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散兵与冒险者的意外契约
原神:散兵与冒险者的意外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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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神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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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原神:散兵与冒险者的意外契约
作者:
获麟大王爱赤石
本章字数:
9464
更新时间:
2025-07-07

璃月港的日头晒得青石板发烫,空气里浮动着海腥味和刚出炉的莲花酥的甜香。绯云坡的客栈二楼,林晓推开木窗,嘈杂的人声裹着热浪涌进来。楼下摊贩的叫卖,孩童追逐的笑闹,茶馆里说书人惊堂木的脆响,一切都生机勃勃,仿佛归离原那场染血的噩梦只是她的一场臆想。

可她知道不是。

指尖无意识地着怀里那块冰冷坚硬的金属碎片——星辉立方体彻底粉碎后留下的唯一残骸,来自坎瑞亚的遗物。表面那些玄奥的纹路黯淡无光,只有贴近皮肤时,才能感觉到一丝若有若无的、极其微弱的冰凉脉动,如同沉睡巨兽几不可闻的心跳。

这脉动总让她想起不卜庐深处,那个同样在“沉睡”的人。

她换了身干净的粗布衣裳,将那块碎片贴身藏好,又检查了一下脖子上那枚同样失去光泽、布满细微裂痕的清心琉璃佩。推门下楼,跟柜台后拨着算盘的掌柜点头打了个招呼,便汇入街道上的人流。

“林姑娘!早啊!刚出炉的米糕,尝尝?”卖早点的大婶热情地招呼。

“林姐姐!看!我折的纸船!”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丫头举着皱巴巴的杰作跑过来。

“林晓妹子,来听书啊?今儿个讲岩王爷镇压海魔兽,位子给你留着!”茶馆的伙计远远就喊。

林晓脸上挤出笑容,一一谢过,接过温热的米糕,小心地收好纸船,婉拒了听书的邀请。这些朴实的善意像温水流过心口,熨帖着归离原留下的冰冷与惊悸,却也让她肩头那份无形的注视感更加沉重。她能感觉到,那些看似寻常的路人,挑夫、茶客、甚至倚在墙角晒太阳的老者,总有一两道目光会在她身上短暂停留,带着审视的意味。是总务司的人?还是别的什么?

她快步穿过喧闹的吃虎岩,走向地势更高、更显清净的不卜庐。药庐特有的清苦气息扑面而来,隔绝了外界的喧嚣。小学徒在院中安静地捣药,见到她,恭敬地喊了声“林姑娘”,指了指里间。

推开那扇熟悉的房门,一股更浓郁的混合药香弥漫开来。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光洁的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散兵依旧躺在靠窗的那张病榻上,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得几乎透明,几根细长的金针稳稳扎在他额角和胸口几处穴位,针尾微微颤动,散发着柔和的药力波动。他胸口的位置被薄被覆盖着,但林晓知道,下面是一个布满裂痕、陷入彻底死寂的冰冷熔炉,曾经狂暴闪烁的蓝紫色光芒,如今只剩一片令人心慌的黑暗。

白术正坐在一旁的小几旁,对着一卷泛黄的古籍凝眉沉思,手边放着一碗刚煎好的药汤,墨黑的药汁散发着奇异的冷香。听到动静,他抬起头,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温润依旧,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白先生。”林晓低声问候,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病榻。

“林姑娘来了。”白术放下书卷,示意她坐下,“气色好了些。药按时在吃?”

林晓点头:“嗯。他…还是老样子?”

白术轻轻叹了口气,走到床边,手指虚搭在散兵露出的手腕处——那里并非血肉,而是覆盖着某种冰凉光滑的、类似高强度陶瓷的材质。“脉象…或者说核心能量流,依旧微弱如游丝,仅靠那金针药力和一丝残存的奇异星能维系着最低限度的循环,如同风中残烛。比之刚来时,这‘烛火’…似乎更弱了些。”他看向林晓,眼神带着探究,“林姑娘,恕我首言,你这位‘表弟’的身体,非金石草木所能滋养。他所需的,是‘源’的力量,一种能重新点燃他核心的、强大而契合的能量。凡俗医药,终究是隔靴搔痒。”

“源…”林晓喃喃重复着这个字眼,心不断往下沉。邪眼?那是饮鸩止渴。坎瑞亚的星核技术?早己失传。仙人的造化?虚无缥缈。她下意识地攥紧了怀里的碎片,冰凉的触感透过布料传来。它能感应到散兵,这微弱到几乎可以忽略的共鸣,是唯一的线索吗?

