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汀兰走进屋里,发现午饭己经做好了,桌子上还摆着一箱鸡蛋糕。
鸡蛋糕是走亲送礼才会称个一斤半斤的,价格不便宜。
这儿,这儿怎么会有一箱鸡蛋糕?
陆时璟黑着脸走进来,坐在桌子前闷头吃饭。
她睨了一眼吃饭的男人,问:“你买这么多鸡蛋糕干什么?”
陆时璟头都没抬,“喂狗的。”
“喂狗?哪儿来的狗?”
江汀兰思忖半天,才迟迟明白过来。
怪不得昨晚他问自己是不是喜欢吃鸡蛋糕……
可是,这,这也用不着买一箱吧?
想到自己刚才还凶了陆时璟,江汀兰霎时有点愧疚后悔。
她宠溺笑着伸手揉了揉陆时璟的头发,
“谢谢你啊,时璟,你真是个好弟弟。”
他抿紧唇线,脸更阴沉。
揉脑袋,这是部队训犬的动作......
他反手攥住她的白皙手腕,嗓音低哑道:“不是说过了别叫我弟弟。”
“好好好,以后不叫你弟弟,吃饭吃饭。”
江汀兰拿起筷子心里乐开了花。
“脚踝疼不疼?”正专心扒饭的男人问。
江汀兰伸出玉足在陆时璟跟前扭了扭,“不疼,没扭到脚踝。”
陆时璟盯着面前这双小巧玲珑的双脚,娇软,他冷脸抓住她脚踝摁下去,手上的细腻触感让他心里一颤,
“你怎么不伸到餐桌上?”
江汀兰撇撇嘴,将脚放了下去。
一场滂沱大雨连绵下了好几天后,天气终于转晴。
江汀兰决定去后山逛一圈,看看有没有可以采摘的植物,用来研发新的香皂品种。
她挎上竹编的小筐,筐里放着小锄头和刀、剪子等工具。
陆时璟心怕她一个人去山上不安全,说自己要去找些野味,执意跟她一起。
两人带了一大杯水和几个包子,沿着村后的一条小路往山上走。
郁郁葱葱的山林,仿佛还散发着前几日雨水冲刷过的清新自然气息。
种类繁多的野花野草竞相开放;山莓、野桑葚成片地结果,红彤彤,黑亮亮;野兔子、鸟儿、刺猬等各类动物窸窸窣窣在树林中晃悠。
江汀兰警惕着脚下的路,越是原生态的地方,蛇虫鼠蚁越是多。
她最怕的软体爬行动物非蛇类莫属,光是想到就能起一层鸡皮疙瘩。
“时璟,你,你走前面吧好不好?”
上山路陡峭,陆时璟一首跟在她身后怕她不小心摔倒。
“为什么?”他问。
“我怕有蛇......”
他敛眸凛声道:“我走前面让蛇咬我是吧?”
说着陆时璟从她侧面绕过,大步跨到了江汀兰前头。
高大的男人在前面开路,江汀兰心中有了安全感。
越往山上路越陡,陆时璟找了根不剌手的棍子,自己一手拿着篮子,一手拉住棍子这端,另一端让江汀兰握紧。
“你抓紧这个棍子,山路这么陡,掉下去光是这路旁的荆棘都能把你脸刮花毁容......”
他知道说什么话能唬住她,见江汀兰乖乖拉住棍子,他勾了勾唇角。
两人走了二三十分钟,江汀兰也没见到什么有用的东西,遂继续往山顶攀爬。
又走了个把小时,江汀兰甩手道:"我累了。"
陆时璟看她这体力实在是太弱了,只得陪她一起坐下歇会儿。两个人吃着包子,喝了点水休息片刻继续出发。
江汀兰心想如果今天没采摘到有用的花植,下山的时候就摘点蘑菇野果之类的,也不算空手而归。
两人再次行进了约半个小时,江汀兰视线突然被山上一大片紫色海洋般的花海吸引住,“时璟,你看那边!”
陆时璟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过去,他不认识那是什么树,但他知道江汀兰这么兴奋她肯定认识。
江汀兰丢掉手中的木棍,激动地抓住陆时璟的手腕朝那片紫色花海走去。
如果真是紫藤花就太好了!
紫藤花是一种壮观的攀缘植物,形状像葡萄串,自带一种甜甜的果香味。最适合用来做精油或者香皂。
陆时璟垂眸盯着她的小手,微凉指节正攥着自己脉搏跳动的地方。
片刻后,两人终于来到这片紫藤花海,几十棵紫藤花树汇聚在此,参天而立。尤其每一棵都长势喜人,产花量极高。
空气中溢满成熟的甜美之香,这就是紫藤花的味道!
如果用紫藤花做香皂,一定比玉兰还卖得好!
“天呢,没想到山上竟然有这么多紫藤树。时璟,快帮我采摘。”
她激动得全身每一颗细胞都在叫嚣。
今天先采摘一点回去做皂试试,如果自己的皂卖得好真的需要大规模生产,到时候她再花点钱雇人来给她摘花。
江汀兰带的竹筐很快被装满,陆时璟望着天空中的几朵乌云,道:
“快要变天了,我们先回去,等下次你需要我上山再帮你摘。”
他话音刚落,霎时间更多的乌云密布在上空,两人慌忙往山下走。
两人都知道,这山路陡峭,要是突然下雨就更危险,但愿这雨能等他们到山脚再下。
天时常不遂人愿,不多时“轰隆”一声闷雷响起,陆时璟蹙了蹙眉,拉起江汀兰的手加快了步伐。
江汀兰心里正慌,没在意男人的动作,只想赶紧安全到山下去。
“咔嚓”一道惊人的闪电把江汀兰吓得猛一瑟缩,陆时璟感受到她的紧张,握紧了她的小手。
雷电交加中豆大的雨点开始混乱地砸向地面,瓢泼大雨下得又急又快,像王母娘娘突然打开了花洒,瞬间把两人浇成落汤鸡。
陆时璟环视湿滑的地面,看来暂时没法下山了,地找个地方先避避雨。
“啊......”突然江汀兰脚下一滑没站稳,眼看就要摔倒在地,陆时璟牵着她的那只大手猛地一拉,就将人带到了自己胸前。
江汀兰是撞进他怀里的——
他胸前硬邦邦的肌肉撞得她鼻尖泛酸。
“先找地方避雨吧。”陆时璟大声说,他的声音在雷雨交加下被消散了分贝。
他望着满脸雨滴的小女人,大雨砸在两人脸上,眼睛都几乎睁不开。
“还能走吗?”他怕她扭到脚。
江汀兰点点头,“时璟,那边好像有个岩洞!”
“走,先去躲雨!”他一把揽着她的腰,几乎是将人提溜着走到了岩洞里。