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樊星衍目光太强烈，向霄云察觉到了似的看向他。
樊星衍扬起一个笑容，“巧啊。”
向霄云也应了声。
“巧。”
打完招呼他转过头，低头勾选新的菜式。
确实漂亮。
离得近了比先前两次见到时更加漂亮。
特别是笑起来的时候，仿佛霞光刺破黑暗。
向霄云心想。
勾选了一份牛肉卷时，向霄云又晃神想到刚刚另一个说自己因为太漂亮被排挤的女生。
他不由自主似的，又看了眼樊星衍。
男生正在看手机，睫毛长长翘翘的。
“衍儿？衍衍？吃饭呢，你怎么老看手机？”
段方舟也说：“从昨天开始他就是老看手机，每次看他他都低着头。”
徐来灵光一闪严肃起来，放下筷子严刑逼供：“怎么回事？你该不会是谈恋爱了吧？！”
樊星衍点了发送，关掉手机，半点不心虚。
“吃你的去吧，我谈恋爱你们会不知道？”
徐来还没说话，忽然有手机‘嗡嗡’响了两声。
全桌人下意识转头，看向霄云放在桌子上的手机。
手机屏幕还亮着。
向霄云扫了一眼，面不改色。
樊星衍也下意识看了眼，没看清就移开了视线。也没真熟到哪去，看别人手机多不礼貌啊。
不过……
粉色的……
嗯……能用粉色的东西当头像，应该是女生。
不过向霄云这样的，樊星衍想都不用想肯定很多女生追。
或者，干脆是女朋友？
他想了一圈——完全忘了自己一男生，也在用粉色Hello Kitty当头像。
更完全想不到——向霄云手机上的粉色头像，就是自己的Hello Kitty。
饭桌上玩手机太显眼，而且自己身边还坐了个人，樊星衍没再看手机。
一伙人吃饭风卷残云似的，很快就消灭的差不多了。
徐来瘫在椅子上揉揉鼓囊囊的肚子，边看手机。
刚看了两眼猛一下倔起来了。
“卧槽！”
“卧槽，有同学在你好歹文雅点。”段方舟嫌弃道。
徐来没空搭理他。
他拿着手机，看看屏幕，再看看樊星衍，满眼的不可置信。
樊星衍看着他的眼神，忽然有了点不好的预感……
下一秒，预感成真……
“卧槽衍儿！你还说你没有女朋友！”徐来嗷一嗓子，是真气到了，“你还把不把我们当哥们了！”
“……怎么了？”樊星衍谨慎问。
“你还怎么了。”徐来把手机杵到他面前，眯起眼睛，“解释。”
“……”
樊星衍谨慎、仔细地看去。
手机屏幕上，赫然是‘樊校花夜半出入内衣店’的字眼。
樊星衍眼前一晕。
不是，那会儿都十点多了，到底是谁在还逛内衣店？？！
他去的时候附近不是没人吗？？？
到底被谁碰见了？！
徐来冷哼，“说吧，这是什么？”
一顿饭下来熟悉不少，付鸣安好奇地凑过去一看瞬间乐了，连忙拿自己的手机搜。
只见A大818里有关樊星衍的字眼，己经都来到了top。
有人匿名表示，自己昨晚亲眼看见樊校花进了内衣店，又慌慌张张出来。
有人质疑可能是他自己在买内裤。
爆料人称樊星衍偷偷摸摸的，恨不得把购物袋藏怀里，按自己经验来看肯定他不是给自己买的。
樊星衍：“……”
那您可真厉害呢。
附近路灯坏了，这么黑还一下就看出他偷偷摸摸了。
付鸣安好奇问，“他以前都没有女朋友？”
“咱衍儿以前可是洁身自好！”徐来痛心，“结果清清白白一男生，现在就突然偷摸进出内衣店了。还不告诉我们自己脱单了！”
樊星衍：“……”
樊星衍冷静道：“假的。”
“我昨天晚上早就睡了，她说的这个时间我根本没出门。”
徐来一脸‘我就看你瞎编’。
“处了就处了，你连我们都瞒？我们又不抢你的！”
“……”
那他妈是老子自己穿的。
你们抢？
抢回去自己穿么？
樊星衍一脸冷漠的想。
“说了没有就是没有。不信你问她有没有照片，照片上的人肯定不是我。”
桌子下，樊星衍捏着手指。
事到如今，只能赌一把了。
徐来还真问了。
匿名贴主还真发了。
照片黑漆漆一片，只能隐约看到一个人影，戴着口罩和帽子看不清脸。
徐来看看手机再看看樊星衍。
樊星衍一脸坦然。
“……好像有点像，又好像不像……”半晌，徐来皱着眉纳闷。
樊星衍无声松了口气。
赌对了！
就说他捂的那么严实，跑的那么快，周围那么黑，就算拍照也是糊成一团。
“跟你说了没有女朋友。真有了还不告诉你们？”
樊星衍看上去实在太过冷静，加上照片确实没有实锤。
以前818也不是没有造谣的。
徐来才算信了。
“真是……我还以为真的呢……”
不仅是徐来他们，连原本吃瓜的校友看到照片都动摇了。
——不发照片他们还能兴冲冲吃瓜，这照片整一个高糊，这怎么信。
最后也没人再提樊星衍夜半进出内衣店的事，歪楼到，敢跟樊星衍在一起的女生得有多漂亮。
付鸣安慢了半拍，“真不是你啊？”
樊星衍点头，“昂。”
付鸣安又问：“你真没女朋友？”
以前樊星衍能调侃回去，这两天跟坐看云起时聊多了，看着付鸣安那张娃娃脸，樊星衍久违的有了点骗小孩的心虚感。
樊星衍：“……真没有。”
旁边的向霄云也转头看他。
“……你们这么关心我的情感状态干什么……”樊星衍也纳闷，“我有没有女朋友值得你们这么激动？”
付鸣安咳了两声，“这不是，瞎聊聊吗。”
樊星衍视线一转，跟向霄云对视了眼。
“向同学应该早脱单了吧。”
付鸣安正在喝饮料，闻言差点一口喷出来，咳了好几声才过去。
向霄云毫无波澜道：“没有。”
“他？”付鸣安放下饮料哼笑，“咱们都脱单了，他估计还没脱单呢。”
所有人都好奇了，竖起耳朵。
“怎么了？”
向霄云瞥了他一眼。
付鸣安哼哼笑，吊足了胃口才慢悠悠开口。
“我们霄霄啊，女朋友的位置给他白月光留着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