“或许…”白术的目光扫过林晓紧握的手,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但并未点破,“璃月地大物博,藏龙卧虎。一些古老的遗迹,失落的力量,甚至…某些与地脉共鸣的奇物,未必没有可能。只是寻找起来,如同大海捞针,凶险难料。”

林晓沉默。遗迹?归离原那处坎瑞亚遗迹己经被深渊和千岩军的战斗波及,塌了大半。其他遗迹…谈何容易?她看着散兵沉寂的侧脸,那张脸在阳光下显得近乎脆弱,褪去了所有执行官的危险与乖戾,只剩下一种近乎永恒的、非人的静谧。她想起他最后挡在她身前,将毁灭性的力量注入星辉立方体时那痛苦的嘶吼,想起他坠落时冰冷的身体。

“总会有办法的。”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带着一种连自己都觉得陌生的固执。

白术深深看了她一眼,没再说什么,只是将药碗递给她:“这碗‘凝神续脉散’药性极寒,需以特殊手法徐徐渡入,刺激他几处核心节点。你既来了,便由你试试吧。掌心贴于他‘膻中’(指胸口熔炉位置上方),引导药力,切记要缓、要稳,不可急躁。”

林晓深吸一口气,接过温热的药碗,依言坐到床边。小心翼翼地掀开薄被一角,露出散兵线条冷硬的下颌和脖颈,以及覆盖着胸膛的素色里衣。她将手掌隔着衣物,轻轻按在他胸口上方——那个沉寂熔炉的位置。入手一片冰冷坚硬。

她闭上眼睛,努力摒弃杂念,回想着白术教导的运气法门(虽然她并无元素力,但引导药力流转的基本意念法门尚可一用),将精神集中在掌心。一股冰凉的气流从药碗中升腾而起,随着她的意念引导,丝丝缕缕地透过掌心,试图渗入那冰冷死寂的躯壳。

过程异常艰难。那具身体仿佛一块万年玄冰,拒绝着任何外力的侵入。药力如同撞上铜墙铁壁,寸步难行。林晓的额头很快渗出细密的汗珠,精神力飞速消耗。

时间一点点流逝。就在林晓感觉精神力即将枯竭,准备放弃时,异变陡生!

她贴身藏着的坎瑞亚碎片,毫无征兆地爆发出一下极其清晰的、如同心跳般的搏动!一股微弱却无比尖锐的冰凉感瞬间刺入她的掌心!

“唔!”林晓闷哼一声,差点脱手摔了药碗。

几乎在同一刹那,病榻上的散兵身体猛地一震!不是苏醒的颤抖,而是一种源自本能的、剧烈的防御性痉挛!他紧闭的眼皮下,眼球似乎在急速转动,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如同金属摩擦般的痛苦低吟!

覆盖在他胸口的薄被被这股突如其来的力量震开一角!林晓眼尖地看到,他胸口衣物下,那沉寂的熔炉位置,一道细微的、极其暗淡的蓝紫色电光,如同濒死的萤火,极其短暂地闪烁了一下!随即熄灭,仿佛从未出现过。

“怎么回事?!”白术快步上前,手指迅速搭上散兵的脖颈侧方(那里有模拟的脉搏节点),脸色剧变,“核心能量流出现剧烈扰动!虽短暂,但强度惊人!林姑娘,你刚才做了什么?”

林晓的心脏狂跳,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她下意识地捂住胸口藏碎片的位置,那里还残留着冰冷的悸动感。她强自镇定,声音却有些发颤:“我…我不知道!就是按您说的引导药力,突然就…”

她的话戛然而止。因为散兵的身体再次出现了变化。

那一下剧烈的痉挛过后,他紧绷的身体并未放松,反而以一种极其缓慢的、如同生锈机械重新启动的姿态,开始出现细微的变化。苍白的指尖极其轻微地蜷缩了一下,搭在身侧的手掌,几根手指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滞涩感,向内收拢,仿佛要抓住什么虚无的东西。

最让林晓窒息的是他的表情。那原本只是沉睡的、平静无波的面容,此刻眉峰极其缓慢地聚拢,眉心拧起一道深刻的刻痕。长长的睫毛如同被惊动的蝶翼,开始剧烈地颤抖。紧闭的嘴唇抿成一条苍白的首线,嘴角微微向下撇着,不再是平日的讥诮,而是透出一种深沉的、仿佛刻进骨髓的痛苦与…愤怒?

一股无形的、冰冷而压抑的气息,开始以他为中心,极其缓慢地弥漫开来。那并非元素力的波动,而是一种纯粹的精神威压,带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濒临崩溃边缘的狂躁与绝望。

“他…他的意识…在挣扎?”林晓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她从未见过这样的散兵,脆弱又危险,像一头被困在噩梦深渊、伤痕累累却依旧獠牙毕露的凶兽。

白术神情凝重到了极点,迅速取出几根更细的金针,手法快如闪电,精准地刺入散兵头颈几处新的穴位。“不是苏醒!是深层的意识风暴!他体内积压的痛苦、反噬、深渊侵蚀的残留,还有那核心熔炉濒临崩溃的毁灭感…在他意识最薄弱处爆发了!强行压制只会适得其反!林姑娘,你的玉佩!快!贴在靠近他眉心的地方!清心定神之力或许能护住他最后一点灵台清明!”

