪者不再掩饰，合围上去。
“小子，你自己走进来的，倒是省了我们一番手脚。”
巷道狭窄，退路己被封死，三名一境武者呈品字形将他围在中间。
然而凌天的内心，却没有丝毫的慌乱，甚至，还有一丝兴奋。
一境武者，又如何？
凌天缓缓抬起眼皮，目光平静扫过三人，开口问道：“你们想干什么？”
为首一人冷笑一声，沙哑难听的声音在巷道里面回荡：“干什么？小子，你很有价值。”
“上面的人想见见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别逼我们动手，免得受皮肉之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