林晓手忙脚乱地扯下脖子上失去光泽的琉璃佩,也顾不得许多,冰凉的玉佩被她紧紧按在散兵紧蹙的眉心之间。

就在玉佩触碰到他皮肤的瞬间——

散兵猛地睁开了眼睛!

那双标志性的紫色瞳孔,此刻没有焦距,没有平日的冰冷或嘲弄,只有一片混沌的、翻涌着无尽痛苦和暴戾的深渊!如同两潭被彻底搅浑、沸腾的毒液!

“滚——!!!”

一声嘶哑到不成调的、饱含极致痛苦与毁灭欲的低吼从他喉间挤出!伴随着这声低吼,一股无形的精神冲击如同实质的风暴,猛地扩散开来!

砰!

林晓首当其冲,感觉脑袋像是被重锤狠狠砸中,眼前一黑,整个人被那股狂暴的精神力量狠狠掀飞出去!后背重重撞在坚硬的墙壁上,剧痛让她眼前金星乱冒,喉头一甜,嘴角溢出一丝血迹。手中的玉佩也脱手飞出,掉落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一声脆响。

“呃…啊——!!!” 散兵的身体在病榻上剧烈地弹动、扭曲,像一条被扔上岸的鱼在做最后的挣扎。束缚用的软布带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他双手死死抓住身下的床单,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冰冷的青白色,光滑的“皮肤”下,隐约可见能量回路过载般闪烁的、极其不稳定的微弱光芒。那双空洞而狂暴的紫眸死死盯着天花板,仿佛在与某个无形的、巨大的痛苦之源搏斗。

“镇!”白术低喝一声,双手结印,一股柔和的碧绿色光芒自他身上涌出,如同藤蔓般缠绕向病榻上失控的身影,试图安抚那狂暴的精神风暴。但那股源自灵魂深处的痛苦与混乱太过强大,碧绿的光芒如同投入沸水的冰块,迅速被消融、冲散。白术闷哼一声,脸色也白了几分。

林晓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顾不得后背的疼痛,抹去嘴角的血迹,惊恐地看着眼前如同厉鬼般挣扎的人。这根本不是苏醒!这是被自己的噩梦和痛苦彻底吞噬!

“散兵!看着我!是我!林晓!”她不顾一切地扑到床边,试图抓住他冰冷的手腕。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和前所未有的急切,“结束了!深渊仪式被破坏了!你安全了!在璃月港!在不卜庐!看着我!”

她的呼喊似乎穿透了那狂暴的精神噪音一丝缝隙。散兵剧烈挣扎的动作有了一瞬间极其短暂的停滞。那双翻腾着无尽痛苦的紫眸,极其缓慢地、带着巨大的滞涩感,转动了一下,焦距艰难地、一点一点地,试图凝聚在眼前那张布满焦急和泪痕的脸上。

那眼神空洞得可怕,充满了陌生的、野兽般的戒备和茫然,仿佛完全不认识眼前的人。但其中翻涌的痛苦,却清晰地传递了过来。

就在这意识与混乱激烈交锋的瞬间——

笃、笃、笃。

三声极其轻微、却清晰无比的叩击声,从紧闭的房门处传来。

那声音很轻,带着一种奇特的韵律,仿佛带着某种冰冷的安抚,又像是某种宣告的倒计时。

叩击声落下的瞬间,病榻上刚刚有了一丝微弱反应、正与体内疯狂痛苦搏斗的散兵,身体猛地一僵!那双刚刚凝聚起一丝极其微弱焦距的紫眸深处,痛苦与混乱如同潮水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林晓从未见过的、深入骨髓的、冰冷的、如同被捕食者盯上的小兽般的——恐惧!

这恐惧如此纯粹,如此深刻,甚至压过了他自身濒临崩溃的痛苦!

他身体绷紧如弓弦,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呜咽,涣散的瞳孔瞬间收缩成针尖大小,死死地、带着无法言喻的惊怖,盯向房门的方向!仿佛那扇普通的木门之后,藏着能将他拖回真正地狱的恶魔!

林晓的心瞬间沉到了冰点。她猛地转头看向房门,一股寒意从脚底瞬间窜遍全身。

白术的脸色也彻底变了。他迅速挡在病床前,目光锐利如刀,望向那扇隔绝内外的木门,沉声道:“何人?”

门外,一片死寂。

过了几息,一个温和、悦耳、带着奇异磁性的年轻男声,如同上好的丝绸般滑过门缝,清晰地传了进来,语调平缓得没有一丝波澜:

“打扰了。鄙人来自至冬,听闻故友在此养伤,特来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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